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和安国平进屋,只见安宁一手一个炸大枣,投喂了两个人。
“甜吧。”
“嗯嗯,好吃。”
“甜!”
安国平放置东西,洗手,然后就和安宁在锅边转悠,时不时就吃点这个,吃点那个。
“慢点吃,下午还那些菜呢。”
林翠花每年都这么说,可两个人每年都这么干。
人齐了,要过年了。
林翠花这边炸这东西,殷雪梅和大嫂准备下午的过年饭,江夏也加入到其中,贡献了好几道菜。
安宁几个人就是小孩那一桌的,什么都不用干,主打一个吃字。
下午两点多,安家放了吃饭的鞭炮,在鞭炮中一家人落座,举杯,过年。
“干杯———过年好!”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但菜剩下很多,这些就是接下来几天的主要食物来源了。
上,安家开了两桌麻将。
诺诺睡着了,大嫂,二嫂,林翠花加上安宁四人一桌,安三成带着三兄弟一桌。
乒乒乓乓的麻将声,络绎不绝。
主打一个放松。
麻将打到十点半左右,散场。
明天去大伯家过年,不能去的太。
第二天,安家一家人全部过去,县里的安二成一家也回来了,不过现在的他们,十分的老实外加勤恳。
经过安宁的调教,他们知道了一个硬道。
那就是别作别闹,人家给什么就拿什么,要不然什么都得不到。
安大伯家也盖了新房,几个哥哥都发展的很好,安家真的做到了开枝散叶,兴旺发达。
一顿团圆饭,摆了四张桌子,忙忙碌碌一大天,虽然吃的不多,但过年吃的不就是一个氛围吗。
翌日清晨,是大年三十。
安宁和江夏陪着江爷爷一起吃了团圆饭,上几个人又去安家一起看春,笑呵呵一上,守岁,得了红包,放了鞭炮,年似乎就过的差不多了。
大年初一,每个人都换上了新衣服,再加好好休息一天,这一天是不可以走亲戚的。
大年初二,安家的大门刚打开,外面就站满了人。
“这是干啥?”
安三成没明白的看着村里的人,他们家还不至于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拜年吧?
最关键的是,村里辈分大的都在这呢!
“三儿啊——国平在家不?”
祭祖
“国平在家不?”
“安宁不在——谁?找国平,我家老三啊?”
安三成没反应过来,一般来讲没人找老三。
“对对,找你家老三,他不是医生吗,我想让他给我看看。”
“我也是,给我看看这个片子行不。”
“我看看这药怎么吃,一堆外国字儿我也不认识呢。”
老乡手里都拿着点什么,安三成这才恍然大悟,也第一次意识到他家小三儿也是个人物了。
虽然不是大人物,但好歹是个叫的上名的了。
“在在在家—-进进——”
在家长眼里,别人找孩子那是给孩子长脸,是自家孩子有本事的体现。
安国平被人堵在被窝里了!
差点没来一场被窝看诊,最后还是林翠花喊大家先出去,让孩子先起来。
“哐当”一声,门关上了,林翠花还在屋里。
“妈——我穿衣服。”
“咋地,你光腚呢?”
“没有。”
安国平声音闷闷的道:“没光腚也不行,我都是二十好几的男人了。”
“别废话赶紧起来,谁愿意看你是的。”
林翠花说着声音就变小了,眼神看向外面,屁股坐在炕沿上。
“三儿—-我和你说,别看的太好,也别看的太差,涉及动手开药的不能干,真有事的提醒提醒,有百分百把握的帮一帮,不确定的全都推医院那儿,明白不?”
“啊——-”
安国平啊一声,也不知道明白没明白,林翠花着急的拍了他一下。
“这个脑袋,一点也不像我!给村里看病给不给钱好说,咱也没想赚钱,但不能弄差了,人家当面不说,回去也念叨你。”
“听没听见,你个榆木脑袋。”
“妈—-我知道了!”安国平揉着自己的脑袋道:“妈—-你先出去呗。”
林翠花眼睛在安国平的被子上看了看,脑袋向后仰了仰。
“啥毛病,还不穿裤子了。”
十分嫌弃的林翠花先出去了,顺手给门关上,安国平终于从被窝里钻出来。
“谁不穿衣服了。”
画面中,一个带有黑猫警长的平角内裤,一闪而过。
收拾好的安国平在门口的位置给大家看了看病历,能解决的当场就解决,不能解决的全部告知去医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