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了,叶诚的敢死队带回来了一半,比预想的损失好多了。军队现在驻扎在草原上。
经过叶白那封感人肺腑的留言信,赛罕总算愿意重新搭理她了。两人每天都要通上一会儿电话。
赛罕被安排了家教,每天除了上课甚是无聊,叶白的军旅生活在她看来极为有趣。
“它今天生了吗?”最近叶白正跟她介绍自己的新朋友,一只花豹。
战事平息后,动物们逐渐迁回旧址,叶白第一次见到花豹这种生物,被它华丽的外表深深吸引,没事的时候变会央求卫兵带她去看。
她躲在车里透过望远镜看着那只豹子慵懒地舔毛,伸懒腰。卫兵笑她还是小孩子就喜欢这些可爱的动物,她却觉得这只豹子与她之前见的动物不一样。
她看过花豹咧着嘴撕咬下一块血rou,而它爪下的那只羚羊还没断气。她也见过它好不容易猎下一只动物后却被一群野狗围住,只能夹着尾巴让出食物退走。甚至见过它对着树干喷尿和拉粑粑。
直到有一天这只花豹遇到了另一只,叶白第一次看到了性交。那只花豹伏地上,后颈被另一只死咬着,它们的尾部不停的耸动,叫声凄厉。
叶白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帮一下她的朋友,卫兵见她脸色不对,抬头扫了一眼,“卧槽。”随即把车开走了。
叶诚专门吩咐过,不要在叶白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但军营之中,军士们每天不是在聊女人就是在聊性爱。严防死守之下,还是让叶白听去了不少,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是知道的。
这件事她没有分享给赛罕,只在半个月后告诉她那只花豹怀孕了。
“今天没看到它,应该是藏起来准备生了。”
赛罕想起自己找来的花豹幼崽照片,“叶子,小花豹好可爱啊,像小猫一样,但是耳朵是圆的。”
“是吗?”被赛罕一说,叶白也开始期待看到小花豹。
“小叶子~”甜腻腻的呼唤让叶白后背上的汗毛耸立起来了,她咽了下口水,“怎么了?”
“人家也要看小花豹~”
“那我去借个相机拍给你看?”
“不要~人家已经有照片了~”
“那你过来看?”
“父王不让我出去。”
“那你要怎样?”
“你去偷一只叫人送过来嘛。”
轻松的语气仿佛只是让她去外面捡块石头,叶白觉得自己脑门上的血管跳了跳,她提醒自己此人是公主,骂的太难听会大不敬。
“你在想屁吃。”
“你去偷一只嘛,你说了打完仗会回来找我,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我都没有怪你。”
会大不敬,会被她父王打死,不能骂不能骂。
“赛罕呐,你要是嫌我死的不够快,直接叫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更方便点哈。”
最后叶白还是没同意她的要求,赛罕没做太多威胁,只气鼓鼓地挂断电话。
原本伊色希王答应战争结束便召回叶诚,然而现在大半年过去了,却等到一道驻军三年的命令,叶白觉得三年后未必能回去,因为娜仁告诉她老板的嘴骗人的鬼。
做好了长期留守的准备,娜仁开始着手叶白的上学问题,伊色希王国接手当地的管理后尽快恢复了生活秩序,全民都要学习伊色希语,推行伊色希文化。学校更是管理者眼中的重中之重,调来了大批伊色希人前来执教。
然而离她们最近的城市也有几十里地,叶白每天都要比同学早起一个小时。叶诚对她的训练做出了调整,基地里也没有什么娱乐,叶白每天八九点便上床睡觉了,被赛罕知道后嘲笑她是老人家。她们不再像以前一样每天联系,有时候叶白会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跟赛罕讲过话,也很久没有去看那头花豹了。
时光飞逝,三年过去了,果然被娜仁说中了,叶诚又被留下三年,三年又三年,叶白都觉得她爹有点可怜了。
13岁那年,女同学们里有人开始来月经,叶白看着她们课间时偷偷摸摸在从包里拿出些什么,然后溜去厕所,有些人干脆每个月会消失几天。娜仁告诉她这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月经来了便意味着可以生小孩了。
叶白突然回到7岁那年的梦魇,生恐自己来了月经便会被抓去生小孩,后来赛罕告诉她,她也来了。
“这没什么,叶白,”她平静地说,口气完全不似以往,“这只是发育的一部分,大人都会来月经,你还小不懂。”
叶白觉得她一本正经的语气十分欠打,但也找不到什么话来驳斥她,羞怒之间便忘了对月经的恐惧。
虽然叶白的心理摆平了,但显然班上的男同学并没有。一次课间,有位女生掏月经带的时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被男生看到,他们就像鬣狗一样围了过来,兴奋地将那条月经带丢来丢去,看着那娇小的女生眼含泪水面色通红却不得不追着他们抢,更是兴奋地叽叽乱叫。
正所谓乐极生悲,一条疯狗为了接住月经带不小心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