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
“夏小言,等等我嘛。”
“夏小言,给我讲个故事呗。”
“夏小言,吃饭了快出来。”
“夏小言,浴巾帮我拿一下。”
“夏小言……”
自从那次苏新事件结束以后,妹妹就很少叫我哥哥了,而是用了一个奇怪的称呼代替——夏小言。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认我这个哥哥了,就跑去问她缘由。
“哎哟,夏小言这个名字多好听啊。平时叫哥哥啥的,显得我很小诶,可是明明我们一样大。这种叫法都是关系很好的人才这样叫的,你叫我秋小诺好了。”
可我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妹妹似乎变奇怪了一些。而且这种称呼莫名显得更加地亲昵和模模糊糊的暧昧。我没多想,只当做是青春期小女孩的奇思妙想与受到Jing神伤害后想要更多保护的依赖感。只是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一切都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但是生活本就是一张白纸,既然揉皱了又怎么能恢复原样?
又到了七中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各个班级都在热火朝天地开始“战前动员”。
“有要报名项目地快快来我这里登记嗷。”
“1000跑和800跑怎么回事,咋都没人报啊?”
“来来来,先想一下我们班的口号,不要躲在班级后面偷懒。”
……
班上的同学都被调动起来,积极地为运动会贡献自己的力量。班主任穿着一件黑色夹克,拿着粉笔唾沫横飞地在讲台上说着运动会的筹划。而我和杨奕默默地躲在最后一排玩起了三国杀。
“你有打算报什么项目吗?”我边从牌堆里摸牌边问杨奕。
“报啥啊,就咱这细胳膊细腿不添乱就好了。我可承受不起他们的盼望,等下没得奖还得算我头上。杀!”他从手牌里甩出一张“杀”,飞到我的手边。
“你家那位今年还有报项目吗?我记得她去年还报了一个立定跳远和实心球。”
“不知道,她还没跟我讲,上小学的时候她参加活动也挺积极的。”我赶忙打出一张“闪”,同时用余光瞟向还在讲台上发表长篇大论的班主任。这牌还是我和杨奕集资买的,母亲基本不给我和秋小诺零花钱,怕我们有了钱后不节制,肆意挥霍。这点钱还是我从平时的午饭钱里一点一点地攒出来的,要是现在被没收那可是得不偿失。
杨奕见我这贼眉鼠眼,探头探脑的样子,捂着嘴偷笑。“这么怕老班啊。我跟你说,玩就别怕,怕就别玩。你要是担心他下来把你的宝贝拿走了,那你还是乖乖去写广播稿吧,他说每人都要写一份。”说完,他便把手上的牌一收,拿出几根橡皮圈来,一摞一摞地把武将牌、游戏牌等等捆好。
我掏出作业纸来,打算好好写一篇稿子。可是对着作业纸瞪了十分钟,我还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再看看旁边的杨奕,他把笔夹在人中上,单手托头,眼睛似闭非闭,一副陷入沉睡的样子。
我拿笔捅了捅他的腰,他打了一个激灵,抬起头看见是我打扰了他的美梦,竖起他那双狐狸眼。“你这家伙,自己写不出来还打扰我思考是吧,实在想不出来你去班长那借一篇抄一下。”
我连呼真是一个好主意,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班长那求了一篇其他同学写的稿,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头疼的任务搞定。
当我把我辛辛苦苦抄正的广播稿上交以后,看到杨奕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走近些甚至还能听到细小的呼噜声。我摇了摇头,心想还是不要打扰这家伙做美梦的好。走出班级门口,还感到一阵冷风朝我涌来,我止不住地抖了一下,突然想去看看秋小诺那个丫头在班上做什么。
我顺着楼梯下了楼,无意间的一瞥让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生在和秋小诺聊些什么,而妹妹脸上则是一副为难的样子。那位男生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脸。虽然本可以直接向前打个招呼的,但是我却萌生了想偷听他们对话的想法。
我们学校的走廊并不是站在一头一眼就能看到全部景象的,在班与班之间都会有一个突出来的灰色柱子,就像是班级之间的分界线。突出部分有半米多,正好能躲起来一个人。我蹑手蹑脚地移过去,尽量不发出声响。确保他们应该没有注意到我的时候,我贴在柱子上开始偷听。
“……秋诺,你给个机会吧。我也不是一时兴起,我想了好久的。”那是那个男生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熟悉。
“胡雨生同学,麻烦你还是称呼我全名吧,我和你关系也只是普通同学而已。再说了我根本不喜欢你,还是请你不要纠缠了。”秋小诺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起伏,像是做出冰冷的宣告。
“何秋诺,我喜欢你好久了。无论是你去帮助其他同学,还是之前你与苏新的矛盾,都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我也是做足了准备,我会好好对你的,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躲在柱子后面的我都快听不下去了,刚刚想起来这个胡雨生好像是杨奕之前的小学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