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格局很大地来了一句:“都是为了百姓好。”
“厉害!”秦东篱回以真挚的掌声,“大人,您的书我已经用完了,待伙计整理好,择日送还府上。”
刘镌难以置信:“用完了?就用完了?”
“嗯?”秦东篱书都出完了,那不然呢,和《生存》一样,搞一套升级版吗?重复的桌游估计销量一般,还得赔,闻鼓就那么点人。
该印刷的也都录入app书库里,一直扣着人家的书,不太好。
刘镌却很大方地说:“这些书都不是孤品,尤其是星图解析最完整的《星轨算数》,非常值得一读,不懂可以来问我,太史监的大门永远向秦老板敞开!”
“说起来,我最近给两位捕快推荐了您的《星轨算数》……”秦东篱说到这里,发现刘镌看她的眼神突然热切起来了,“第一卷 。”
刘镌十分感动,可惜男女授受不亲,否则他就要抱上去了:“秦老板,您是懂我的!”
??秦东篱大惊,几欲后退——这是什么洪先生的味道?刘大人您串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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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里。
桂三咋舌:“陛下,冬至日后,有一些人对秦姑娘这个二品夫人,表示不满。奴婢看来,秦姑娘不过一介草民……”
会不会捧得太高了?
“不要说她是草民,”皇帝盯紧了秦东篱离去的方向,批评桂三,“不要和贵族世家一样,傲慢。”
“太史令小时候是个乞丐,工部尚书是樵夫的儿子,大理寺卿是黑市养奴,”皇帝可以把他得力手下的经历信手拈来,“还有指导太子的司农寺卿,求学之路亦是常人难以企及的艰辛;便是太子,也在冷宫耕耘二十年。”
“哪个出身好?”
他评价秦东篱,用的参照物是卫竞,能和皇子比肩的也叫普通人?更何况秦东篱虽表面清白可证,却与她现在展现出来的才学之间有相悖的逻辑,反证了她的“来路不明”,这种人必须控制在手里,不可放任自流。
她如此了解宗教的传播与发展,今天能轻易地摧毁一个法天教,不敢保证哪一天,就会建立一个更恐怖的法天教来。
桂三低头,不敢搭话。
皇帝撂下笔,出到殿门前,手扶玉栏,心中无限惆怅。
“太子去司农寺了?”皇帝想起了这个儿子,性格和他最像的儿子。
桂三把手缩进袖子里,抓住了袖口,不让风灌进去:“殿下近日有空都待在司农寺,鲜少回东宫。”
“竞儿把秦王府的田产送给司农寺了。”皇帝笑叹,“他还是没有变,从来都是在想着远离皇室,这一次回京,甚至做得更决绝。”
要不是秦王府不能送,否则就是把王府也送给卫意,皇帝也信他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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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花殿里,秦东篱在宫女的帮助下拆除头饰。
“竞儿就算不能去勤政殿,也可以来锦花殿等着呀。”锦贵妃心情有些郁闷,她这儿子,是越发不愿进宫了。
秦东篱似不经意提了一嘴:“娘娘,卫竞前几日说起了您监视他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准备想开了,这才翻起旧账,不吐不快?”
锦贵妃:“……”
事是她办的,她无话可说。
小太监进来禀报:“娘娘,小吴妃来了。”
“?”锦贵妃紧张地看了正在卸妆的秦东篱一眼,问小太监,“不是让她今天不要来吗?”
小太监哪管得了这些,一边摆烂一边哄道:“来都来了。”
“阿姐!”
秦东篱一听这声,年纪轻轻的,好奇转头看去。
一个大着肚子的年轻宫妃健步如飞闯进来,rourou的脸蛋,无论Jing巧的五官还是霸道的气质,都和锦贵妃有七成相似,后面的宫女们脸色煞白,担忧地看着她的肚子。
锦花殿里的宫人纷纷请安:“小吴妃。”
小吴妃不搭理他们,把手里的书信交到姐姐手里:“方婕那丫头带人出海了!”
“什么?”
“什么!”
锦贵妃和秦东篱异口同声,小吴妃朝秦东篱看过来。
秦东篱不知道要怎么办,正准备起身,那小吴妃已经扶着肚子走过来,给她请安:“您是功名加身,哪用得着起身见我?是妾身见过夫人。”
“都差不多得了,妹妹过来坐下。”
因为小吴妃的出现,锦花殿乱了一阵,很快又回归正轨,秦东篱换好了来时的衣裳,出来拜别锦贵妃。
今日进宫穿得没有往时随便,还要来面见锦贵妃,索性就挑了锦贵妃送来的冬衣,好人家用的料子轻巧暖和,不显臃肿,洁面后的秦东篱白白净净的,二十不到,水灵灵的很。
小吴妃不免多看了几眼。
锦贵妃有很大的意见:“海寇尚没有杀干净,这时候出海,不要命了?”
“那还是听了闻鼓去的消息,”小吴妃看一眼坐下听信的秦东篱,“她的小嫂嫂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