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下,还敢暗中援助皮世坚的,绝非等闲之辈。”
听完这番话,祝听馀默默地抬起了右胳膊肘架在车窗上,支撑着自己的额头,陷入深深的沉思。
杜颂唯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她深知他此刻的心情,正如当初她发现卫戍区詹家两兄弟涉嫌军火走私时那般沉重。
因此,她能够深切地t会到他的忧虑。
“别太担忧。”
杜颂唯轻声说道,“首都那边,有我的整个秘书处压阵,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祝听馀闻言,缓缓转过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低声道:“好。”
车很快从锦红小区大门开到了祝听馀的住所。
下车后,杜颂唯的手机收到了一则信息。她点开后,看了很久很久。
“怎么了?”祝听馀不禁问。
当被问及情况时,杜颂唯缓缓地抬起头,她的眉头紧蹙,脸上明显流露出愤怒的神se。
“还是让皮世坚给跑了。”她带着一丝不甘地说道。
然而,祝听馀却显得异常平静,脸se如湖水般波澜不惊。
杜颂唯急切地问道:“你为何如此镇定,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祝听馀闻言,微微侧过头,嘴角g起一抹微笑。
“外面风大,我们不如先回家,我再慢慢和你细谈。”他轻声说道,同时伸出手臂,轻轻揽住了杜颂唯的肩膀。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寒冷和不安都驱散。杜颂唯的身t微微一僵,但感受到了祝听馀的t温,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带着自己往屋里走去。
她抬头望向祝听馀,那双明亮的眼眸正回望着她,她心中的疑惑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解答。
“你有后招?”她轻声追问。
祝听馀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那动作轻柔而充满力量。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前行。
山城多山,一座无名山上,一辆老旧的吉普车正艰难地往山上攀爬,车轮在积雪中留下深深的痕迹。
车内,皮世坚坐在后座,他的脸se苍白,双眼中满是焦急与恐惧。他时不时地往后看去,尽管视线被肆nve的风雪所模糊,但他总感觉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猛兽”正在b近,大张着嘴,准备随时将他吞噬。
“快些!再开快些!”
皮世坚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他焦急地催促着前方的司机。
他手里的手帕已经被汗水浸sh了,他不停地擦着额头,试图平复自己紧张的情绪。身上穿着的那套参加父亲寿宴的红se定制西装,本是华丽而昂贵,此刻却显得有些皱巴巴,失去了原本的挺括。
但是,此刻的他,早已无暇顾及这些外在的细节。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占据着全部的思绪——那就是逃命。
前半生,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利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来逃命。这种讽刺与愧疚,像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头。
不过,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他们家族,上下已达成共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太热了,把空调给我关了。”皮世坚说。
司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寸头男子,皮肤因长期风吹日晒而显得黝黑。他紧握着方向盘,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听到皮世坚的话,他撇了撇嘴,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但还是伸手按下了空调开关。
车内温度骤降,一gu寒意袭来。司机转过头,开口解释道:“雪下那么大,不能再开快了。我们要确保安全。”
“那就在确保安全无虞的前提下,开到最快就是了。”皮世坚以纪委书记特有的威严口吻指示道。
司机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清楚,与皮世坚争辩是没有意义的,只会徒增烦恼。他只想简单而高效地执行上级的命令,完成此次任务后便可离开。尽管他并不喜欢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里加速行驶,但也别无选择。
幸好,经过一番颠簸,他们终于抵达了皮世坚的目的地——一个建在山顶上的豪华山庄。司机对此毫无留恋,待皮世坚怀揣公文包下车后,他连一眼都没有瞥向那座富丽堂皇的山庄,便调转车头,驱车离去。
吉普车的轰鸣声渐渐远去,留下的只有空气中回荡的余音和皮世坚心中不断加深的寒意。
他站在山庄的大门口,目光紧随着那辆渐行渐渐远的车辆,但理智告诉他,此时绝不能回头。他知道,祝听馀的手下,那些冷酷无情的追兵,已经像饿狼一般嗅到了猎物的气息,正在迅速b近。
皮世坚深x1一口冷冽的空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他迅速掏出钥匙,打开了山庄那扇厚重的大门。
门后,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尽头是一台等候多时的电梯。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电梯,手指迅速按下顶层的按钮。电梯缓缓上升,他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顶层的光线有些刺眼,但皮世坚顾不上这些。他的目光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