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玉依偎在吕律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陈秀玉帮忙打下手,吕律主厨,忙着张罗饭菜。
在炖煮的时候,也到客厅里陪着张韶峰、魏春安等人唠嗑,讲在山里发生的事情,也听魏春安他们说拍卖的时候发生的趣事儿。
几人已经尝到了拍卖的甜头,正在考虑要不要成立一个拍卖行啥的。
这在吕律看来,确实是个不错的门道,也就在八六年左右,早已经消失了好些年的拍卖行,随着市场经济的进一步推进重新出现,正合适。
“今年,那些种园参的大户可惨了,园参由早几年的三十多块,一下子跌到现在的七八块块钱一斤,很多人裤衩都贴出去了,听说有几个亏得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债,想不开,自杀了,估计还会再降!”
倪本洲说起自己的见闻。
“可不是,园参卖不出去,正在号召企业购买这些园参……这还只是今年,到了明年,出来的园参更多,都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下。”邱书良也在感慨。
魏春安则是一脸无所谓:“我可管不了,那些园参我反正不待见,只稀罕你们哥几个弄来的老山参。”
“好东西终究是好东西,不是园参能比的!”
黄明飞说着看向吕律:“兄弟,明年可得多弄点棒槌回来!”
吕律当然知道园参价格暴跌这事儿的。他还知道,韩棒子那些杂碎趁着这机会大量收购园参,打着卖高丽参送长白山人参的噱头,借着贬低长白山人参抬高自己高丽参的,稳住了人参产业的事儿。
奈何,吕律对此改变不了什么,他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也只能顺大势而为。
沉yin一下,吕律说道:“这个……怎么说呢?明年估计只能在九月的时候去一趟,其它时间去不了,抬到的棒槌不会多!”
“为啥啊?那么好的赚钱机会!”魏春安有些不解地问。
抬棒槌这事儿,那么赚钱,就连他们几个公子哥都羡慕得不得了。
“到明年,我第二个孩子要出生了,我得在家多看护着,等孩子满月后才能进山。”
吕律微笑着说道:“初步算算日子,一切顺利的话,孩子会在八月生下来,满月后,已经是九月了,也就能去赶一趟扫帚市。”
到了那时候,参籽都已经已经掉完了。吕律估计,还能到完达山几个老兆位置看看,然后到抚远,看看有没机会去锡霍特山走上一遭,能不能弄到棒槌,现在他可没太大把握!
“这是又要当爸爸了呀,提前恭喜了,到时候办满月酒,可一定要给哥几个来信,这热闹,可不能少了我们几个!”
几人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大事儿,倒也表示理解。
“放心,如果弄到大棒槌,一定交给你们处理!”吕律笑道:“孩子的满月酒,也一定会给你们打电话!”
寻思着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吕律干脆将来年的要忙的事情也大概说了几句:“翻过年后,咱们就不去打猎了……这天气说不好,咱们也不能去得太频繁,来年好好打理下农场,工艺品加工厂也得好好准备点材料,到入秋以后再说吧!”
张韶峰等人都明白吕律所说的天气是啥意思。
现在都进入二月了,过了年很快三月,四月,时间上太赶紧,下雪啥的,可没有现在频繁,一旦去了老毛子那边,稍有不慎,往返的时候被逮到了那可麻烦。
而且,农场里也确实有不少事情要处理,一帮子主要人物都当起甩手干部,事情可干不好。农场的收入,占比可不少,这是以后的营生,可不能大意,主要是吕律也想好好教一下陈秀玉,让她在管理农场这事儿上能有更好的表现,把雷蒙解放出来。
在厨房里忙活了三个多小时,菜肴被一样样从厨房端上炕桌,招待贵客,小鸡炖蘑菇必不可少,再加上带来的鹿rou、灰狗子rou和飞龙rou,还有其他几样家常小菜,一桌子弄得很丰盛。
吕律还将泡着的虎骨酒拿了出来,一人少少的喝上一些,滋补一下。
倒不是吕律舍不得,主要是虎骨、鹿茸、人参三样泡出来的酒,怕几人受不住,只能少量的喝一点,然后又换成蓝莓果酒。
一顿饭吃了不少时间,魏春安等人又将从城里带来的年货送给几人。
都两个多月没回家看过了,雷蒙、梁康波和赵永柯三人忙着各自回家,魏春安等人则是随着张韶峰去秀山屯,去看望张韶峰的父亲。
四人也是图新鲜,有吉普车不开,偏偏选择跟张韶峰坐着爬犁去秀山屯。
到了晚上,始终不见回来,吕律大概知道,他们怕是准备留在张韶峰家里过夜了。
吕律也不去管他们,在陈秀玉将浴室的柴火拢着,将火山石烧烫后,他舒服地去蒸了桑拿浴,刚回到屋里,却见陈秀玉满脸古怪地拿着装在猎囊里用油纸包着的十六万一千二百美刀问道:“这是啥东西?”
“钱呐?”吕律逗弄着不断往身上爬,想让他抱的小正阳,随口说道。
陈秀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