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曲歌抱我的时候,我都感觉不到任何心脏的跳动。那颗曾经为他倾倒、为他执着、为他等候的心,至此,都停止了。
“对不起。”话到嘴边,最无力也是最苍白的三个字。仅此,而已。
“你快回去吧,我没事。”我轻轻地说。
他感受到了我的冰冷和决绝,为了让他走得更坚决一点,我进入了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门。当门合上的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心门也关上了。
我不知道他是否离去,不多久,门铃又一次响了起来。我以为是他又回来了,便没有开门。但是随即电话响了,我一看,是陈珂打过来的。
我妈妈来后不久,她因为要送妹妹去国外留学,所以一家人都去了国外。因为通讯不便,我们也没怎么联系。我怕她担心,一直没有告诉她我的近况。如今,应该是回国了。
“喂,陈珂。”我的声音还是持续沙哑。
“胜男,是我,快开门,我在你家门口。”陈珂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道。
挂了电话,我去打开了门。陈珂一见到我,便扑过来把我抱住了,我闻到了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她惯用的味道。
“胜男,你妈妈打电话把你的情况都告诉我了,让我在这边好好照顾你,有空多陪陪你。”陈珂说完,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然后又说:“怎么瘦成了这样?真是让人心疼。”
“亲爱的,咱俩总是走相同的路,你说是不是?”我苦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你这段日子经历了那么多,如果早一点知道,我早就回国陪你了。”陈珂满脸的心疼。
“没事,都挺过来了。就是孩子……”提到这两个字眼,忍不住就会哽咽。
“胜男,坚强点。你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安慰我的么?”她握住我的手,然后又坚定地对我说:“不管怎样,一切都会过去的。我能重新站起来,走出那段Yin霾,你也一定可以的。”
“嗯。阿珂,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孩子还活着,现在会是怎么样?”我问道。
“用我现在的眼光来看,我会庆幸当初没有要那个孩子。”陈珂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
“为什么?”我问道。
“如果孩子生下来,现在的生活就是天翻地覆的逆转了。你我还能坐在这里聊天,估计都很难了。不过我经常会想,如果生下来,他会是什么样子,顽不顽皮。所以,我现在反而对许维钧的儿子很好,因为总是把自己的孩子不自觉地和他联想起来,隔一段时间不见就会觉得有些想念。”陈珂说道。
“或许吧。”我听她这样说,不禁有些茫然。
“别再想了,往前看,想想接下来怎么办,你和曲歌……”陈珂顾及我的心情,所以欲言又止。
“我们结束了。”我轻描淡写,试图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疼痛。
“胜男……你舍得吗?”她问得我心痛。
怎么可能舍得,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厮守,那么长的单相思的岁月,哪有可能说舍得,就能舍得呢?
“不舍得,可是,我们回不去了。”我说。
陈珂拥抱了我一下,然后说:“好,那我们向前看。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我还没去想。公司肯定是不回去了。我们,总不可能还在一起工作。”我说。
“那需要我帮你留意一下工作吗?”陈珂问我。
“好。我还是想做销售房间的工作,最好能忙得让我停不下来的工作。”我说。
她轻轻地拍了我一下,她说:“胜男,你想累死自己么?”
“我得靠工作撑过这一段时光,真的,我现在恨不能有一份吃住睡全在公司的工作。”我说。
“哎……”陈珂悠悠地叹了口气。
当晚,陈珂硬是逼着我换下了睡衣,拉着我出去吃了一顿可口的晚餐,去的是我们平时最爱去的餐厅。
陈珂和我,都是骨子里比较实惠的女孩子,爱不上高档餐厅,却偏偏有点而伪小资的小资情结,所以自助烤rou这种经济实惠、环境优雅的地方成了我们常去的地方。基本上每一个月,我们都会在那里聚餐一次。
这一次,我们照样选择的是我们最爱的位置,一个小小的、不容易被打扰到的死角。陈珂和我一样喜静,所以这个位置似乎是得天独厚为我们所配备的。而且最关键的是,无论多晚过去,很少有人和我们抢这个位置。
我和陈珂刚坐下,就听到餐厅里有一阵悠扬的男声传来,声线特别地好听,但是听在我耳朵里却觉得特别地熟悉。
“陈珂,我感觉这歌声我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我说。
“得了吧,现在男的唱歌都差不多这样。”陈珂不以为然。
可是,当我听到“废墟”两个字的时候,我终于确定,没有错,就是顾永源的歌。我循声而去,径直走到了驻唱歌手所在的地方。一看,还真是他。
他穿着一件黑白色拼接的套装,下身是一条黑色裤子配着chao鞋,头发也吹得很高,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