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俞寂不想听,他已经厌烦傅朝闻这样打着各种名义对他动手动脚,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好像他俞寂就不会做别的事,就只有陪着富家少爷不断地做i爱,自己还不能说拒绝。
姿势傅朝闻定,时间傅朝闻定,地方傅朝闻定,他俞寂就像个专门用来做i爱的工具,以前哪回都是折腾到后半夜。
这回也是差不多,又是给自己做饭又是故意赖着不走,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上床吗
见俞寂急得红了眼圈,傅朝闻也不敢再强压着对方不放,手忙脚乱温言温语哄着俞寂:“宝宝你先别生气”
俞寂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傅朝闻,你现在就给我走。”
傅朝闻有点发愣,俞寂从来没有连名带姓地喊过他,看来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没你我活不下去
浴室的门砰地被甩上,明明声音没多响,却像道炸雷似的爆裂在傅朝闻耳边。
他撑着洗手台,抬头看着镜子里映出的憔悴的自己,只能感到深深的挫败和无力。
俞寂现在那么抗拒自己,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在他面前,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走。
室外风雪的态势丝毫没减,客厅的灯光显得更加晦暗,他压着疼痛的额头躺在沙发里,身底下是铺好的被褥枕头。
这些床上用品都不是新的,以俞寂现在的财务情况可能也没有买随时备用的新的,上面隐约有股俞寂的味道。
是他身上常有的清淡槐花香,还有股nai香洗发水的味道,温暖干燥,就像俞寂的皮肤。
闻着这股气息,傅朝闻确实极容易入睡,但现在他心里仍然堵着疙瘩,不跟俞寂讲清楚他睡不着。
沉默半晌傅朝闻起身走到卧室门前,放轻声音慢慢喊了声俞寂,没得到回应他就尝试着拧门把手。
并没有锁,连门锁都是坏的,仅仅是虚掩着而已,轻易就能推门进去。
卧室比客厅还要亮些,俞寂是有开着小夜灯睡觉的习惯,开始是因为鱼崽儿半夜哭闹,后来就觉得开灯才有安全感。
傅朝闻绕到婴儿床边,给蹬掉小棉被的鱼崽儿盖好肚肚,然后轻手轻脚地来到床沿。
俞寂紧闭眼睛侧躺着,蝶翅般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着,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他凑近吻了吻俞寂的手背,顺着纤细的手腕吻到锁骨,克制的呼吸灼烫着俞寂的皮肤,俞寂轻轻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已经收敛了适才的怒意,取而代之的满是平静和漠然,淡褐色的眼眸静静望着傅朝闻。
被这样性感的目光注视着,被清淡的被槐花味儿完全笼罩着,傅朝闻像瞬间迷了心智,亲着亲着就亲到了俞寂的嘴唇。
起初仅仅是双唇相贴,后面的动作就逐渐大胆起来,不轻不重地舔舐着他的唇角牙齿。
这副唇瓣似乎没有以前细腻,那时候亲着仿佛能咬出水,现在有点干燥,还有裂口。
俞寂没有闭眼,没拒绝也没配合,任他的舌头在自己口腔里搅来搅去。
黏糊的唇瓣良久才分离,傅朝闻仍然在握着俞寂的手,没像以前那样冒犯地四处乱摸。
昏暗的光线中,两人安静地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其实傅朝闻想从俞寂漂亮的眼睛里看出点别的东西,从前那种不由自主的仰慕和迷恋,又或是委屈巴巴的控诉。
可是都没有,俞寂很冷静很淡漠,他陌生的目光刺得傅朝闻心脏生疼。
“你想做i爱吗?”
俞寂忽然起身,自顾自褪下自己的裤子,“做完就走吧,别再来找我,当我求求你。”
说罢为了配合傅朝闻好进去,还主动地趴过身子把脸埋进枕头,弓起瘦弱的腰背。
傅朝闻脸都青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俞寂,他居然用跟自己做i爱来做交易,而交易的筹码竟然是让自己别再sao扰他。
气红双眼的傅朝闻沉默不语,俞寂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他去拉傅朝闻手放在自己后腰,“你不是喜欢我的纹身”
刚才的膏药没贴,那两簇盛开的漂亮小雏菊就在傅朝闻的眼前瑟瑟发抖。
傅朝闻扯过被子给俞寂盖住下半身,用温热的指腹蹭了蹭那纹身,“亲它不是冒犯你,只是因为我曾经见过有人纹这种花样。”
纹雏菊样式的多得是,见过也不足为奇,俞寂没搭理傅朝闻,敛好被子靠回床头倚着。
“同样的纹样,同样是腰窝的位置,那天我记得是大学的毕业晚会。”
俞寂头皮瞬间麻了一瞬,手指哆哆嗦嗦抓紧被角不敢动。
“那男孩儿戴着厚厚的眼镜,在屁股后边儿跟了我一路,闷头跟到连廊才跑上前拦我,局促地站着应该是要告白吧。”
“他戴眼镜,头发也长,穿的牛仔裤洗得发白脱线,好像长得也是副呆头呆脑的样子,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跟他睡了,但是醉得厉害没记得脸,甚至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