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离渊:“我还”
“听话。”江月白没回头,只轻声说了两个字。
旁人都离开了。
江月白走到景驰身前,撩开衣摆屈膝蹲下,看着他脖子的伤口。
半晌,点了点头:“嗯,确实中毒了,还挺严重。”
景驰绿色的眼睛忽而光芒一闪——
奄奄一息的颓丧病态像一层外壳般瞬间碎裂消失。
他猛地伸手抓住江月白的肩膀!
一个翻身,将江月白狠狠压在了地上!
狼王用可怖的体重牢牢压着江月白的身体,手指威胁似的按在江月白颈侧命脉。
绿宝石般的眼睛变换着奇异的流光,景驰恶狠狠地低语:“向我讨饶,我就放过你。”
江月白躺在地上,丝毫没有要还手的意思,只淡淡弯了下唇角。
“忍辱负重这么多天,就为了骗我来看你一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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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木草
“我讨厌你的气味。”
景驰的眼睛瞳仁缩成了一点。
“出手啊。”他嗓音粗沉地说, “你还有拼死一搏的机会。”
“为什么非要执着与我分个输赢呢。”江月白还是没有动手,不紧不慢地说,“你夺回了凌霄画雨, 就回你富裕的王宫好好治你的心疾,何必在这儿蹭我的饭吃。我没多少闲钱, 养不起吃rou的狼。”
“打败了你, 我再回家”景驰在两人交缠错乱的发丝间吸着气,“我讨厌你这样气味的人。”
江月白微扬眼梢。
这个表情是温和的。
但在温和的余温里, 两人身间猛地寒光乍起——
景驰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胸腔炸开骨rou碎裂的剧痛!
紧接着脑后重重“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被摔在了墙壁!
屋子墙壁瞬间绽开了数道巨大的裂纹。
瞬间的形势逆转让景驰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甚至根本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抵在墙壁的, 半个身子都陷进了破碎的裂缝里。
江月白一把抓起他的乱发,猛地向后提, 逼迫他仰起了脸!
“有多讨厌。”江月白踩在他双腿|间, 靴尖抵着致命的地方。
景驰沉重地喘着气。
江月白弯下腰, 看着他的眼睛, 轻声说:“诚实点。”
景驰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江月白右手按着他的额头, 左手拆了自己右手手腕的绑带。
而后将这条带子一圈圈缓慢地缠上景驰脖颈崩开的血口。
——动作很和缓, 但看起来像是在用和缓的方式处理解决掉一条性命。
景驰拼命挣扎着去拉这条带子。
江月白动作停顿一下,用眼神制止了对方反抗的动作。
“我是在为你治伤, 这上面有疗愈灵息, ”江月白嗓音很平和地说, “想好起来,就老实一些。”
屋门从内打开。
外面候着的几人立即围了上来。
狼王的手下们要进屋, 但江月白站在门口, 他们莫名有些畏惧, 停下了脚步。
“你们的戏搭得不错。”江月白语调是轻的, 唇角甚至有淡淡的笑意,“挺Jing彩。”
三个手下表情各异。
狼王的确没有看上去那样虚弱奄奄一息,更远没到濒死的地步。
他们面对这样一句夸赞而非愤怒斥责,有些面面相觑。
“不过他中的毒倒是真的。伤口我都处理过了,解毒是个麻烦事,”江月白微微垂眼,把左手散开的袖口别了进去,“你们过会儿把他抬我房间去,我要好好查查是什么毒。”
从此处回到江月白所住的院子是一条长而僻静的小道。
四周草木葳蕤。
江月白回途时与来时有些不同,但那都是一些极其细微的细节。
比方说发梢沾了点灰尘、领口的褶皱多了几层、颈侧有几道指印、背在身后的手指指弯处有些红痕
穆离渊对江月白身体各处的细节非常敏感。
每看一眼都像针扎。
他一言不发地跟在江月白身后。
不仅牙疼嗓子也疼,什么话都不想说。
沉默地走了许久,江月白忽然放缓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