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袁瑾琮一声干呕,找到了那尸体的子宫。“呕……”袁瑾琮第二声干呕,拿刀剖开了子宫。“呕……”袁瑾琮第三声干呕,流下了几滴干呕出来的眼泪。颤抖的手从那具尸体的子宫里掏出了一具已经成型了的胎儿……过于震惊的袁瑾琮已经顾不上干呕了,将手中那个血淋淋的胎儿放到了旁边干净的白布上后,仔仔细细的检查起了尸体的子宫。子宫内有收缩出血的迹象,应该是服用了打胎药所致,推断一下打胎药发作的时间,应该是在午时左右服下的。“奇怪,那丫鬟明明说公主睡前服用的是治疗水土不服的药,怎么会……”袁瑾琮喃喃不解道。说完,袁瑾琮接着用清水洗干净了手,看了看哪个成了型的胎儿,还是个男胎……王爷不是说,那高句丽新王带着公主前来是有意和亲的么?莫不是这公主珠胎暗结有被迫和亲一时想不开所以服毒自杀了吧……袁瑾琮在那具尸体前缓缓的踱步,如此想着,转瞬却又摇了摇头,既然子宫里有服用打胎药的迹象,那么既然想自杀又何必服用打胎药多此一举呢!袁瑾琮踱步到了那尸体的头部,无意间瞥了一眼尸体的肩颈处,瞬间,袁瑾琮眉头紧蹙,视线被那尸体手臂上臂处的几个字符吸引了注意力。那字符隐藏并不是寻常的刺青,而仅仅是在比周围的皮肤白上许多的颜色,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牛皮癣……隐藏在一片黑色的疱疹间,不甚明显,难怪方才给尸体脱衣服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袁瑾琮虽然不认识这高句丽的文字,但却知晓高句丽情人之间的一个习俗,便是女子为了表达对男子的爱意,便会将心爱男子的名字纹在双臂上,美其名曰为连臂。袁瑾琮想着,便转到了尸体的另一边去检查另一条手臂。果然,另一条手臂相同的位置,相同的文字符号……袁瑾琮拿过纸笔,一笔一划的将那尸体手臂上的问题临摹了下来,又仔仔细细的对照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将墨迹吹干后折起来放进了袖口。接着对着尸体手臂上的那两处刺青仔仔细细的研究了起来,这绝对不是普通刺青所用的染料,应该是隐形刺青。所谓隐形刺青,便是用鸽子血和酒制成的特殊染料,用此种染料刺青,所刺的图案只有在运动,出汗和酒后显现出来。如此看来,这公主必是有一位深爱却又不能与之相守的爱人了……袁瑾琮又看向了那个胎儿,这个胎儿应该也是这个男人的吧……那么,会不会是这个男人杀的公主呢?嗯……目前情况来看,好像的确是这个男人最可疑啊!袁瑾琮暗暗摩挲着袖口里的那张纸,打算明日去找薛韬好好问一问。尸体到此处也便没有再需要检验的了,袁瑾琮便将那胎儿单独保存了起来,将那开膛破肚的刀口又缝了起来。缝合后,洗干净了手,袁瑾琮打算直接回王府。已是临近黄昏时分,尚且交午饭都没吃的袁瑾琮饥肠辘辘,肚子接二连三的发出了抗议。“烧饼咯!rou馅烧饼!”集市上的吆喝声响起。“哎!烧饼哎!”袁瑾琮眼前一亮随之……“呕!”袁瑾琮忽而又想起了方才那大型剖尸现场……算了,还是不吃了……袁瑾琮捂着嘴,快步的离开了……剖尸体真是个减肥的活儿,袁瑾琮觉得自己三天都吃不下饭……不过说起烧饼,昨天那家烧饼可还是很好吃的!等等!烧饼!顾清!药铺!那个买打胎药被轰出去的奇怪男人不正是那个高句丽的玉王爷!袁瑾琮脑袋轰的一声!这……这背后隐藏的事儿也太大了吧!
袁瑾琮站在原地瞠目结舌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儿,抬腿便朝着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怀安王似乎在府里等袁瑾琮等了许久,袁瑾琮刚一回来便被怀安王叫了去。袁瑾琮进了王爷的书房,王爷便急不可耐的问道:“可有查到些什么?”有!而且还是大事!袁瑾琮便将今日所查出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怀安王后,掏出了袖口里临摹的那张纸条,递给了怀安王。怀安王看过那张字条后,紧皱的眉头倏然展开,眉眼间难掩喜悦的对袁瑾琮说道:“此案可以结了!”袁瑾琮有些不解:“为何?”怀安王将那张纸条递回了袁瑾琮的手里,说道:“我曾出使过高句丽,他们的文字我虽然不能完全识得,但这两个字刚好我认得,这是那玉王爷的大名!”袁瑾琮闻言,恍然大悟,的确是没有查下去的必要了!公主有孕且胎儿已经成型,手臂上那“连臂”的名字是那玉王爷,那玉王爷又亲自去买打胎药……这些都足以证明那高句丽的公主同自己的叔叔乱lun私通许久!这样的事情不要说在皇家,即便是在寻常百姓家也是一桩骇俗大丑闻!“王爷是想以此做筹码,让高句丽主动放弃?”袁瑾琮问道。“不错!”王爷的神色间难掩兴奋,继而说道:“我们捏了他们这么大的一个丑闻,若是他们不肯息事宁人,再纠缠不放,查下去难堪的只能是他们,更何况,他们前来和亲的公主竟是个有孕之身,若是传出去了他们国家颜面扫地,颜面何存?”王爷说完,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赞赏的看了袁瑾琮一眼,说道:“你!立了一功!”“王爷谬赞!”袁瑾琮急忙说道,看着王爷那难忍的笑意,不禁也有些抿嘴偷偷笑了起来。毕竟,人的本性就是如此,窥探到了对手最见不得人的秘密之时,本能都会想笑……袁瑾琮又同怀安王寒暄了几句后,怀安王见天色不早,便放了袁瑾琮回去。回了自己的厢房,袁瑾琮远远的却看见了李拂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