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念端起番茄与蛋ye来到赵靖泽旁边的灶炉,听到薛淼说:“司偈,这个怎么做啊,帮我弄下嘛?”
霍司偈转头问:“这个怎么做?”
赵靖泽传话给闻念:“做蛋花汤的话,这个做什么?”
闻念心不在焉地热油,将番茄下锅,没注意到沿台几人都看着她。
“念念——”叶初清冽的声音跳出来。
闻念适才抬头,循视线往旁看去:“啊,哦,这个……”
目光落在霍司偈身上,他表情平淡,却不知怎么让人感到不寻常。仔细一瞧,他搭在案板上的手指弯曲,手腕下凹,用力忍耐着什么似的。
“哎你!”
注意力一下转移,闻念大步挤到霍司偈身旁,抚着他左手臂紧张道,“痛吗?你这么活动,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霍司偈怔了下,抿唇角:“还好啊。”
“不行!你过来。”闻念在霍司偈背后绕了一圈,拉起他右手,快步往楼上走。
之前额头撞大包,她在房间里备了许多跌打损伤药。虽然不知道是否适用于他,还是检查看看为好。
霍司偈从未这般听从别人指令,看着那勾住他的手指,隔着创可贴摩挲他手上运动的茧,好似能听到风铃声音,沙沙,沙沙。
推开房门,闻念指了下梳妆凳:“坐。”
手松开,她急忙去取药箱,他摊开掌心,缓缓坐下。
女人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欸不是放在这儿的吗?……噢噢噢,那天大路搬来收进柜子里了。”
一阵风拂过,闻念抱着药箱回到霍司偈身边。她蹲下来,打开药箱,一面指挥:“愣着干什么,脱衣服啊!”
霍司偈轻笑,抬手解领口纽扣。
闻念没看他,着急地拽住他衣摆,从下解纽扣。忽地,两只手碰到一起,她抬眼看到敞露的胸肌线条,额角突突跳。
她收了手,弓背起身:“快脱了我看看。”
“我一只手没法脱啊。”霍司偈懒懒的。
心跳声响,要弹出衣衫似的,闻念捏了下手心,佯作嫌弃:“难不成这两天是娄治帮你换的衣服?”
“他不揍我就不错了。”
听到这话,心口又是一紧。闻念没好气地拽住男人后领,却是小心翼翼地将左边衣袖从他手臂抽下来。
衣料一荡,落在他身后,背阔肌微隆,宽肩窄腰极具视觉张力。她眼观鼻,鼻观心,来到一侧,轻轻按压纱布缠紧的手臂。
“这里痛吗?……这里呢?”
“霍司偈,你说话啊!”
闻念蹙眉去看他,怔怔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她别过脸去:“先拆开吧,大不了上医院。”
“好的,闻医生。”
“少来,”闻念拿起纱布剪,想起似的咕哝,“包得像蛋卷,蛋卷王子……”
【老公,老公你说话啊jpg】
【《豆包公主》《蛋卷王子》】
【啊啊啊啊我在看偶像剧吧!】
【明明是子供向动画片。。。】
【再说一句子供向?这俩的张力有眼睛的人都知道!】
房间里静得一呼一吸都能听到。
闻念弯着腰,专注地给纱布打剪口,稍一掀开,就能看到狰狞的伤口。她咂舌:“你怎么忍的呀,是我得打吗啡了。”
“你太夸张了吧。”霍司偈笑出声。
闻念瞪他一眼,手下一不小心用力,疼得他面部抽搐。
“不好意思!”闻念暗暗闭眼,想说挪个方向再继续,敲门声响起。
敞开的门边,薛淼探头:“还好吗?”
闻念握紧剪刀:“呃,不太好,要重新上药。”
“我来吧。”薛淼走进来,一手搭在梳妆台上,手臂抵着霍司偈的背,一手轻按他的肩,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她抬眸看闻念:“我之前做过义工,很熟悉,司偈知道。”
闻念挠了下鼻子,退到一边。薛淼取代了她的位置,挡住了霍司偈大半身影,她再看不见他的表情。想要挪他跟前,可浑身钉在地板上了一般,没法迈出一步。
她愧疚什么呢,他不是也有女嘉宾示好么。
“酒Jing有吗?”薛淼柔声问。
“……有。”闻念僵硬地踏出一步,薛淼已经俯身拿起药箱里的酒Jing。
细软长发淌过男人大腿,扫过大片腹肌,任谁看了都会大呼撩人。薛淼浑然不觉似的,用沾了酒Jing的棉签触碰伤痕,如修复重大的壁画,细细点,轻轻吹气。
“不疼吧?”
“嗯。”
“平时看你都不吭声,不知道这么严重……”薛淼语气懊恼,像疏于关心对方的女友。
闻念想起美术校考的时候,旁边坐了个大佬,同一个角度,观察同一个布景,大佬两三下就勾勒出明暗造型,线条细致,而她把铅笔型号换来换去,愈发焦急。
错开身影,闻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