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吧周韵没拿稳勺子,被这话吓了一跳。
随你。
随你?
连随便你都不想说完整了?所以这是生气了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
她默默的捣鼓着碗里的馄饨。
可能是她拒绝了哥哥的关心,把他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但是
伸舌头怎么好意思啊。
她愣了一下,居然把这话脱口而出了。
为了转移注意,她连忙干笑了两声,馄饨好吃吗?
谭逸并没有觉得那句随你有什么不妥,所以听到她接下来的那句话后,他不淡不咸道:妹妹对哥哥伸舌头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于是周韵竟然被这句话驱使着真的吐了一下舌尖。
疯了。
她真是疯了。
对面的人显然也没有意料到她真的照做了。
他努力回想刚刚那一瞬间。
舌尖是粉红色的,被烫得有个小泡。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
她犯规了。
-
少吃滚烫食物,为了达到某种程度上的平衡,谭逸又往碗里加了很多醋,尽量不去咬那个地方。
噢。周韵后知后觉的感到羞耻,郁闷地咬了一口舌尖。
嘶
应该听哥哥的话。
又怎么?谭逸皱着眉,非常不喜欢她发出拟声词。
没什么。你放这么多醋不酸吗?周韵发现他对醋似乎有种近乎变态的偏执,不停地往碗里倒。
我比较喜欢有刺激性的食物。
很符合他的性格。
周韵吃东西的时候很认真,但今天估计是她唯一一次的不认真。
旁边有几桌的人老往这边打量。
心里莫明有些烦躁,两三口将剩下的全部馄饨全吞了。
吃完,她抬头看着谭逸慢条斯理地咬住馄饨,咀嚼得很慢,对眼前的食物十分漠然。
早知道不来吃馄饨了。周韵郁闷着。
还被好几个人像观赏动物园一样的看着他们。
不过谭逸一定是个开屏的孔雀。
非得搞得花枝招展,跟求偶似的。
你盯着我干什么。谭逸放下了勺子。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吃好。
可以了,走吧。
周韵起身的时候偷偷瞟了一眼旁边桌上的人。
结果
那桌上有个女生的声音传过来:人家女朋友看过来了,好尴尬啊
服了。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正常的眼光了吗?
-
和谭逸走在大街上简直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他太招蜂引蝶了,尤其是在所有人都穿得又厚又臃肿的强烈对比之下,他单薄的着装显得格格不入又引人注目。
再加上他这张脸。
实至名归成为白色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于是周韵选择假装系个鞋带放慢脚步,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结果没走几步便有人来要联系方式。
不至于这么快吧,跟算好了一样。
周韵为了不打扰她们,只好在谭逸几步停下了假装等人。
旁边有辆面包车,车窗上覆满了雪。她从口袋里伸出手,想在上面写点什么。犹豫了一会儿碰上了车窗,雪在指尖迅速融化,她刚写完了一个字,手腕就被抓住了。
这时的她只有一个想法。
就是车主来了。
她该怎么解释,只是因为你的车窗上有雪花而我忍不住触碰了一下大自然的美。
但是一回头,发现生活处处是惊喜。
抓住她手腕的人是谭逸。
并且他的手开始从手腕往下游走,直至握住了她的手。
指尖很凉。
周韵木讷地跟着他,没听进去他说了什么。
她看着他握着自己往前走,对前面几个女生说了一声借过。
哦。
原来是这样啊。
周韵后知后觉。
待两人走了一段距离后,周韵想挣开手,小声说了一句,可以了
但是谭逸握得更紧了,他又重复一遍,指尖凉。
周韵也不清楚他是真没看见她在车窗上写字还是假没看见。但她依然解释一下,刚刚玩了会儿雪。
看见了。捂一下。
怪异的感觉和不正常的心跳又来了。
周韵越来越搞不懂自己。
哥哥只是哥哥。
哥哥只是简单地为妹妹捂一下手。
或许哥哥因为家庭原因把她当作仅剩的亲人了。
当然,还有外婆。
但目前来说,只有她。
既然只有她的话
那自己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