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钮祜禄格格原本因有孕引起的各种疑难杂症一夜间全好了,如今守着四阿哥老实待在自己院子里。
四福晋坐在上头和李侧福晋聊起大格格,李氏听福晋说四爷夸赞大格格还赏赐不少东西,立马又对四福晋一番恭维,说都是福晋教导的好。
这话瞬间让四福晋失去了和李氏认真交谈下去的念头,她话音一转,又问到钮祜禄格格的身子。雍亲王府子嗣向来不多,如今钮祜禄氏再次有孕,四福晋心中也一直记挂着。
过年去宫里给德妃请安的时候,额娘话里话外都是希望四爷能再添子嗣的意思。自己无法生育,自然也不会妨碍其他女人给四爷生孩子。
进了五月,天气已经足够暖和,膳房里凉菜和清凉可口的各色水果全都备齐了。
四爷看到桌上的瓜果,问苏培盛:“东院那边用过膳了没?”
“回主子爷,东院那边还未曾用膳。不过,年主子今天特地吩咐小厨房做了两碗酸nai说留着晚膳后喝,主子爷现在要过去吗?”
四爷几乎每天都会问一回东院的情况,这些话在苏培盛肚子里捣鼓几圈了。
四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看来年氏还特地给自己留了一碗。
“最近天气暖和了,库房里那个天蓝釉刻菊花纹长颈瓶插上几株月季给东院送去。”
“是。”苏培盛应的轻快。
曾经库房的大门短暂地朝钮祜禄格格打开过一段时间,可惜她自己没把握住,现在再也没人有能耐和年侧福晋分一杯羹了。
以往四爷命他去东院送过不少贵重的东西,据苏培盛观察反而是稀奇古怪的东西更入年侧福晋的眼。
比如西洋的那些玩意儿,后院其他主子不感兴趣,只有年侧福晋见到通通笑纳。之后他就懂了,凡是四爷让自己做主送去东院的,他必然要掺进几件西洋物件,年侧福晋开心了自己受到的荷包就更重了。
年若瑶收到四爷送来的花后亲自给苏培盛递过去荷包,和以往一样都是十两。
四爷和四福晋送的东西,不管喜不喜欢她都会摆在明面上,年若瑶连忙吩咐春玉把长颈瓶摆在桌子上,等哪天四爷来了保证他一进门就能瞧见。
好几回四福晋院子里的嬷嬷奉命来东院,一打眼瞧见不少眼熟的东西,嘴角咧的更开了。
怪不得四福晋对年氏评价颇高,您瞧瞧年侧福晋多懂事,把四福晋送的玉瓶和四爷赏的摆在一块儿。不像后院其他人当面笑着收下四福晋的赏赐,转身就把东西收到私库里,不愿让主子爷知道福晋宽和大度。
这个长颈瓶的配色清透又雅致,年若瑶欣赏了一会儿想起来今儿吩咐过膳房晚上多给自己准备了一碗酸nai,让人现在就把两碗都端来。
春玉劝道:“膳房的碗底大,这两碗下肚容易着凉。”
年若瑶摆摆手,她的身体恢复的如何自己心里有数,再说现在的天气还没到用冰块的时候,多吃一碗也没事。
四爷进来的时候,年若瑶刚吃完第一碗酸nai,端起第二碗的手一顿,下一秒丝滑地递到四爷面前,理直气壮道:“爷,这是给您的。”
果然是特地留给自己的,四爷不禁想到自己今晚要是不来,这一碗酸nai浪费了不说,年氏的心意也浪费了。
吃完后,四爷通体舒畅,语气也懒散道:“你先准备着做两身骑装,之前答应带你去骑马,估计这月底就能去了。”
“真的?”年若瑶双眼放光,这对她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自己终于能走出雍亲王府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第二天一早年若瑶起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估摸着这个点四爷已经走过了。
想起四爷要带自己出门她如同打了鸡血般叫来春玉和红泥,片刻后只有春玉一人进来。
年若瑶吩咐道:“快把上次四福晋赏的料子拿来,量好尺寸后做一身骑装。不然也给大黄做一身吧,用库房里咱们自己的料子。”
年若瑶对春玉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难得臭屁几句道:“唉,要是四爷在东院多留几晚,说不定都能恩准我回年家省亲……”
春玉眼神飘忽,神情慌乱,谁能想到侧福晋她一大早就开始谈论这种话题,春玉声音有些急切:“侧福晋,主子爷他……”
这时,屏风后的四爷忽然笑了,“你是想让爷继续留下来陪你吗?”
躺在床上的年若瑶人都麻了,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只有春玉一个人进来,原来红泥在外间服侍四爷穿衣洗漱。
想到自己壮志满满地和春玉说自己能把四爷勾的神魂颠倒,年若瑶把头埋进被子里,恨不得立即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春玉终于有机会说出那句总是被年若瑶打断的话:“侧福晋,主子爷他还在外间洗漱。”
现在她知道了,四爷不光没走,甚至还偷听了墙角!
这下子嘴瘾是过够了,面子也稀碎了。
第17章
钮祜禄氏已经有四个月身孕,她挺着肚子一手撑着后腰,由两个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