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几个ji女被顾清灌的酩酊大醉,衣衫凌乱,东倒西歪的栽倒在房间的各处。袁瑾琮和苏衍琛Jing疲力尽,眼神涣散。苏衍琛的脸还挂着一个红艳艳唇印,看上去十分的滑稽,袁瑾琮觉得若不是自己跑得快,大抵也是苏大人这个模样吧。唯有顾清,泰然自若,衣着整齐,Jing神抖擞。顾清见姑娘们都睡了,起身便招呼着那狼狈的苏衍琛和袁瑾琮道:“走吧!”Jing疲力尽的二人拖着疲惫不堪,咔咔作响的身躯跟在了顾清的身后便离开了玉倾坊。苏衍琛看着顾清竟然能够同时招架着这么多个女人竟然毫不费力,不由得在心里隐隐的升起了些许来自男人本能的佩服,甚至苏衍琛暗暗下了决心,以后绝不纳妾,女人多了真够受……倒是袁瑾琮看着顾清的眼神可是不善,果然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回去的路上顾清只觉得隐隐发冷,一回头就对上了袁瑾琮想刀他的眼神,顾清立马就慌了。完了……顾清心里一凉,袁瑾琮肯定认为他是个风流种……“你……你听我解释!”顾清忙不迭的就开始对着袁瑾琮一通解释:“我……我只是逢场作戏!”“哦。”袁瑾琮白了顾清一眼,转而换上了生人勿近的表情,顾清急得冒了汗:“你相信我,我虽然对青楼轻车熟路,可我都是只买艺不买身的啊!天可怜见啊!我可还是童子之身啊!”“哦。”袁瑾琮开始面无表情,眼神幽怨。“你哦什么……你相信我!不信你找个郎中来验我的身!我这不是为了查案嘛……”顾清继续忙不迭的解释。“那你从那几个姑娘嘴里问出什么了?”苏衍琛的语气里充满了疲倦。顾清闻言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表情:“那长邑四少了之前每每来到玉倾坊都只要一个姑娘接待,是一位叫玉如烟的姑娘,也就是那老鸨子口中那个从良了的姑娘。”“四个人点一个姑娘?”袁瑾琮怨念的表情瞬间变得难以置信。“没错!四个人点一个姑娘!而且每次都是这样!”顾清道。“所以那玉如烟才能在短短的时间就赚够了赎身的钱?”袁瑾琮问道。“有可能。”苏衍琛说道:“那从良的玉如烟到底嫁给了谁?”“是个杀猪的!”顾清道。“头牌名ji嫁了个杀猪的?”袁瑾琮有些难以置信。其实也不怪袁瑾琮难以置信,这些秦楼楚馆的花魁名ji大都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大多都很难再接受那些粗茶淡饭的日子,多半都会落得大户人家小妾的下场,连平头百姓都不太愿意嫁,更别说有甘愿嫁个杀猪匠的。“因为玉如烟和那个杀猪匠自小便是青梅竹马,后来玉如烟的父亲嗜赌成性,见玉如烟生的漂亮就将其卖给了玉倾坊。”顾清道。“如此说来,这个玉如烟也没有必要杀了田锦麟和章远啊。”苏衍琛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方才那玉倾坊的姑娘同我说,七八日之前,那长邑四少一同来玉倾坊,跟那老鸨子打听玉如烟的去处。”顾清道。“这么说,这个玉如烟倒是很可疑了”袁瑾琮皱着眉,似乎又开始对于顾清方才在玉倾坊的表现耿耿于怀了起来。
三人说话间,便到了大理寺的门口,天色也早已大亮。顾清看了看疲惫不堪的袁瑾琮,有些心疼,便说道:“你一夜没睡了,赶快去睡吧!”“是啊……我一夜没睡……”袁瑾琮重复着,用一种‘都是你害得’的眼神看着顾清,越看越觉得昨日顾清左拥右抱左右逢源的场景就在眼前重复,随即暴怒,对着顾清大吼:“睡什么睡!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不赶紧换衣服去查那玉如烟去!”顾清被袁瑾琮吼的一哆嗦,苏衍琛也被吓的一愣,暗暗思忖道:这袁瑾琮一向温温顺顺的怎么忽然这么暴躁了,玉倾坊的女人威力真大!“苏大人,您也一晚没睡了,就暂且好好歇息吧,玉如烟的事儿,我带顾清去就行了。”袁瑾琮温温柔柔毕恭毕敬的对着苏衍琛说道。“呃……好……”苏衍琛被袁瑾琮的瞬间翻脸弄的一愣,恍惚间就答应了。袁瑾琮则是回过头白了顾清一眼,甚至还哼了一声,接着便一声不吭的进去换衣服了,连脚步声都比往日的重。顾清紧随其后跟了进去,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些欢呼雀跃,这是……吃醋了?袁瑾琮究竟是不是吃醋,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看着顾清跟那几个玉倾坊的姑娘寻欢作乐自己就不爽,不爽到极致就想揍顾清……袁瑾琮换回了官服又好好的洗了把脸,方才觉得鼻尖没了那些脂粉香,舒坦多了。自己因为生气而完全忘了疲惫,也不管顾清是不是疲惫,拉着他就直奔了玉如烟的家。市集上临街的一家rou铺,案前站着一个大汉,身材魁梧,衣着粗糙,虽长相不差,但满脸的煞气,此人身后便是那玉如烟,一身粗布麻衣亦难掩婀娜身姿。那大汉正在忙着切割猪rou准备开摊,玉如烟就在身边为其打着下手。袁瑾琮同顾清一身大理寺的官服往那猪rou摊面前一站便有些格格不入,连那大汉都看出了些许端倪,粗声粗气狐疑的问道:“买rou啊?还得等会儿。”说完继续低下头切rou。袁瑾琮闻言,不做声的掏出了自己的腰牌,往那大汉面前亮了亮,说道:“我们是大理寺的,关于田锦麟和章远被杀一案,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你的夫人。”那大汉闻言,手中切rou的刀瞬间一顿,玉如烟手里的盆也应声落了地,发出咣啷一声响。袁瑾琮见状眉头微微一皱,那大汉却头也不抬的说道:“他们死了就死了,问我娘子作甚?”袁瑾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