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问了个自觉很难的,其实也是从“度娘”搜刮来的,解题步骤看起来很长的——据说解答人说,起码得花20分钟才能完全解出来。
周清皖一看这题,出得样子古怪,就知对面不是来诚心发问的,因而也没用心讲,草草将题目在演算纸上写了,而且一边写一边讲,顺便让直播间见识了一下,什么是“徒手开根号,口算解方程”,解到下半部分,直播间里已经有人在喊:
[靠!这怎么可能啊?]
[我怀疑这个提问人,根本就个是洗白他的托!]
搞得提问者都愤怒了,“你是不是百度了答案?!”
周清皖说:“虽然不知道你说的答案是什么,但我刚刚说得这种解法,应该是最省时的,其实这道题还有3道解法,你还有兴趣听么?”
连麦的小哥,这才将自己的答案和周清皖的比对了一下,发现……还真是没有几步相同的,于是隻好悻悻的撂了电话。
临挂前,这人还不解气道:“哼,用来装逼的时间你愿意花,给你朋友讲道题,逼逼赖赖,拽什么拽啊?”
周清皖没解释,他不喜欢解释,更何况就算要解释,他也不知该怎么说那样难以启齿的事……
于是又接通了第二通连麦。
第二个连麦的,是个声音甜美的小妹妹,应该是最近关注了直播间,很喜欢周清皖,才留下一起自习的。
“小哥哥,唔,我的问题有点白痴……”妹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唔,就是一个,我们老师说的很白痴的问题……可是我就是不会,我妈妈也不会。”
周清皖的声音温润,“是什么题?”
小女孩拿出一道初中英语“感叹句”的选择题,怯生生地问。
周清皖了然,很耐心道:“啊,这个有点难度吧,我当初学得时候……嗯,也学了好一会儿。”
“真的吗?”小女生的声音有些惊喜,甚至带上了点笑意,就听周清皖的声音非常温柔,一步一步地,先帮她解析句子结构,再告诉她一个很好用的解题方法:
“第一步先找出主谓,第二步看主谓以外的部分,剩下的是名词,名词词组;还是形容词或副词,如果是名词性成分,就选what,否则都选how。”
小姑娘反应有点儿慢,用周清皖所说的方法,试了一个题,发现居然真的有用,然而当她不是很自信地想挂电话时,周清皖又找了易、中、难三个难度的题目给她做,而且类型还有点不同。
小姑娘做出三道题之后,瞬间找回了信心,对着“主播”不停地道谢,另外又问道:“唔,我能问一下您,上午您说不会的那个问题,是什么嘛?——唔,您不想说也没关系的,我只是觉得,您是个脾气很好、也很有耐心的人呀。”
周清皖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道:“没什么,那个问题不太适合回答……”
小姑娘“嗯嗯”两声,再次道谢,这才挂了电话,而相对的,直播间的质疑声也渐渐被:[啊啊啊他好温柔啊我好心动]给掩盖了。
周清皖长吁一口气,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22点,“榜一”图标仍然暗着,想来温敬应该还在拍夜戏,赵普新应该找了人,在酒吧摇摆蹦迪。
周清皖于是对直播观众道:“今天的直播结束了。”
说着,便直接伸手,去关闭摄像机,顺便也按下电脑上结束直播的按键。
周清皖收拾着书桌台面,然而摄像机的小红灯依然亮着,一闪一闪,分外隐蔽。
只见直播镜头中,那双修长漂亮的手,将自己的书本摆整齐,几根简单的笔,笔帽整整齐齐地朝向一个方向,规规矩矩地收进笔盒里。
然后再是同桌的台面——放得狂野的试卷,左放右放的练习册,五颜六色的便签、花花绿绿的水彩笔,也统统收好。
最后,台灯也关上。
弹幕里叫[你的直播没关上啊!!]的声音都小了,不少观众纷纷离场。
而此时,那双漂亮修长的手,离开桌面秒,又折回来。
只见他重新打开自己的笔盒,将上层的隔层打开,从笔盒下层取出一枚素雅却标志的小银环。
他捻起食指和拇指,细细摩挲了那戒指一会儿,珍而重之地,戴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才彻底从书桌之前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的直播忘了关》
温二狗下戏后,将今日的直播后半段反覆观看,学会了这一招,并一直铭记到结婚后。
有一日,温二狗逛超话,发现有黑粉造谣“婚变”,于是,温二狗打开了直播摄像头。
心不在焉地对着摄像头打了八分钟游戏,家门响起,温二狗潦草下播:
温敬:下播了,886。
(转头)老婆!你回来啦!
周清皖(疲惫):嗯。
[(哒哒哒哒)快步跑走]镜头落空,手机往口袋里一塞。
[(黏腻水声)亲吻]
温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