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肆野恨毒了我,抓住一个不对劲就往我身上扔,说不定他已经买通了这个佣人!”
薄母不再专注薄肆野,转而和薄老爷子说,絮絮叨叨想要薄老爷子相信。
“你信不信马上这个佣人上来,一定咬定是我指使的他?”
“爸,你评评理。”
薄母被气得浑身发抖,说话语气咬的很重。
“我几十年没回来了,这才刚回来两个多月。肆野却在薄家几十年了,你觉得谁买通佣人的可能性更大?”
实则她心虚慌张的快要藏不住了,只能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她相信薄老爷子不会容忍这样的家丑被这么多人看见。
薄老爷子看都不看她,吩咐身边的人去把那个佣人带上来。
“爷爷坐在上位,想必看得真切。”
等待那个佣人过来的时候,当然也不会闲着。
“宁宁想喝我的酒时,阻拦他的都是谁,爷爷还记得吗?”
薄老爷子再次闭上眼,浑厚的声音难以掩盖疲惫,“肆野,够了。”
薄肆野笑,轻挑了挑眉,“看来是记得。”
薄老爷子坐在主位,薄肆野、沈宁和薄母他们离的那么近,怎么会不知道期间发生的事。
那杯酒,以及薄母和江安劝沈宁不能喝酒的不对劲,薄老爷子全都察觉了。
但他发觉了也只是当做没看到,任由事情发展,不想管他们的事。
应该说,不想管薄肆野的事。
人的心不可能做到极致的公平公正,即使是铁血手腕的老家主,在薄肆野和薄修厉两个孩子里,还是更喜欢活泼率真的薄修厉。
对外,两个孩子都是他Jing心培养的孙子。
在内,薄肆野从小性子就冷傲孤僻,所以他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
继承人优柔寡断是大忌讳,所以薄老对他的教育极其严格,刻意不把偏爱给他。
而有了继承人,薄修厉就能自由肆意的长大了,薄老不能给薄肆野的偏爱,也统统给了他。
即使薄肆野和薄修厉长大后争斗 薄老也全当看不见,让他们两个去斗。
说疼薄肆野吗?那当然是疼的,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
但和薄修厉比不行。
薄老希望薄肆野撑起薄家,将薄家的辉煌延续下去。
但只希望薄修厉健康幸福,将来娶心爱的oga过一辈子。
薄肆野心里都清楚,所以和薄老之间一直隔着一层薄膜,关系不亲不近。
几分钟后薄老爷子吩咐下去的人回来了,却是独自一个人回来的,带回那个佣人已经翻墙跑了的消息。
薄肆野也早就预料到,听到这话面上毫无波澜,顺势将困在薄家的亲戚们都放回去了。
这些亲戚听到薄肆野说要放他们回去,顾不上看热闹了,纷纷打了个招呼就跑了,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不过几分钟时间,大厅内就空了下来,无声的威压在空气中盘旋,压得人心脏沉闷。
坐在薄肆野身边一直看戏的沈宁歪了歪脑袋,察觉到薄肆野不对劲的情绪,抬起手轻轻在薄肆野手背上安抚性的拍。
“人都走了,爷爷,把人带上来吧。”
薄老爷子颔首,吩咐身边人再去带。
这次不过一分钟,那个佣人就被拖着带上来了。
薄肆野懒得废话,冷声开口,“说吧,谁指使的你。”
佣人紧紧低着头,站在大厅里被薄家的主人们注视,吓得浑身发抖。
薄肆野语气骤然冷厉,“要是不说,你可就是这件事的主犯。”
“谋害薄家家主的罪名,你猜薄家能让你盼几年?”
“啊……我不是主犯!”
佣人吓得浑身一颤,俨然要坐牢这句话狠狠击中他的心理防线。
“是……是太太逼我的!”
“家主,我不是有意的,求您不要告我,我是被逼的啊!”
“你胡说什么!”
薄母瞬间炸了,指着佣人大声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诬陷我,我怎么可能指使你给我儿子下药!”
“太太,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家里就靠我赚钱了啊,我不能坐牢!”
佣人直接跪下给薄母磕头,哭着喊。
“当初是您逼我的,您拿着我妹妹的入学资格逼我,我要是不做,我妹妹就没有学上,我没有办法才答应您的啊!”
佣人哭诉,“您不能到了这时候还害我,我们一家就指望我了,我不能因为您害死我们一家啊……”
“还有江少爷,您当时说……”
薄母听到佣人要说江安,急忙大喊打断,气得浑身发抖,“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
她是想过佣人上来就指认她,却没想到佣人连她逼迫过他的事都抖了出来!
还这么干脆,只是被薄肆野吓了一句,就恨不得扒出所有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