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皖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着,将手中的汉堡吃光,用shi巾擦净手指,再去翻看路在铭给他带来的“内部资料”,据说是他学长男神,记录了四年的心血笔记。
“多谢,”周清皖轻描淡写,“我会尽力。”
路在铭双手抱臂,气得直哼哼,“我不理解,你说你和我一起去读剑桥多好啊——喂!你不会是舍不得温敬,怕他找不到你吧?”
周清皖眉头紧蹙:“当然不是。”
“真的?”路在铭蔑笑。
周清皖眨眨眼,并不打算回答路在铭这个问题,看了眼指向9的时针,对路在铭道:“时间不早了。”
路在铭大为震撼,这才九点!
路在鸣抓着周清皖的手,开始撒泼打滚儿,“碗宝呜呜呜,你真拿我当工具人啊?我要留宿!反正你都是单身了!……卧槽?!”
路在铭不满地嘟起嘴,怨念问:“你,你干嘛还带着戒指啊!还戴在无名指?!”
周清皖神色淡漠,直白得令人心冷:“为了杜绝一些不必要的桃花。”
路在铭隻觉心上被扎了一刀,死皮赖脸,耍流氓:“你……别嫌年下矮,边干边吃nai!”
周清皖淡淡婉拒:“我喜欢年上。”
路在铭假哭,“呜呜呜你们两口子都是什么人啊?——你吃汉堡的时候明明没戴戒指!你是要送客了才戴上的!我觉得你更过分了呜呜呜呜。”
周清皖的心思被拆穿,手足无措,有些无力地解释:“也不是……”
路在铭一边哭唧唧地穿鞋,一边面貌严肃,抻长了脖子,质疑看向周清皖,“哼!你倒是说啊,我倒要听听你还能怎么狡辩!”
却见周清皖把摩挲素戒的大拇指,按得指尖都泛白,神色却极为淡定道:
“你来之前,我在打扫屋子,怕把它碰坏……”
作者有话要说:
路在铭同学已经无力吐槽周清皖同学这种痴恋却不自知的傻逼行为,只能苦笑抱怨……
路在铭:我他妈完全没听说过戒指还能因为打扫卫生碰坏的,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
敬崽超甜:哈哈。
路在鸣:诶?等等,他好像隻阐述了他摘戒指的动机啊,没阐述戴戒指的啊?他要是不想我看见戒指说他,完全可以等我走了再戴啊?!
敬崽超甜:别怀疑,就是为了送客,洗洗睡吧软萌小1。
路在铭:呜呜呜呜呜呜呜他妈的,只有路在铭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敬崽超甜:nobody cares(无人在意)。
赵普新做梦都没想到, 自己会坐到温敬的面前,喝咖啡。
私人会所的位置极为隐蔽,黄褐色的水晶灯质感高级, 真皮沙发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赵普新却无心享受,提心吊胆地不时瞥一眼自己面前的冷面煞神,温敬。
话说温敬第一次联系他, 是在《正折枝》开拍之前,在电话里问了他许多关于周清皖大学生活的事。赵普新知无不言, 温敬便特别慷慨,给他发了个大红包不说,还顺手关注了他的微博。
可是现在,赵普新自认为, 确实没什么情报能提供给温敬的了——人家两人盖一床被, 穿一条裤子, 哪有自己知道的肯定没温敬多啊。
“敬哥, ”赵普新满腹狐疑,耐不住性子, 提心吊胆地开了口, “但凡是我知道的, 可都告诉您了啊, 进了剧组以后, 皖皖跟我走得也不是特别近,这您也是知道的……”
“你别紧张,”温敬的神情少有的严肃, 板着张脸, 眉头紧蹙, “这次不是来找你问事情。”
赵普新更紧张了,满头雾水:“那,那是?”
温敬继续喝他的咖啡:“拜托你件事——你也快杀青了,我给你找了个活。”
于是,赵普新拿着每月十万块的月薪,不用付房租,不用付水电,被温敬安排到一室一厅的京郊的民宿里,带薪考研……
“不是,哥,您,您这是rou包子打狗啊,”赵普新活了这么大,没见过这种事,“您就是每个月给我一百万,那我也考不上清华啊?我高考总分270啊!”
温敬不耐烦道:“让你考你就考,哪那么多废话。”
赵普新实在眼馋那每月十万块的月薪——这对于他来说,比得上累死累活拍一部剧了。
因此赵普新根本没犹豫。
既然温敬愿意当这冤大头,赵普新便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然而当他真正搬进那间小民宿里,看见一个人,这才彻底搞明白,自己这钱怎么挣得这么容易,温敬唱得又是哪一出。
谑,好家伙,这俩人这恋爱谈得,还真是别致啊?
温敬根本没跟他说,周清皖的情况。
事实上,除了让赵普新考清华的这点要求,温敬一概没说,只是把他安排到这儿。
但赵普新何等机灵一个人——他是混在心机0堆里混着长大的,还能不明白温敬的那点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