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老婆拦着,这个逼已经死了。”
“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办案的同志说,“我们去了解一下情况。”
温敬今天原本是有盛典活动的,年底了,某大平台给他颁了个“最佳流量奖”,按理说这奖很少颁给像温敬这样成名已久的老腊rou的,但没办法,温敬这一年虽然一直在拍戏,却没有播出的作品,年中那阵轰轰烈烈的“爱情宣言”,也是将圈里搅得天翻地覆,一个人一个月的流量,就能挤占三个“小粉红”加起来的半年流量,因而也算是实至名归。
温敬本来是打算去的,盛典在晚上,也在北京,他可以中午见了周清皖,再去也来得及。
于是温敬原本打算得很好,连夜从新电影片场——东北的深山老林里,坐了轿车、再转了火车、最后转了飞机,才千里迢迢地过来,原本寻思着给周清皖一个惊喜,却万万没想到,等来了一条奇怪的消息:
【2022年12月24日6:38
“zhou”的紧急联系人温先生:
红色预警:您位于xxx路yy号12号楼2单元303室的家用住宅,疑似遭遇非法闯入!请您立刻报警!——来自红米门铃的紧急预警……】
温敬把手机上的信息,递给警察看,抱着手臂,耷拉着眼皮说:“所以我就马上过去了。”
“现在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先进啊,”民警说,“我刚刚去查看了,用力撞击或拍打,都可以发出提前设置好的消息。”
另一人问:“那你是怎么进的门呢?你有钥匙?”
“本来没有,”温敬道,“我去的时候,在隔壁302的地毯底下找到一把钥匙。”
“怎么会在302呢?”民警不解。
“我让302的租客放的,”温敬恹恹道,“302的房租是我付的,租客和我老婆认识。”
温敬逼着自己耐下性子,配合警察的调查询问,直到他的律师来接手,温敬在大中午才终于从派出所脱身,于是近乎急切地一边将电话打给周清皖,一边往远在二十多公里外的考场去赶。
8:30-11:30考政治,如今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第一科点考试应该结束了。
可周清皖临走时明明提前说了,“考完会给你消息”的,怎么又没发来呢?
考试迟到是肯定的,但迟到多久又是个问题——如果时间控制在15-30分钟以内,仍然可以入场,但若迟到时间超过了30分钟,是绝对不能入场的,这种考试纪律,就算是温敬这种脱离考试已久的人都依稀记得……
难道是,没能进考场么?
温敬心乱如麻,从派出所里出来,便赶忙将电话拨过去,可等待他的是一连串的忙音,和机械的女声提醒他:“您拨叫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正午的阳光烤得人心焦,冬日的北风又吹得人心凉,一旦想到周清皖不能参加考试的可能,温敬急得几乎要疯掉。
只见他那张冷峻的脸,青得如涂了层颜料,温敬等不了,温敬气得几乎要发疯,大步流星地坐上自己的保姆车,不由分说地令司机往周清皖的考场开,一刻不停地给周清皖打电话。
开车的司机既是温敬的司机,又兼任温敬的助理,在后视镜里观察着老板的面色,迟迟没有敢开口,然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工作的事提了出来:“温老师,彭经纪让我问您一下,晚上那个盛典,您还打算去吗?”
温敬冷哼一声:“去个屁。”
“好的,”司机胆子小,连忙应声道,“那我一会儿给人家那边,回个话去。”
“嗯。”温敬随口应声。
然而这时,温敬拨打的第69通电话,在忙音了十几秒后,终于被周清皖接通了:
“喂,”周清皖的声音正常,听上去仍和平时一样,清清润润的,没什么明显的情绪,“抱歉,刚刚路在铭和赵普新打了过来……没能先给你电话了。”
眨眼间,温敬便在心里将那两个傻逼骂了一遍,但还是第一时间挑了最关心的问:“怎么样?你迟到了么?”
温敬压低了声音,但语调很急。
“没关系的,”周清皖的声音淡淡的,听上去像微凉的泉水,有种沉静的力量:“我运气比较好,一路绿灯,隻迟到了28分钟。”
这特么还叫运气好……
温敬无奈地弯了弯眉毛,放缓了语气和语调,小心翼翼地又问:“那你答得怎么样?比别人少了半小时,时间够么?”
那面的声音一顿,才说:“够的,你别担心了。”
温敬敏锐地捕捉到周清皖的犹豫,立刻又变得疾言厉色起来,“你别骗我,你犹豫了!”
温敬执着的样子,像一个识破大人谎言的小孩,也不知周清皖若是再狡辩,会不会哭出来。
只听电话那头的清润男声,极轻极淡地叹了口气,这才把实话详细地说了:“有几道题没写太完整。”
“啊?那要紧么?”温敬急切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