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哭了,厉害。”
“果然还是难受了,要不不能那么哭。”
“可不吗,一个人带俩娃不容易。”
车上的人纷纷说话,之前吵架的男子已经将脑袋埋在衣服里,恨不得自己是一只乌gui。
天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后悔!
真的是恨不得扇死自己的那种!
随着安宁的抚触,女宝渐渐的不哭了,甚至有点要睡着的趋势。
她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摇晃着,哄着,宝宝睡着了。
安宁将宝宝放在椅子上,目光看向旁边的小男孩。
大概是目光很有压力,小男孩局促的低头,不敢对视,但没有停止哭泣。
“你的妈妈很爱你。”
安宁一只手放在男孩的肩膀上,声音温柔有力量,奇迹般的安抚了男孩。
周围不少人惊呼出声,甚至发出感叹要是自己有这本事就好了。
“妈妈——”
男孩哭声变小,只是依旧委屈的喊了一声妈妈,他也只是一个想要妈妈的小男孩。
“妈妈在这呢,在这儿,对不起大宝,对不起——”
女人小声的哭泣跪着,将男孩抱紧,眼泪浸shi了男孩的脖颈。
小男孩挣扎着退出妈妈的怀抱,小手摸到女人的眼泪。
“妈妈—-不哭。”
“啊哦—-儿——”
一位一米八几的壮汉,没忍住的背过身去,睁眼说瞎话的道:“眼睛抽筋了!”
“可不吗,哪来的风。”
“就是就是。”
睁眼说瞎话的人又多了几位,列车长特别想说一句:我们是密闭车厢,哪来的风!”
不过眼前的一幕,有风就有风吧。
吵闹渐渐平息,孩子不哭了,可“眼睛抽筋”的大人多了好几个。
安宁没有着急回去,暂时和一位乘客换了座位,坐在了女人的旁边。
女人买了两个座位,小男孩自己坐一个,她抱着女宝坐一个。
现在,女子抱着男孩坐在一起,男孩依恋的趴在了女人的肩膀上,渐渐的要睡着了。
母亲的味道和怀抱,让他感受到无比的安全。
至于那位小女宝,则是被安宁抱在了怀里,睡的也很香。
“谢谢。”
女人很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哪怕只有这一刻的安静,她也很满足。
安宁摇摇头,没有说话。
不过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一枚包裹着舒服气息的铜钱,塞进了女宝的小被子中。
无人看见的地方,一道未成形的气息消失不见。
女人没有说谎,她的丈夫着实死于意外,执念又不够强大,只是有一缕气息停留在最弱的人身上,让女宝不舒服的哇哇大哭。
不会对女宝造成什么伤害,但却会让女宝的妈妈崩溃后自愈,自愈后又是无数个崩溃。
渐渐的,男孩睡着了,女子将他放在了椅子上,自己来抱女儿。
安宁将宝宝放在女子的怀抱里,小声的问:“你要去哪里?”
“五县,我家在那里,我和我男人一起在外面打工,他出了意外,我准备回去了,家里好歹有人搭把手。”
“嗯,会好的。”
“会的!”
女子的笑容有酸苦,有期盼,但她并没有放弃,不是吗。
安宁离开,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女人先一步他们下车,特意走过来再次道谢,安宁说着不客气,看着他们下了车,奔赴属于他们的生活。
有列车员在帮助他们。
她还看见了一位老人,在列车员的带领下朝着女人和孩子走过去,抱起男孩,不善言辞的老人,只是对女人点点头,默默无言。
虽无言,心也安。
回家,就好。
火车再次启动,安宁收回视线,一个小果干送到她的嘴边。
“做了什么?”
“留了个电话,若是有需要,可以去绿天地工作。”
“我就知道。”
江夏了解的说道,安宁微笑着道:“帮助一个好人,真的可以让自己的心情变好。”
火车上的小插曲过去,又过了一站地,两人也下车了。
只一下车,寒冷的气流就吹了过来,比京市冷了好几度。
两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出车站,很快就找到了来接他们的大哥,安国庆。
“姑姑———”
黑蛋儿也来了。
八岁的黑蛋儿,个子不高,特别像一只黑黑瘦瘦的小猴子,灵活的从远处跑过来,抢走了安宁手里的行李箱。
“姑姑,姑父!”
一声姑父,让江夏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了。
“冷不冷?”
安宁握着黑蛋儿的手,黑蛋儿吸溜着大鼻涕说:“不冷!”
“还不冷,你这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