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还是在干饭盆的边缘地带,偶尔能看到人们活动痕迹的地方。
随着深入,收获就越来越让人惊喜了。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宿营地的帐篷里,已经藏了不小的一堆封包子。
不说四品叶及以下的,单是五品叶棒槌就二十三棵,六品叶也挖到了两棵,还是按照吕律的要求,探查好根须范围,然后进行挖掘,连带着原土进行打包,这些是要带回去栽的,生发出来的小小jing秆,也进行了小心的固定,生怕折了。
那些对于别人来说容易迷失方向的地形,几人却是毫不在意,范围性地打着拐子,其实是很好的探寻方式,转着圈地打拐子,一圈圈探寻,不断向外扩张。
对吕律来说,观山景啥的都没了必要,他也不好找不到那么一个高点,去好好看看水气云雾、山形地貌和植被啥的。
不管怎么说,这一百平方公里尚未开发的处女地,每一个地方,都是值得好好搜寻的。
就这么顺着打的拐子,一圈圈绕着找,在下一次接头的地儿,砍树皮挂上幌子,就能很好地把握好进出的方向和范围。
几条狗子在前面,充当着很好的探路帮手,那些出现的小动物啥的,早早被它们驱逐掉。
当然,这只是相对于吕律而言,有这样的好处,几条狗子只围在吕律身旁,其余几人,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需要走得比吕律更加小心谨慎。
和红榔头市的时段不一样,在那时候,红彤彤的参籽很是显眼,容易被看见。
而现在属于芽草市,顾名思义,发芽萌生的时段,长出来的棒槌,叶片有不少都还没有完全伸展,这就需要更仔细的辨认。
全天下来,每个人都弯着腰、低着头,碰到疑似的东西,都要左看右看,比看红榔头费劲得多得多。
每天晚上回到帐篷里,一个个都腰酸背痛,躺下就不想动。
但惊人的收获,却激得几人都在不停地压榨自己的潜能。
“我艹!”
专心致志的寻找中,右侧传来张韶峰的惊呼声,他和赵永柯两人负责当边棍,当腰棍的是林玉龙和梁康波。
突然的惊叫,一下子连带着狗子也冲着那边吠叫起来。
吕律朝他那边看了一眼,见他只是有些惊恐地看着前方,人不像有事儿,于是扬起索拨棍在一旁的树干上连敲三下,让大伙停下休息,他则是快步走向显得有些惊慌的张韶峰那边。
几条狗子先一步赶了过去,紧跟着的是梁康波。
等到近前一看,两人也被吓了一跳。
一条有罐头瓶子那么粗的蟒蛇就盘绕在一旁的椴树上,伸长着脖子盯着张韶峰吐信子。
“妈的,吓我一跳,咋会有这么大的钱串子?”
张韶峰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刚刚走到这儿,索拨棍还拨弄了几下,看着地上有根木头,皮像鱼鳞似的,上边还有青苔。谁知道,一脚踩上去,忽然觉得软,紧跟着那木头一下子翻滚起来,我就感觉脚下被狠狠抽动了一下,立刻就站不住了,被闪倒在地上,这爬起来一看,竟是那么一大条钱串子。
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钱串子,我怀疑,外边人说的那些蛇山的传闻是真的了,这东西,叫啥名啊?”
张韶峰转头看着一向博学多才的吕律。
吕律也在警惕地盯着这条从树干上探出一米多长,对着几人虎视眈眈的大蟒,太阳的照射下它身上的鳞片泛着黑光,小碗口粗的脑袋看着都相当瘆人,就连信子也不像别的蛇那样是猩红的,这条大蟒,信子呈紫黑色,随着信子的吞吐,冲着三人发出呼呼的威胁声。
在大荒里,最为常见的蛇是野鸡脖子和土球子蛇。
这两样蛇类,在这两三年的时间里,几人都见怪不怪了,见到最大的,两米左右的就已经不得了。
而眼前这条,少说有四米往上。
“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咋会有那么大的钱串子,如果是在南方,我不会觉得奇怪,可这是大荒的山里啊!天气寒冷,按理说也不是巨蟒出没的地方啊!”
吕律也是非常不解。
看到这边有状况,林玉龙和赵永柯也相继赶了过来,陡然看到这巨蟒的时候,也是忍不住退了几步。
“我也没见过!”梁康波也跟着说了一句。
而赵永柯看过后,却是满脸疑惑地说:“这该不会就是所谓的白山青蟒吧?”
白山青蟒?
几人纷纷看向赵永柯。
赵永柯示意几人退远些。
吕律也将凑到近处,试图上前去咬,却被巨蟒给一次次逼退的狗子也叫了回来。
却听赵永柯接着说道:“我也是听我阿玛说的,他自己又是听这边的满族人说的。你们知道我阿玛到过不少地方,他自己也没见过,但稀奇古怪的东西听人说了很多。
他在我十多岁的时候跟我说的,在长白山麓松花江畔,听满族人说过,这里有一种极为少见的旱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