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他喃喃自语道:“他们疯狂的批量造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杀人,开启堕仙坑他们是疯了吗?”
“姓柳的就是疯了!堕仙坑开,他能吃得了兜着走吗?我看他就是找死!”凤襄似是忍无可忍,怒声道:“云琢,云盏,我看你们俩别回招摇山了!不如跟我走,我带你们穿过澜沧江,去南疆!去北域!远离中原这个是非之地!”
“凤襄哥,这不合适!”秦云盏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拒绝了:“我师尊还在招摇山上呢!还有我阿娘,还有红姐,还有宋鲤!若是堕仙坑当真开了,他们要怎么办!”
凤襄张了张嘴,眼底闪过千万种情绪,他似乎很想说出口,但最终却还是欲言又止,生生咽了下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着旁人?”他咬着牙,眼底掠过淡淡的心疼之色,骂道:“你总是隻晓得顾着旁人!”
秦云盏茫然道:“我——”
他刚想分辩,凤襄便不再看他,扭头对师云琢道:“你怎么看?”
“你还需要问我?”师云琢淡淡一笑。
凤襄:“。”
是没什么必要问。
且不说师云琢是全天下最有责任心之人,再者,秦云盏都打算回去,师云琢不可能不舍命陪君子,他们师兄弟两个,大抵是要生死同路的。
凤襄呼出一口气,眉头深锁。
“既然如此,我们便在此分道扬镳吧。”他低声说。
“你要去哪儿,凤襄哥?”秦云盏道。
“我回澜沧江。”凤襄说:“那里不是还有许多御熙国的余孽吗?你分身乏术,我替你代劳。”他看了眼师云琢,从师云琢的眼底看到了波澜,遂挑唇轻笑,上前去拍了一下师云琢的肩,“虽然大概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们若真在招摇山遇险,我也是帮不上忙的。”
师云琢微微一怔。
“你”他的唇角抿住,像是在压抑滔天的情绪,末了衝凤襄郑重的一拱手,“这份情,我记下了,凤襄。”
“说什么情不情的。”凤襄拍掉了他的手,微微一笑,“我只希望待尘埃落定时,还能来找你躲懒,所以,务必珍重。”他忽然凑近过来,在师云琢的耳畔低声道:“另外,无论如何,保住秦云盏。”
师云琢侧目,神色坚定。
“即便你不说,我也一定会。”
凤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云盏!”他忽然衝秦云盏吹了一声口哨:“过来,我帮你把肚子上的窟窿堵一下。”
秦云盏:“???这也行??”
“怎么不行。”凤襄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笑嘻嘻道:“你知道小狗尿尿为什么一定要抬一条腿吗?”
“为什么?”秦云盏傻傻道。
“因为以前有一条很忠诚的小狗,为了能让他的瘸腿主人重新站立起来,就砍下了一条腿送给他的主人,他的主人很感动,成仙之后就捏了一条泥腿给它。”凤襄说:“泥腿不能浸水,所以小狗尿尿才总是要抬起一条腿来!”
秦云盏黑脸:“你讲这个故事给我听是什么意思?”
凤襄:“当然是为了告诉你身体上的残缺是可以通过外力修补哒!”
秦云盏炸毛:“我怎么听怎么觉着你在骂人呢!”
凤襄大笑起来。
他笑得恣意,像是要将积蓄已久的欢喜和不舍都释放出来,师云琢望着他们二人勾肩搭背的亲热身影,唇角轻轻上扬,而后,他豁然间合上眼,身形虚晃。
“云琢!”卜算子觉察到了他的不对劲,小跑着上前去,奈何他如今个头矮小,只能抱住师云琢的一条腿。
他的动作给了师云琢一些外力刺激,师云琢单膝着地,终是没有倒下去,只是做了几个深呼吸,举手摸至自己的脑后。他细长的手指并拢,像是夹住了什么东西,用力朝深处按压下去。
卜算子的面色骤变。
男人的身体猛然间变得紧绷,极度的压抑之下是细微的颤抖,他宛然清醒过来,呼吸也变得粗粝。
卜算子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没说出话来。
许久,他看见师云琢伸臂去取秦云盏搁在地上的那盏鲛珠龙灯,假装的若无其事。
“我从未料想过,你的情劫会落在此处。”卜算子沉默了良久,情绪复杂至极。
“这与情劫有何关系?”师云琢面不改色,甚至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毫无心虚的苗头,“妖邪所在,剑之所向,无论出于什么,我都是一定要回招摇山的。”
“我还说是什么,你做什么急着辩白?”卜算子低声摇头,无奈的发笑,“算了,要不怎么说是劫呢。”
他声音低微,师云琢似乎也并未听见,托起鲛珠龙灯支起身来,“唐大招,明开峦。”
他喊出了这两个人的全名,是难得的严肃和郑重。
经过了几番生死劫难,唐大招与明开峦早已将师云琢视为比同宗师兄还有敬仰信任的存在,几乎是有呼必应。
“云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