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起棋到走廊尽头处给她妈打电话,连着几个没通,就没再继续,将手机收回口袋。
这地儿清净,视野又开阔,一眼望过去能看见一整排深浅不一的树冠,路起棋看着不由发起呆,直到颊边贴上一片暖热。
廖希把大麦茶塞进她手里,问:“打好电话了?”
路起棋摇头,“应该有事在忙。”
想了想又仰起脸问:“你的话会怎么处理呢?”
廖希视线掠过她小巧圆润的下颌,饱满润泽的唇瓣,是刚好适合亲吻的时机,但不行,路起棋是在很认真地苦恼求助。
廖希遗憾地移开视线,回答道:“是你爸的话,只能打断腿了。”
路起棋:…请问这前后两句的因果关系需要中文几级才能听懂?
廖希比路起棋深知更赌狗这种生物的劣根性,遥城有赌场,他闲着无聊去过一回,门槛最低的那种,赌桌前人头攒动,钞票堆散在手边,装修毫不富丽,简易单调的白炽灯光并不足以形成多纸醉金迷的氛围,一种狂热却长久地驻环,他跟着下了几注,不堪拥挤又从人群中抽身。不知是由于过于格格不入还是外貌抢眼,临走前廖希被赌场的人搭讪了两句,对方可能觉得他合胃口,又问要不要到自己这儿来做事。
“…然后呢?”路起棋不知不觉听得入神。
廖希说:“我说我还在读书,高考能考七百分,他就很客气地让我走了。”
原来多三教九流的地儿也是读书高,路起棋是学到了,学也不敢吹这么高,她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家坦然冒充高考状元的男友,
“那跟打断我爸的腿有什么关系?”
说巧不巧,两人后来在赌场之外又偶遇几次,混了个脸熟。那人自称为哥,聊起赌场的事,说廖希那日来去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见真赌红了眼的,一般设局有专人陪着,半天的功夫倾家荡产举家负债,家里人如果拿不出钱赎,等着最少折半条命在里头。
要有合适的,只管拉来呗。当时原话是这样,廖希听出对方半真半假的意思,说记下了。
廖希倒没想着和这人搭上关系,只是今天不免可惜,李起兴难缠又不是哑巴,若是能不把路起棋牵扯进去,带去那种地方处理得最省事干净。
这想法也不能如实对路起棋讲,廖希看着正拧开瓶盖小口喝水的女孩,眼睫纤弱微微颤动,视线没个着落的时候总显出纯真茫然,气泡水般一眼望得到内里,轻晃就散开。
“以前我妈有个牌搭子,”
廖希伸手向那玉珠似透白的耳垂,轻缓地摩挲,语气平淡,
“误听人说我家有几套房子,撺掇她去赌场玩,我知道了,去把人打了一顿。”
“打到他没法出来打牌,也没办法找我妈了。”
看着那处耳根渐渐被揉上一抹红,廖希对路起棋笑笑。
原来真的是物理打断腿这么简单粗暴,她还以为是什么道上黑话,为了不显得弱智还努力联想了。
路起棋干咳一声掩饰尴尬,“…但骨折一般几个月就好了吧。”
“嗯,好了再打坏就行。”廖希抬头扫过周遭,心不在焉地回道。
这下真是无话可说。
知道你不是什么纯良男高了,路起棋腹诽道,看他的动作以为是有人过来了,缩了缩脖子,想说那我们走吧。
不料身子一轻,下一秒被搂抱着拖进左后侧一个房间,路起棋听见“吱呀”一声棍状物倒下的响动,敲在脚边的地面。
“棋棋,”
廖希低头把脸埋在她颈边,嘴唇蹭着那一块儿皮肤,仿佛所有之物,腰间的手臂渐渐收紧,
“我想预支。”
“啊?可以啊…”
路起棋其实注意力不在听他说话,眼睛开始逐渐适应光线不足的室内,看清了这是个狭小的工具房,她踮起脚还想探出身去看看有没有人,被耐性告罄的廖希拽回来死死压住,噙住唇瓣继而破开齿关。
舌尖一交触就缠上了,窄热的口腔被外侵的异物堵得严实,喉间外溢的呻yin转成闷在鼻根的轻哼,路起棋被锁在狭小的一角空间,衣物裹得严实,身体轻飘飘的没有实感,只能努力去够对方唇齿间稀薄的氧气。
廖希很受用地接收这点主动,勾舔着唇舌,活像是吃香滑的布丁,甜的软的,食髓知味地偏寻角度吻得更深些。
经过情事后的身体更轻易地被催动情欲,廖希曲着膝盖分开她两侧大腿,挤着腿根暗示磨蹭,手指顺着毛衣下摆探进腰间。
廖希贴在她耳边轻喘,亲昵地舔过耳廓,沙哑的嗓音顺着呼吸送进耳道,
“我想要。”
路起棋一下被夹清醒了,隔着毛衣按住已经贴在胸上的半个手掌,
“…这不行啦。”
廖希叹了一口气,指尖犹不死心地剐蹭着ru尖,指节抵着小小的ru苞泄愤似地挤弄,
“路起棋你丧失性欲了吗?”
其实不怪廖希,两人最近和好之后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