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帐中灯火通明,傅云疏倚靠在时兰的怀中。
天蒙蒙亮,宁鹤亭终于将傅云疏的伤口包扎好。
“好了……接下来,元帅还需要卧床休息……
此时傅云疏的伤势已经稳定。
时兰如芒背刺,宁晋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她。
她才入军营没多久,他们就出了这么的事情。
于情于理,别人都会怀疑到她。即使傅云疏能护住她,但是她行动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果不其然。
“请时兰姑娘,暂留在帐中……”凌云听从宁晋的命令将时兰囚禁在一处帐篷里面。
没过多久宁晋进来了。
他的左手缠满绷带,眼神如鹰异常的冰冷,他没有拐弯抹角的直接时兰要害。
“你是jian细……元帅因为你替敌军的通风报信才受伤……”
“宁将军,你命人囚禁我也就罢了。现在还朝我身上泼脏水……一点证据都不讲吗?”
“时兰,你以为你潜入粮仓的事情没有被人发觉吗?对峙的人就在帐外……”
时兰想起那夜的行动,好像是有人发现自己。但是她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那就请将军直接让他来与我对峙……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断不会承认的。”
时兰争锋相对道。
“把人带进来……”宁晋道。
只见一身形略肥的火头军被带入帐中,他一眼就指着时兰大喊大叫起来:“是她,将军,昨夜就是她潜入粮仓……”
“时兰,你还有什么话说……”宁晋冷哼一声,“来人把jian细给我拿下……”
几个军士从帐外进来,要把时兰拿下。
时兰的手心冷汗微shi,她很快恢复心智道:
“宁晋,你毫无证据,就凭这个人的谎话就污蔑我为jian细。我当晚一直与元帅一起,元帅可为我作证……”
“你敢不敢在元帅面前与我对峙!”
几个人越来越靠近时兰,她掌心的冷汗直冒。不知道宁晋这个疯子,要对她做些什么。
时兰摸住自己袖中的匕首。
突发的,那个指证时兰的火头军抽搐不止,在几人面前吐血而亡。
时兰眉头一皱,她猜到肯定是灵雀在帮她。
只是这样,就把自己彻底暴露在宁晋面前,他会时刻盯着自己,不死不休。
这个人的死亡并没有为时兰争取多少喘息的时间,宁晋的眼神格外的冰冷。
“抓住她,带到我的帐中……”他继续向其他人下令道。
时兰知道自己反抗也得不了多少好处,只得覆手被擒。
“宁晋,你杀死这个人,现在死无对证来污蔑我,元帅知道吗?”
宁晋不答,而是命人将时兰押下去。
时兰一路都在骂宁晋,然后诉说自己的冤枉。她不想被别人认为,她是默认罪行。
同时,她也在给真正的jian细传递消息。
时兰被困在宁晋的帐中,这些人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用麻绳绑住她的手腕。
宁晋不会马上杀自己,他还会用自己作饵引别人上钩。
时兰更在意的是,她被困在此处贻误战机。
白媚军中,还有一个细作,没有被找出来。
宁晋正叫来了仵作查探中毒而亡的证人的死因。
“回禀将军,这些毒药很常见。军营外便有这种毒草,原本毒性极弱,常用来驱蚊。用量多了后,才致死。”
宁晋更确认了,时兰还有藏在军中的同伙。
时兰被绑在帐篷的支柱上,一只雀鸟从天而将,通过狭窄的缝隙落在时兰的肩膀上。
这个鸟也是她和灵雀的联系渠道。
鸟喙轻啄,把信息传递给了时兰。
不一会儿,一个老妪进入了宁晋的帐篷中,给时兰喂饭。
时兰没有拒绝,一口一口的吞咽起粥来。
猛地,时兰将口中的粥全部吐了出来,嘴角溢出鲜血,滴落在地上。
“啊……”老妪尖叫一声,然后碗落在地上摔碎。
“救命!死人了!她死了!”她尖叫着出来喊道。
凌云正领着卫兵巡逻,便立刻冲到帐中,将昏死过去的时兰解开绳索,然后抱起她。
“快去请宁军医……”
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时兰朝着宁鹤亭的帐中去。
宁晋这边也听到了sao乱,他出来迅速得知了情况。
宁鹤亭正调制着草药,凌云便将昏迷的时兰抱到了他的床上。
医者父母心。宁鹤亭当即把脉:“所幸来得及时,还算有救……”
宁晋也到了宁鹤亭的帐中。
“苦rou计……”宁晋不屑的哼了一声,“鹤亭,她多久能醒?”
宁鹤亭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哥,她中毒虽说不致丢掉性命,恐怕还要两日才能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