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自从他学着常和久清说工作上的事情,久清说话的次数也比从前多了。
结果,刚飘起来,他就再次认识到他还有得学。
陶久清看着眼前的水,哭笑不得。
她渴了自然就喝水了,不喝就不渴,不过,常慎都学了,她也不能不给面子。
看着圆脸小姑娘,车漾莞尔,“嗯,我记着呢,麻烦你跑一趟。”
“不麻烦!”圆脸小姑娘挠挠头,小声问车漾,“漾漾姐,我能不能和陶老师,林老师要签名啊?”
车漾笑着,“你问问看。”
小姑娘羞赧道,“陶老师,林老师,你们能给我签个名么?”
一个签名,林萝不至于懒得签,将水瓶递给贺禹渊,低头就看见小姑娘手里握着的照片,那张她倚在欧式建筑的栏杆前的旗袍照。
很快,演唱会开场。
林萝看见了从升降台上出现的黎从言。
先前的几次见面,黎从言给林萝有种阳光大学生的感觉,今天晚上,黎从言一身黑色亮片衬衣陪同色系的长裤,那头不太顺眼的灰发在银色的光束下也顺眼了些。
贺禹渊握住林萝的手,低头,抵着林萝耳边,在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喊声里,很清晰地咬字道:“我也能唱歌。”
“我想听吉他弹唱。”
“行。”
“你不说没学过乐器?”
“现学。”贺禹渊道,“回家点歌。”
林萝失笑,手指沿着贺禹渊的指缝往上,十指相扣。
中场的嘉宾果然是直播间一早猜测的kuy,林萝也在看他们,不同于滑板广告上的彩色头发,今天,kuy的队员们把头发都染黑了,瞧着清清爽爽。
kuy刚上台就立刻往林萝这边看,猝不及防地和林萝对上视线,再次紧张起来。
“林老师的那些评价别忘了。”队长低声交代道,“今天谁再犯回去就做十组俯卧撑。”
其他队员齐齐点头。
音乐声响起。
被评价跳舞抢节拍的黄毛不抢节拍了,下肢有力而矫健,偶尔跑调破音的粉毛,超常发挥献上了比彩排时还优越的高音,台下的掌声和喊声像滔天的浪chao涌过来,巨大的热情顷刻间吞没了他们。
即使不是他们的演唱会,kuy也唱得尽心尽力,他们想告诉林萝,这些天他们都在认真训练没有辜负她的看重,他们也想对得起黎从言,谢谢这位前辈给他们参与演唱会的机会。
【kuy碰上林姐真的少走了n年弯路,广告代言,大型晚会有了不说,连黎从言的舞台都能登上了。】
【那也是他们努力,否则黎从言就算看在林萝的面子上也不会请他们来台上唱跳。】
【我感觉他们这次表现比那天在林姐家的表现强了一万倍。】
【也比前几天的晚会唱跳强!】
后台,经纪人同刚换完下一套演出服的黎从言耳语,“从前看不出来他们挺有潜力,这么短时间进步飞快。”
黎从言一直往车漾那边瞄,发现车漾看见他了,顿时咧嘴笑:“他们那是生怕林萝看得不顺眼听得不顺耳。”
深夜,演唱会结束,一行人吃过宵夜,各回各家。
贺禹渊开着车,瞥见旁边座位的林萝像睡着了,偏头一看,果然,手里的手机还停在游戏页面,人靠着座椅靠背,睡得很香。
伸手将车内温度稍微调高了些。
他很喜欢林萝在他身边毫无防备睡着的样子,就像他只在林萝身边才能睡那么沉。
许久,车子停在院子里,节目组的人在宵夜结束就离开了。
管家和佣人都休息了,万籁俱寂。
贺禹渊下车后,绕到另一边,很轻地拉开车门,俯身抱起林萝。
直到他将人抱在怀里,走进屋里,再回到卧室,林萝也没醒。
床边,贺禹渊熟稔地帮林萝卸妆时,蓦地想起了他在那天握上林萝手腕反被林萝压住的场景,再看床上睡得很熟,连眼睫都没颤一下的林萝,眸底划过笑。
在贺禹渊想帮林萝换上睡衣时,林萝突然醒了,揉了揉肚子。
贺禹渊温热的手掌贴在林萝肚子上,“疼?”
“不疼。”林萝从抽屉里抽出一包新的,下床往卫生间走,头也不回道,“我晚上睡觉不老实。”
贺禹渊合抽屉前,往里面看了眼,这才注意到里面的包装袋上有不同的长度,他拿了一包,看着上面的极薄两个字,目光稍顿。
林萝从卫生间出来,见贺禹渊很认真的模样,懒散地揉他耳朵,“你做研究呢?”
“极薄。”贺禹渊握住林萝的手,朝抽屉里的几个小盒子扬了扬眉,“它上面有个超薄。”
林萝低头看了眼。
贺禹渊:“其他两个类型都测完了,下次有机会测测这盒超薄?”
“你就非得用这么正经搞研究的语气谈么?”
“我怕太不正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