“噔噔噔……”高跟鞋踩着瓷砖发出的声音让桌上所有人忍不住侧目而视。
“这么巧,都在啊?”魏霜风风火火朝这边走来,身边跟着关言,其他人没什么惊讶的,关言追魏霜不是什么秘密。
“吃个早餐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感觉,感谢大家这么捧我的场。”段高荣毫不脸红地说道,还让服务员过来帮他们拍个照,他要发朋友圈顺带宣传宣传。
“我可不是白入镜的,给我打钱。”魏霜说道。
其他人被她这话逗笑,段高荣“好好好”说着,手上转了笔钱过去。
魏枋出声道:“什么意思,这桌最开始的招牌还坐着呢。”
这话引得所有人看向兰霖,最开始确实是段高荣顾尘拉着她下来吃早餐,才渐渐汇聚了一桌的人,这下不止段高荣,顾尘也拿出手机要给兰霖转账。
兰霖连忙摆手,她有些惶恐,才认识不到一天就给她转钱,魏枋说着:“没事,都嚷嚷着要见你好几次了,就当提前给份子钱了。”
“那好吧,谢谢大家。”
顾尘也说:“魏二都这么说了,那下次真不用给份子钱了?”
魏枋冷哼一声:“你洗把脸清醒清醒。”
桌上其乐融融,氛围还算轻松。
接下来又玩了几天,一群人玩得开心,直到回去,又开始了忙碌,婚礼在即,兰霖去了次孕检后开始安心等待婚礼。
魏枋接手集团事务,魏元慕闲了下来和林舒明Cao心魏枋和兰霖的婚礼,宾客邀请、场面布置这些。陈玉蔓告诉兰霖,魏枋给她找了医生,她最近觉得腿没那么疼了,可以开始做复健,对于她的话,兰霖倒没什么不相信的,母亲能站起来怎么说都是好事。
她还专门为此去谢了通魏枋,魏枋听说这事先是愣了愣,随后对她说确实是他安排的医生过去,想来妈也应该很快能站起来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想的他这丈母娘心眼子也是够多的。
不知不觉间,炎热的夏季过去大半,天还是伴随着阳光来到了九月三号这天,兰霖在前几天就搬回了陈玉蔓的公寓,也算是从娘家出嫁了。
凌晨三四点,兰霖强睁着眼睛起床,化妆师开始给她上妆,她还没化妆过呢,眼前是她放在魏枋的别墅里都未必会用的瓶瓶罐罐,她看着化妆师娴熟的手法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化妆师注意到她的眼神,以为她是紧张自己技术不好。
“魏太太您就放心吧,肯定把您化得漂漂亮亮。”
兰霖第一次被人叫魏太太,有些羞涩,“好。”
看护大婶推着陈玉蔓到房间里,兰霖正在上妆,陈玉蔓呼出一口气随后弯起嘴角,“嫁人了还这么紧张。”
“妈。”临出嫁的女儿在面对母亲时才有真正要离家的感受,兰霖不一会就泪光泛滥。
化妆师在一旁提醒让她尽量别哭,妆面花了不好看。
“好了,妈就在这,有什么事来找妈就是了,今天嫁人了开心点。”陈玉蔓握住她的手,重重地拍了拍。
她点头颔首,陈玉蔓要出去时,兰霖叫住了她:“妈!我永远跟你站一块的。”
兰霖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是很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不由觉得母亲也是,故此对她说了这句话。
陈玉蔓毯子下捏着膝盖的手在听到这句话后不自觉用力往下捏,常人能感受的痛觉袭来,她顿了顿,侧身说着:“妈妈明白。”
看护大婶将陈玉蔓推回了房间随后按照她的话离开,陈玉蔓望了眼空无一人的走廊,伴娘还没有来,看护也被她叫出去了,她扶着轮椅缓慢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门边把房门关上。
“妈,我永远跟你站一块的。”
“妈妈明白。”
两句话久久萦绕在心头,忽然,她流下泪来,滑过她脸上细纹,填平了细小的沟壑。
那是时间的伤疤,被抚平了。
伴娘由魏霜和孔楚月还有一些魏家亲戚组成,都是年纪不大第一次当伴娘,想的鬼主意一个比一个多,什么指东看西,你画我猜,苦瓜汁柠檬汁,古灵Jing怪的点子层出不穷。
兰霖换好婚纱出来,这是来自法国高定设计师的作品,设计上很好地遮掩住了她的小腹,整条裙子耗时了将近半个月,人工上都耗费了50名工人连夜手工缝制才将裙摆上的钻石一点点镶嵌上去,还一遍遍按照她的尺寸进行了调试,简单来说,她今天裙摆上随意掉下来一颗钻石都是一个普通人工作三四个月的工资。
房间里爆发了一众姑娘的尖叫,一个两个都要凑上前看她的婚纱。
“好漂亮啊天。”孔楚月再次感叹。
“这裙子。”魏霜左看右看,裙摆上的钻石都要把她眼睛闪瞎了,“魏枋还可以啊,搞了条这么好看的裙子,衬你!”
兰霖要不是化了妆,掩盖住了脸上红晕,此刻都能在她们的夸奖中成猴屁股了,“谢谢大家。”
门外响起敲门声,魏枋他们来了。
里屋的伴娘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