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去桌上?好。
能不能跪着?好。
能不能在窗边从后面弄?……好。
周清皖觉得,哪怕温敬想要将他拉到院子里面做,或是拿起手机,将所有的一切拍摄下来,自己说不准也会答应
——尽管他早吃尽了被录视频的苦,但如果那人是温敬,如果温敬想……周清皖真的不介意,温敬对他做任何事。甚至,还将之判定为一种隐秘的补偿。
温敬可以再问他要一些的。
再多一些,什么都好。
所以,当温敬蹭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额头,一边用力地做,一边对他撒娇,说有点想弄进去的时候,周清皖几乎没有考虑,便点头同意了。
都可以,都可以的。
因而即便是现在,身体里的东西,已然完全被清理出来,不久前曾经微微鼓起的单薄小腹,至今仍旧感觉有点奇怪。
周清皖漂亮的脸上没甚表情,看上去清高、干净、又难以亲近,但当贴上来的那个人,名叫温敬的话,一双晶亮的杏眼,十有八\\九便会静静垂下,一对耳根也会红得粉扑扑的,只是不仔细看的人,一定无法发现,因为他仍旧是那般镇定、那般冷漠、那般面无表情。
周清皖自认是一个没什么生活情趣的人。
很难发笑,因为没什么可笑的。
很难大哭,因为已经习惯悲伤。
很难羞赧,即便面对温擎、路在铭、李许,被他们误会、或是撞破与“性”相关的琐事,周清皖也没觉有什么。
因此,如此频繁地耳热、脸红、想要躲闪,的的确确,只是因为温敬了。
“老婆~”温敬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极其喜欢这样叫,因为他发现自己一喊,周清皖那双皮肤很薄的小耳朵,便立刻红起来,可爱,温敬问:“你怎么不理理我。”
温敬半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埋怨的话听不出埋怨,语调甜腻腻的,就是算被周清皖拒绝,也真的很快乐。
周清皖还没搞清楚,这人究竟在摇摆些什么,就被温敬扯着胳膊,拉进一间无人的仓库里。
咔哒。
门被锁上。
尘埃遍布,杂物满地,只有一扇小窗开在很高的房顶,更没有摄像头的踪迹。
“这里是我昨天就看见的,”温敬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非常亲昵,“我今天一直想着,像带你过来……”
周清皖眼神一晃,将脑袋垂下,“过来…做什么?”
温敬原本有些犹豫和迟缓的动作,突然变得急躁起来,但借着依稀的光线,也看得出脸有些红。
温敬用一隻大手,握住周清皖的两隻手腕,从口袋里扯出一条领带,压住周清皖深入地接吻,两隻手灵巧又迅猛地动作起来,没过一会儿,周清皖细仃仃的手腕,便被领带打了个不是很紧的活扣,但那隻掌控着他的大手,依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反而一手将他两腕抵住,举过头顶,与此同时,温敬在愈发凶狠地亲吻他,让周清皖一度以为,温敬想在这里,再要一次他的全部……
然而温敬确确实实只是绑了他,在亲他,两隻作乱的大手,也极尽克制地,没有往腰以下的部位去摸。
周清皖正感有些奇怪,就听温敬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地说:“昨天晚上,我就想这么干了。”
“……什么?”周清皖平复着喘息问。
温敬却已然彻底放开他,微微退后两步,晦暗难懂的眼神将他从头到尾地打量了许久,菜评价道:“好漂亮。”
不是温敬会玩。
周清皖确实好漂亮。
尤其在这种破败的仓库里,污脏的环境中,被一条脏领带绑缚起来,薄唇被亲到发肿,眼角被吻到泛红,一双杏核眼,嗔起人来,风情万千——真的好漂亮。
就像那次在放车里,温敬突然让周清皖去含他的烟。
“在这里……做么?”周清皖冷淡的眉眼微微挑起。
温敬怔愣一下,摇头,立刻摇起了尾巴,瞬间回復了温二狗的状态,“当然不做了,做这么频繁,你哪受得了。”
周清皖的唇瓣紧抿,有些僵硬地撇开眼,就听温敬情意绵绵,又傻呵呵道:“反正你是我老婆了,嘿嘿,也得可持续发展。”
周清皖眉眼恹恹,眯起一双冷意深邃的眼,将被勒红的手腕,从温敬的领带中抽出,推开贴上来的温敬:“…谁是你老婆了。”
青年面容冷俏,声音清亮,听不出什么温度。
温敬眉一横,不可置信地提高了音量:“嘶,刚刚还又热又软的口腔,怎么说得出这么冰冷的话啊?”
周清皖却面不改色,丝毫不动摇自己的原则道:“做事做,爱是爱。”
温敬急得像一条热锅上的热狗,在窄小的仓库里来回踱步,走了圈儿,终于一叉腰,准备暂且放下讨论这事——毕竟他还没有正式向周清皖提出交往,也的确该选一个有仪式感的日子,把两人间的关系,顺顺当当地敲定下来。
按照温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