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恬拉着熊孟在吊床上坐下,兴致勃勃地指着那丛花说:“这是晚香玉,只在晚上开花,这会儿估计就要开,可好看了。”
“这边是月见草,也是晚上开花的。”
“还有这个”
熊孟兴趣了了,托着腮帮子半眯着眼睛,还在为人生第一次表白出师未捷身先死而心塞。
两人坐了一会儿,月亮爬上树梢,若隐若现朦朦胧胧一个半圆,如同羞涩的新娘揭开盖头一角,半遮半掩好奇地看着树下荡秋千的一对人。
这份好奇随着月光感染了月下大片花田,小花们要热烈大方一些,争相舒展花蕾,光明正大地对着两个人嬉笑,笑声中散发着各种各样悠悠的香气,混成一大片。
饶是熊孟这种提起浪漫只会想到放火的糙汉,也被此时的场景震撼到了,大片红的白的紫的粉的蓝的小花争相开放,那么急切,发出哔啵的轻响,浓郁清甜的花香紧接着扑面而来,其中以晚香玉为首,似乎是花仙伸出轻柔的手臂,托起两人的脸,问你们在做什么,又说你们应该做点什么,才对得起这大好的夜晚盛景。
甄恬眼睛冒出星星,这是他亲手种下的花田,前几年没有熊孟的夜晚,他总是在这里与花共度。
“孟孟,你看它们多好看啊,多香啊,多害羞啊,像不像夜间私会的情人,偷偷摸摸又满心紧张和兴奋,如果不是有心等待,根本发现不了这隐晦的爱情。”
他自觉自己说了一段十分具有浪漫文学色彩的话,托着下巴歪着头等熊孟夸奖。
然而,熊孟只是静静望进他眼睛,看着那里的月亮,百花,还有自己,轻声说——
“我们接吻吧。”
甄恬头脑一懵,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脸就已经本能的红了,原是以为借着月色掩护不易被人发现那份羞涩,却没想月亮偏要亮亮的打在他的脸上,原本看不清的那些,全都一清二楚地展现在熊孟眼中。
甄恬心跳如同月中乱跳的玉兔,他语无lun次地说:“什么什么啊,孟孟你不能”
熊孟舔舔嘴唇,把甄恬那份慌乱悉数吞下,万分珍重地捧起甄恬的脸颊,入手滚烫,是羞恼,是紧张,是不知所措,甚是有些意乱神迷
但是没有反感,没有厌恶,没有害怕也没有抗拒。
于是熊孟再一次温柔而郑重地说:“甜甜,我的好甜甜,我喜欢你,特别喜欢,比全世界的东西加在一起的喜欢还要多的那种,我想和你在一起过一辈子。”
甄恬脑子嗡嗡响,他知道自己被表白了,但不知道怎么应对,他不讨厌熊孟,甚至很喜欢熊孟,但是这会儿就是有点不知所措。
“我们我们不就是”
“不是作为朋友那种一辈子”,熊孟说:“是相爱的人那种。”
“啊?”
“我们在一起吧,我想和你接吻,每天都要。”
甄恬眼睛水汪汪,眼神这里飘飘,那里荡荡,就是不敢对上熊孟的眼,熊孟感觉手中的小脸已经烫手,再也忍不住,低下头,灼热的呼吸错乱,不容分说印上了甄恬柔软的唇。
唇间的温软让两人届时浑身一颤,这种刺激而美妙的滋味把两人的神志都打乱了,一触即分,熊孟的声音破碎地不像样子。
“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虽是疑问句,但是动作总比甄恬的回答快,那一句“嗯”只出来半个音,柔软的唇便已再次覆上。
花前月下晚风中芬芳柔软的唇间是大将军从未经历过的新战场,总是他作战经验再丰富也只能小心翼翼试探,步步深入,到最后狂风骤雨般的攻城掠池,在新战场上越来越驾轻就熟,越来越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等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打shi,彼此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只有灼热的呼吸,甚至闻不到浓郁的花香。
甄恬的小手撑在熊孟的胸膛,似是要推拒,但又那么苍白无力,在情海浪chao中摇摆不定,最终成就了欲拒还迎的错乱,熊孟嫌那双小手碍事,干脆把它们拉到自己的肩头,环住自己的脖子,他大手揽住甄恬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两人间没有了隔阂,总算是亲密无间。
两人迷乱之后额头相抵,一深一浅的呼吸打在彼此鼻间,差点又擦出火来。
甄恬羞得头都抬不起来,艳红的唇开开合合好几番,才说出话来:“孟孟,我们怎么这样”
“哪样?”熊孟粗声粗气地反问。
“就这样我们”甄恬羞得要死,怎么也说不出下文。
熊孟倒是不为难他,只是把人又往怀里搂了一把,直接把甄恬抱在了怀里,任凭自己战鼓雷雷的心跳在小少年耳边躁动。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在疯狂而绵长的热吻之后,熊孟再次开口问。
甄恬缩在熊孟胸前,半合着眼睛又羞又甜,他对熊孟的感情在一个吻中得以明晰,自从熊孟来了以后有多少欢乐多少生机,那些熊孟不在的日子里就有多少无趣多少寂寞,甄恬不是没有朋友,他认识那么多街坊,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像熊孟这样在他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