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男人惊恐地问道。
“什么人?”
吕律笑了起来:“今天你们刚打过我儿子的主意,胆子挺肥啊,一转眼又把我们屯的女娃儿给弄来……二哥,先看看孩子,然后找根绳子,把他们两个捆了!”
两人都被枪指着,哪还敢动。
梁康波赶忙掀开褥子裹着的三个孩童,也就只认识刘玉珊,其他两个不知道是哪儿的,分别检查了一下,三个孩子除了被掐被打,身上弄得有些淤青,筋骨倒也没受啥严重的伤。
他在爬犁上一阵翻找,找出些绳子,依言将两人的双手给结实地捆了起来,从男子身上搜出把刀子,别的倒也没啥,另外就是从他们的包袱里搜出几个纸包,里面是一些药粉、烧饼啥的。
在把两人捆好后,吕律放下枪,朝着三个孩子走了过去,先把刘玉珊给抱了起来。直到这时候,三个孩子都还在满脸惊恐。
“这两人咋办?扔爬犁上拉回去?”梁康波问道。
“这种人配坐爬犁?二哥,你领着孩子赶着爬犁往回走,我跟三哥把这两人拖回去!”
“拖……这可是有好些里地!”
“拖死算逑!我还怕拖不死他们!”
群情激奋
吕律怒归怒,心里也清楚,这两人也不能真的就让他们这么死掉,还是得交到派出所里。
以他们老练的手法,这些年都不知道多少孩子遭殃,说不定还能再找回一些来。
但这并不是说,就这么简单地放过他们。
不死也得褪层皮!
三人帮忙着将三个孩子用褥子裹着抱上爬犁,拉爬犁的马匹,用的就是这两人的马,至于梁康波的马则是拴在爬犁后边跟着。
在梁康波赶着爬犁往回走的时候,吕律和赵永柯也用绳索将两人的拴在马鞍上,担心他们一路上的惨叫声哀嚎声会吓到孩子,还专门用他们衣服上割下来的破布把嘴巴堵上,然后翻身上马,就这么骑着,一路在雪地上拖着往回走。
此时的雪层可不柔软,表层都冻得梆硬,有些支棱出来的冰棱子,更是如刀一般锋利。
林子里还好一些,平时没啥人往来,雪层还算平整,他们此时身上也穿着棉衣棉裤,伤害不算大。
在这林子里,也就是支棱出雪层的灌木丛的划拉,时不时转个弯啥的,人往树上撞、蹭。
等到了有车辙和碾压痕迹的地方,那就不一样了,一路所过,将会是如同刀割一般。
好几十里地呢,吕律不急,一点都不急,就这么拖着!
兴致来了,拖着跑上一段也不是啥问题。
也就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感觉到马鞍上拴着的绳子传来剧烈的晃动,吕律回头打量了一下,见两人都翻了个身,之前背部着地,现在改趴着了。
背上的衣服已经被磨损、刮扯得稀烂,不少地方在冒血。
“我是真不知道,你们咋对孩子下得去这样的手,都是娘养的,咋会有你们这种畜生……路还长着呢,咱们慢慢玩,越往后的路越舒服,你们好好享受!”
吕律冷哼一声,继续驱马前行。
一路上沿路返回,从深林中的土路,再到通往西岭铁矿的大路,然后是通往区上的大路,一路紧追过去的时候,都花了两个多小时近三个小时,回去的时候速度稍微慢些,花的时间更多。
在这时候,伊春早上六点多日出,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日落。
等吕律等人回到区上的时候,差不多晚上一点的样子。
整个区上,到处火光点点,四处有人拿着火把找人,就连周边的山林里也有不少,有的人更是问到别的屯子去了。
派出所也不像平常一样,只留下几个人值班,此时灯火通明,看样子派出去了不少人手。
不时有人从大门口进出。
爬犁直接被梁康波赶进院子里,吕律和赵永柯也将两个在路上至少昏迷两次,又被冰雪割得生生疼醒的两个拍花子进了院子里边。
尤其是到了区上这一段路,车子往来频繁,上面的积雪早已经在不断的碾压中融化,露出了狗头石铺成的路面。到了这种地方,他们想昏迷都很难。
即使嘴巴被堵住,也能听到他们止不住的哀嚎。
两人浑身衣服褴褛,到处血呼啦的,都已经快没人形了。
这是比死还痛苦的折磨。
所以,当院子里的人跑出来的时候,看到两人的惨象,一时间都止不住地倒吸冷气,愣愣地看着吕律等人说不出话来。
“把帮忙找人的人撤回来吧,人已经抓回来了!”
吕律翻身下马,冲着快步迎出来,在此坐镇的侯成冲说道:“这都是惯犯了,另外还有两孩子,都不知道是谁家的。”
侯成冲忙着赶到两人旁边,先伸手探了下鼻息,发现两人的呼吸还有,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他走到爬犁边,看着梁康波揭开裹着三个孩子的褥子,将他们一一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