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觉得,没有一个华夏人,能毫无波动的从里面走出来。
站在博物馆的门口,安宁心情慢慢平复,她想让它们光明正大的回家。
“去死!”
“卖国贼去死!”
刻薄的语调,伴随着燃料的泼洒,一位华夏女士的身上已满是燃料,只是她一言不发,默默离开。
可对面的人却没有停手,继续朝着那位女士扔东西,高喊着卖国贼。
做这些的人也是华夏人。
安宁下意识的跟了上去,跟上了那位女士,她记得她在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介绍上,看见了这个人。
她是这里的文物修复师,从华夏专门过来的修复师,在这里工作了很多年。
修复师的脚步很快,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辱骂。
几个拐弯后,后面的人不在追了,修复师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苦笑着离开。
“请稍等一下。”
安宁喊出声,前面的修复师下意识的将手放在背后,可在看向安宁的时候,又不好意思的放下来。
“你是迷路了吗?你要到哪里去?”
修复师将两个人当成了游客,友好地询问了起来。
修复师女士的笑容温柔中带着坚毅。
也是,若是没有一颗坚定的心,又怎么会在这里工作呢。
“我不是游客…好像也是游客,不过我没有迷路,只是看见了刚才的事情,想过来看看。”
修复师女士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笑容不在,甚至后退几步,第一时间保护了自己的双手,眼睛四处的寻找着出路。
当她发现没有出路的时候,她将自己的包扔在了地上。
“拿走,我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给你,请不要伤害我。”
不要伤害我的手,
这是修复师内心最真切的祈求。
“不不—-你误会了,我没有想伤害你,真的没有。”
安宁眼睛看着修复师女士,一只手在空中举着,另一只手去捡起地上的包,送还给修复师女士。
修复师不敢伸手,她真的不敢。
安宁察觉到她的害怕,将包放在了她的旁边,她则是后退几步,举着自己的双手道:“我是华夏的一名科学家,我的丈夫有一家媒体公司,我们想采访你一下可以吗?”
“采访…我?”
修复师不相信的问:“你们知道那些人在喊我什么吗?你们要采访一个卖国贼?”
“不,你不是。”
安宁说的坚定,眼神更是。
“你从来不是。”
修复师女士第一次有点放下戒备,不解的看着安宁问:“你没去过博物馆吧?没有一个华夏人可以心无波澜的从里面走出来。”
“您说的很对,我的心里有太多的波动,但您依旧不是。”
“为什么?”
安宁摇头道:“我觉得这个答案由您来说才是最合适的,我不适合,也没有资格。”
旁边的江夏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安宁,安宁上前将名片放在了地上。
“这是我丈夫的名片,如果你同意这个采访,请打上面的电话。”
安宁对修复师微微一笑,礼貌的点了点头,和江夏转身离开。
两个人走了好久,修复师才敢去捡地上的名片,还是带着手套。
她怕会有不好的化学物质,伤害到她的手。
从博物馆离开的两人,一起回到了江夏的酒店,安宁给带队出来参观的领头人打了电话,告知她暂时不会跟随队伍活动,她有一些私事要处。
对方很快答应,也知道江夏就在这里,着实放心了不少。
第二天,安宁很早起来,去了这里的图书馆。
这一天的时间,安宁全部在图书馆度过。
上,她去了当地的大学,依旧是在图书馆待到了关门的时间。
第三天,安宁在大学的课堂里流窜,听了一天课,寥寥几笔记录了一些东西。
第三天,安宁开着车,在个y国流浪,观察着,记录着。
第四天,借助江夏的名头,安宁参观了好几个工厂,默默的在心里记录着什么。
第五天,江夏接到了修复师女士的电话。
电话的第一句话是:你真的是江夏?电视上的江夏?
原来,修复师女士在电视上看见了江夏的身影。
江夏肯定的回答了一个是字。
采访被安排下来,就在博物馆中。
采访这一天,安宁和江夏都出现了,两个人作为观众,在人群中站着,听着。
采访的是一位很有名的主持人,是江夏特意从华夏请过来的。
采访开始。
“您好,可以介绍一下自己吗?”
“我叫刘彩霞,是一名文物修复师,目前就职于y国博物馆中。”
……
采访继续,进入主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