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
从未有过的惊惧笼罩下来。
游烈握住女孩的手腕,攥在掌心,她似乎是在睡梦里察觉了,就轻轻地抽了下手。
游烈低阖下睫,眼睑慢慢沁上红。
“对不起…”
他?轻吻过她手腕上被领带缠出的红,还有深浅不一的印迹,不敢再看,就握着?她手腕,靠坐在床下,他?阖上眼去。
“对不起,小蝴蝶……”
夜色终于褪尽。
天亮起。
游烈躺在漆黑的床上,睁开眼,意识也已?短暂地难以分清,这到底是第几个夜明。
在清醒回到脑海前,他?本?能伸手摸向身侧——
然后床上的身影蓦地僵停。
游烈坐起,眼神?微颤地看向一旁。
窗帘被拉开了。
外面晨光熹微,而他?身侧,空荡荡的,平整得?像不存在过任何人。
游烈睫睑颤栗,眼尾泛红,巨大的自恨与自厌几乎将他?吞噬,他?面色苍白地仰回去。
明明是他?最怕被她发现?的事,他?却亲手将它推到她面前。
只是不知道狐狸醒来时是不是吓坏了,不知道她会躲去什么地方,不知道他?能不能再见到她一面,不知道……
“啪嗒。”
很轻的一声响起。
床上的游烈骤滞,然后抬身,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卧室门口的方向。
然后他?看见她走出来。
身上只有一件他?的白衬衫,很长,拖过腰tun,直到她雪白的布满了深浅点痕的腿上。
正文完
夏鸢蝶很白。
和她身上属于他的那件衬衫不同,是那种隐着莹粉似的雪白,透着鲜活的,生命的灵动。
也最让游烈沉沦和着迷。
只是不?同往日,今时那份雪白早就被玷得彻底,应该和衬衫下一样,是一身被他?欺负过度的痕迹,吻痕,指印,粉的,红的。她太白了?,于是甚至有些星点透起淡淡的青。
游烈一动不?动地停在床上,看着她走进房间,一眼不?眨,像是怕眨一下眼睛面前的梦就会碎掉,他?就会跌回她已经离开了的现实里。
狐狸磨牙。
前面两天他?像当她没长腿,走到哪抱到哪,今天她真的感觉已经没腿了?,他?却又一动不?动地只看着她了?。
默念了?几遍“自作孽”,夏鸢蝶虚靠到门框上。
她腰腿都软得发酸,也实在支撑不?住她再?走进这间此时看来大得格外过分的卧室里。
于?是狐狸蔫耷着眉眼,慢吞吞开口:“不?吃饭吗?”
“……”
游烈仍是只盯着她,一点声音都没有。
就好像被领带绑在各种地方的是他?而不?是她一样。
狐狸气急败坏又面无表情地舔了?舔小虎牙,撩起清凌的杏眼,虚睖着他?:“哦,原来大少爷说的死,不?是做死,是要饿死啊?”
狐狸懒洋洋地抬手:“那你?自己饿着吧,这个?死法太痛苦,我确实是不?会陪你?的。”
话?说得潇洒,态度也摆得很大气。
夏鸢蝶在心底夸赞了?自己一下,然后转身,就在这一秒,腿根被折磨过度的肌下一抽,她腿弯一软,差点就很不?潇洒地趴到地上。
险险扶住墙的夏鸢蝶:“…………”
游、烈。
被气出?菜刀眼的小狐狸凶巴巴地抬头。
而身后那人也终于?有了?反应。
夏鸢蝶听见床被窸窣,那人下了?大床,大步朝她走来。
听得狐狸更加心恼。
凭什么。他?体力消耗明明应该比她大得多,结果却总是没事人一样,显得她都格外菜了?。
夏鸢蝶正想着,腰后一紧,跟着是腿弯被那人手臂箍住。
重心骤抬。
“!”
小狐狸生理反应地哆嗦了?下,当即就吓白了?脸,她想都没想,双手把住游烈的胳膊:“别——”
游烈把狐狸翻抱在身前,她落进他?怀里时抖那一下,原因再?明显不?过。
游烈轻叹了?声,满负歉疚地哑声:“我没有要做什么。”
他?说着,将怀里的女孩抱去客厅的沙发上。
柔软的深色沙发真皮皮套陷下,游烈在女孩身前半蹲下来,轻轻给她按摩着酸涩难抵的腿肌,又仰起头从下往上,很轻也很温柔地亲她。
夏鸢蝶紧阖着眼。
沙发对?面就是防窥的落地窗,她无比深切地记着,模糊的光影下,那落地窗上投反的影子里,发生过怎么yIn靡到她不?忍直视只能合上眼睛的画面。
偏偏那时候某人疯得厉害,故意使尽手段,就要逼她睁眼清楚看着。
“…你?说的没错。”
阳光潋滟的沙发上,眼尾都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