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送她的机会。
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假期,纽约被大雪和她难得的眼泪淹没。他也没入其中,找不到方向。
这晚姜知瑶喝了很多,宁潇陪了点儿,另外两位滴酒没沾。结束以后,走出西图澜娅餐厅的姜知瑶晕晕乎乎,不肯上车,就要饭后散步,其他三个人也就陪着。
宁潇跟姜知瑶在前面,萧霁跟池蔚然走在后面。
他们中间隔了段距离,后面两个人也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只见一个白团子一个蓝团子轮流手舞足蹈,两个人好像在聊什么高兴的话题。
最后好容易走累了,萧霁把姜知瑶直接抱到了车上,给人摁在后座上系安全带的时候,背上挨了好几巴掌。
“公主哎,”
萧霁叹了口气:“轻点儿。”
等萧霁上了主驾驶,宁潇冲他挥挥手:“行,你路上小心点,到了给个消息。”
“知道了。你俩我就不管了。”
副驾驶的车窗落下,萧霁探过头,冲俩人诚恳道:“你们只祸害对方是个好事。走了。”
宁潇被这句话逗的,上了副驾驶还在笑。
“你们聊什么,那么开心?”池蔚然问。
“你真想听?”
宁潇手撑着窗沿,看着车窗外闪过的路灯,声线带着酒后微醺的懒倦。
夜里的街道,车流已经少了很多,一路都没遇什么红灯。
开这种路很轻松,池蔚然手搭在方向盘上,闻言唇角微勾。
“怎么?我听不了?”
“讲以前为了什么会喜欢上人啊,都喜欢什么类型——”宁潇慢悠悠道。
“ok。”
池蔚然唇边笑意仍在,但语气幽幽:“确实是我不感兴趣的领域。你休息。”
他侧头扫了她一眼,又再次确认:“没有不舒服吧?”
“池蔚然。”
宁潇没接他话,只是看着窗外,低低叫了声他名字。
池蔚然喜欢听她叫自己名字。
声音在狭小的车内空间回荡,声音微哑,无意识般,听得人心旌摇荡,他一个晃神,没来得及回答,宁潇又叫了他一次。
“在。怎么了?”池蔚然回过神。
宁潇轻叹了口气,难得有两分苦恼。
“我是跟瑶崽说,以前喜欢学长的事,这次我去出差,知道了个事。”
池蔚然也叹气:“看来在你心里,我还挺大度的。”
“哦这倒不是,”宁潇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因为你比一般人记仇,反正你知不知道都会记,让你知道也没什么。而且……”
她顿了好一会儿,轻蹙起眉。
“如果现在再回到那时候,我对学长就不会有什么想法了。”
池蔚然失笑,懒懒散散地接了话:“噢?为什么?”
“我搞错了。”
宁潇揉着太阳xue,面上有几分懊恼:“完全搞错了。你不知道,我们年级当时有个什么交流板,就跟实物版跟帖一样,大家都把想做的事写上,我就随手一写,也没人搭理我,就他搭理我了,我当时真是感动啊,你不知道他写了什么,完全就,真觉得上天赐我ulate 的程——哎哎看车!!”
池蔚然本来就随便一听,准备听完了把内容扫出大脑,结果越听越不对,干脆一个急刹,打了方向盘,把车停到了路边,摁下双闪,解开安全带,扭头看向她,神情带着极少见的不可思议,甚至有一丝迷茫。
“你说什么?”
“噢。”
宁潇陡然想起来,自己没说最重要的前因,挠了挠脑袋:“我的那个不太一样,写的不太正常。我说我想当……”
“蓝纹章鱼?”
池蔚然轻声反问。
番外二:心动的理由
池蔚然自认心理素质还行。至少在这一秒前,他是这么觉得的。
尤其是宁潇相关的事上。
他太了解她了。这么多年,宁潇骨子里压根没怎么变。她的思维方式摆在那里,就算是遇到陌生的事或要做什么新的决定,只要那个人是她,池蔚然就能猜到八成。
如果是宁潇,她会怎么做。她想怎么做。
——池蔚然甚至已经习惯了这样思考。
哪怕有的事跟她没什么关系。但她不在的时候,就算只是想一想这个人,也像在平静无味的水里扔一颗糖。会融化的糖。
即便如此,池蔚然此刻也完全……完全无法理解!
她那什么神奇的脑回路啊?
宁潇也愣了下,没想到他能接上这答案。
“你也看到过?我以为你没那么无聊。”
她顺势调侃了一句,忽然觉得不太对,眉头微皱:“不过那个板……好像都是匿名啊,你怎么知道哪张是我写的?”
池蔚然手臂搭在方向盘上,俯身了好一会儿,没有回答。
在宁潇察觉到一丝不对,想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