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皖轻轻应了一声,终于解释说:“偏见和恶意一旦生成,就很难从大众的的心底彻底抹消的。”
“你不要反驳说我们‘分手’的言论,也不要在任何媒体面前提到我,拒绝接受一切关于提到我的采访,即便他们说我是花瓶,说你是渣男,也不要反驳。”
此时的温敬,已经完全明白了周清皖的想法——吃瓜群众们一旦对某个公众人物生出反感和偏见,如果从澄清的角度出发,除非澄清得非常及时,公关技巧特别得力,才能最大程度的降低影响,然而事实是,目前温敬的公关团队,根本顶不上黑粉败坏他路人缘的速度,这人又太作,占用过太多的公众资源,肯听那种长篇累牍的解释的观众还是太少,因而周清皖只能着手开一个新棋盘,下一盘全新的棋,製造出极致的反差。
譬如,
当所有人都认为温敬已经和周清皖分手,
当所有人都认为温敬是个渣男,
当所有人都认为周清皖是只花瓶,一朵打打游戏、靠脸吃饭、又被抛弃的小白花,
谜底揭晓时,便会衝击所有人的记忆和固有印象,形成一种堪称震撼的观感。但这也便需要“学习对照组”足够出名,并暂时地、完全地和“温敬与周清皖”这两个名字划开界限,让所有人都形成一种,周老师不是周清皖,只是素人的认知。
所以,周清皖才要和温敬明确地提出来“约法三章”,因为这招虽然的确很高明,却也需要他的配合,而且可能还有温家的配合。
“所以,”温敬眉头紧蹙,吸了吸鼻子,苦大仇深地问,“《实锤!温敬开吃播没分手,温敬老婆要考qh了》的帖子,是你让温擎找人删的——你俩人还偷偷联系着呢?”
“嗯。”周清皖若无其事地承认,并表示自己的条件已经提完。
可他温敬,却也不是个完完全全的笨瓜,他把周清皖所说的一切都答应下来,而话锋一转,便立刻谈起了自己的条件:“那我也要约法三章,不过分吧?”
周清皖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看向温敬,就听温敬说:“第一,我要陪你治疗。”
周清皖敏感地蹙起眉,“治疗?”
“昨天晚上,不是意外,”温敬眨眨眼睛,一脸纯良,“我不想性在我们之间,是单纯的献身和索取,如果你坚持这样,我也不做了——我们谈柏拉图?”
温敬话音一落,便见周清皖的面色黑了两分。
看小huang文,谈柏拉图,亏这人能说得出口,周清皖却听不下去——就衝温敬上次拉着他搞了六个多小时、把自己的私人宅邸设计成那种鬼样子的劲儿,周清皖怎么会看不出温敬有多喜欢和他上[床。
周清皖闭了闭眼,咬了牙应下来。
温敬的尾巴摇起来,又摇头晃脑地编排周清皖:
“第二条,你将来要是想退居幕后,就帮我管钱吧——公司的钱,我自己的钱,都给你管。”
“为什么?”
周清皖像温敬问“为什么”的样子一样,也将眉头蹙起。
温敬当然不会说,是为了拴住他,让他跑都跑不了,“我愿意,你数学好,我就要给你管。”
周清皖:“……”
“第三条呢,你不可以跟我说分手,不可以不接我的电话,不可以出尔反尔,不可以突然跑了……”
周清皖打断他:“——你怎么这么多的。”
温敬揽住他的腰,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那我不管,谁让我脸皮厚,我就要耍赖。”
周清皖有些气闷得看着温敬,温敬又贴上来,作势还要亲他,可这二人说话间,一顿饭已经吃了将近两个小时,在这样磨蹭下去,恐怕下午的考试都要来不及。
周清皖面无表情地道:“哦,那我也有第四条。”
“唔?你说呀。”
“不许亲我。”
温敬没听他的,临出门前,还是把周清皖堵在墙角上亲了一会儿,一个不小心,又把人亲哭了。
温敬发现,周清皖真的容易哭。
没有声音,生理性的眼泪,但是温敬觉得,周清皖的眼泪好像都是甜的。
周清皖真的好甜的。
可惜是,这么甜的周清皖,起码在接下来的两三个月里,温敬是很难再亲到了。
温敬把周清皖送去考场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坐着飞机走了。
他的日程其实有点赶,剧组不是很富裕,想要请下假来不容易,温敬下了飞机,还要倒火车,汽车,才进得了拍摄的深山。
而加之眼下这个时令,最北边的山路并不好走,大雪已经封山了——上去下来一趟,都还挺困难。
天气很冷,天寒地冻。
可是温敬走在路上,却觉得心里很暖。
温敬一下飞机,便收到了周清皖考完发来的消息:
[皖:考完了,一切都好]
[敬崽超甜:可是我不好qaq]
5后
[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