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萝懒懒抬眼,看见了杵在床边的贺禹渊。
宽阔的肩颈上有几个微红的牙|印, 仅穿了一件宽松的黑色长裤,衬得腰|腹劲瘦有力。
行吧,也确实挺有力。
“贺禹渊。”林萝侧枕着枕头, 倦怠地叫了声。
贺禹渊回过头,垂眸看着林萝,嗓音犹带轻哑, “叫三个字不累?”
林萝见他一本正经地问, 蓦地失笑, 眉眼弯弯,眸底含着狡黠,“那叫两个字?老公?”
贺禹渊疏朗的眉宇间闪过满足,熟稔问道,“想喝水?”
“嗯。”
卧室里备了水,床头上的那杯水从一整杯到剩下半杯,从微热放到变凉。
贺禹渊伸手去拿杯子,牵扯了手腕上的那抹金色和清脆的声响。
他低眸看着它, 眼前蓦地闪过某几个刹那它划过林萝的情形, 越发显得林萝皮肤白得刺眼。
“我再倒一杯。”贺禹渊一边解开手腕上的金链一边拿起杯子。
林萝看看墙上快指向十一点的时钟,打了个哈欠, 语气散漫地提出要求,“喝桃汁,冰镇桃汁。”
下一秒,她就看见贺禹渊沉沉的视线往下挪,隔着很薄的那层蚕丝被停在了前不久他还亲过的那处。
林萝忍不住嘲道,“你做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这个问题?”
在教堂广场时,她说想吃冰面包,这人义正辞严说不行,说什么怕她过两天肚子疼,这会儿居然还想故技重施。
“咳。”贺禹渊一手握拳抵在唇前,难得心虚,他清了清嗓子,认真问道,“真没感觉?”
林萝从前来例假前几天都会微疼,这次还真没感觉,时间准确的话,应该周六周日就能来,可能刚从异世回来,心情和体质都有了变化。
“大概延迟了。”
“延迟几天?”
“至少四五天吧。”林萝估测道,不然昨天早上就该有感觉了。
贺禹渊扬眉,眸色微深,“行,我给你拿。”
两个人住的套卧,从卧室出去还有单独的影音区和休息区,常用的冰箱就放在休息区。
佣人早上会把洗干净的水果放到冰箱保鲜室里,第二天再换一批,台上还有榨汁机,一旦林萝想和鲜榨果汁,佣人在这边就能榨。
贺禹渊从前还真没用过榨汁机,倒不是他从小被人照顾,而是他口渴的时候一般就拧开瓶装水直接喝。
嗡嗡的榨汁声音从休息区响起。
林萝继续躺着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身体不累,就是Jing神疲惫,自从回来就坚持早睡晚起的优良作息,结果他们七点到家这都十一点了,还没睡。
想睡。
偏偏睡不着。
林萝闭了几秒的眼睛重新睁开,神情惺忪地用舌|尖抵了下虎牙,特定时候比平常还过瘾,至于贺禹渊——
他在特定时候比较不那么淡定,看得出来有认真锻炼过。
林萝摊开手指打量着,唔,不用看,光摸也能感觉到,很结实的腹肌。
不一会儿,贺禹渊端着一杯刚榨的桃汁走进卧室,用桃rou和冰水榨的桃汁看起来有种很清爽的冰粉色。
不用林萝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伸出长臂揽着林萝坐起来,另一只手将杯沿送到林萝唇边。
林萝低头喝了几口,润嗓子。
恰在此时,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下,林萝解锁一看,不由沉默。
大伯父三个未接来电。
不用想,他一定在网上看见了火灾视频才打电话过来。
“打回去?”贺禹渊问。
在医院和回来的路上,他听见林萝回了几个电话,有林柏,林蓓,宋至庭,贺熙宁和其他人,甚至有几个外国人,他也被老爷子打了电话教育。
贺禹渊问完林萝,才注意到林萝一脸迟疑,不是犯懒而是迟疑,这在林萝身上极其罕见。
“打回去的话,我得先换上衣服。”林萝迟疑。
贺禹渊:“……”
他的思维频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和林萝同频。
贺禹渊开了壁灯,光线映亮屋子,连同地毯上几个用过又系上的东西。
他先把用过的东西捡起扔到纸篓里,又回头把床上的床单全换新,还榨出了第二杯冰镇桃汁。
回来时,林萝还坐在床上迟疑,身上松松披了件睡袍。
林萝不仅仅是懒得翻衣服,也想起了从前逢年过节给林大伯打电话的场景,再加上时间确实很晚了,摇摇头,单纯回了一条语音说明情况。
那边果然没回复,林大伯绝对睡着了。
“行了,明早再打。”林萝把手机扔床头,“贺禹渊,我想洗澡。”
贺禹渊俯身抱起林萝往浴室走,才走到一半,林萝枕着他肩问道:“你从前学过乐器么?”
“没有,怎么了?”
“可惜。”林萝懒洋洋地瞥了眼贺禹渊骨节分明的手指,“悟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