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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光布庄里,被派去保护秦东篱一铺子人的五个打手也回来报了平安,他们一直都蹲在店外,只有一有动静就能翻进去挡一阵子,结果人家有高人,用不到他们。
听说捕快来得及时,霍聊松了口气:“可算是赶上了。”
“东家,其实我们不去也可以的,她那里好几个人功夫都在我们之上。”其中一个打手交代,并露出了他小臂上的伤口,“神捕营把人带走后,他们店里那个瘦高的,也离开了,动作比神捕营还要快,我们兄弟几个想要追上去,却被他打了回来,这伤就是警告。”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伯扣住了他的胳膊,细看他的伤口情况,脸色渐渐严肃起来:“这是过山风的把戏,你追踪的那个人是过山风。”
“什么?”霍聊坐不住了,“过山风去自然书肆做伙计,您确定么?!”
过山风凶名在外,霍聊这种消息灵通的,当然听说过。
大伯笑呵呵捞起袖子,上面还留着一道差不多形状的浅浅的疤痕,不仔细看其实看不出来:“年少轻狂,当年也被这么警告了一次。”
他的年少,那得是三十多年前了。
说完,大家的注意力回到了卫竞身上:“其实过山风留在书肆,东家可以更放心一些,要是东望州真出了什么大事,衙门都没有自然书肆安全,让小姐跟着她的老师,是保命的好办法。”
“明天我亲自把她送过去。”霍聊又吩咐下人,“入秋的新衣样式准备一份,明日我带去让秦掌柜挑。”
第二天霍聊去到书肆的时候,扑了个空。
秦泰告诉她:“东家和卫小哥都出门了,霍老板,有事的话,我找小古来。”
“有劳。”小古平日和她女儿玩得很好,霍聊也觉得她在书肆的地位还不错,又是个机灵聪慧的,正好昨天那事也是跟古方婕对接,就点头答应了。
那个据说把卞天擒住的叫秦泰的伙计,确实是个练家子,霍聊暗自打量,直到古方婕找过来,他也去了桌游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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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秦老板,这边请。”洪先生在前面带路,把秦东篱和卫竞引进一个偏僻的小祠堂。
今天还不是祷告的日子,秦东篱过来,是来踩点考察的,小祠堂中间供奉着两座神像,前面的排位写着,左边是太阳神子,右边是太Yin神女。
“这里庙小,摆不下四座神像,尊皇和天妃就放在法天教主殿里了。”洪先生解释后,又十分好奇,“秦老板看起来胸有成竹,想必明日能给信众们带来一堂Jing彩的好课。”
秦东篱确实是这么想的,她非常自信地点头称:“确实,我估摸着,这一堂课,要小半个时辰,您要是觉得太长……”
“刚刚好!”洪先生现在还时不时拿出那一套特供的卡牌来品鉴,每每都有啧啧称赞,秦东篱,必须要争取到!
法天教,明日必定灿烂辉煌!
“洪先生?”四个阿娘拉着家里的孙子孙女,挎上香烛篮子走进来,欣喜道,“今日不是祷告日吧?”
她们都是普通信众,平常能见到洪先生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有些激动,手不知道放哪里。
洪先生本来挺放松的,现在遇到了信众,立刻挺直了腰杆,双手背负:“啊,不是,介绍一下,这是明天祷告前,负责给你们讲课的老师,自然书肆的秦老板。”
“自然书肆是不是南山巷那里的?”其中一个阿娘赶紧问,“我们知道南山巷那个书肆的秦老板。”
洪先生:“怎么知道的?”
不光他,秦东篱和卫竞也很好奇。
阿娘们七嘴八舌,各个都要说一遍,大致意思就是,她们从别人口中打听到,南山巷新开的一家医馆里,有她们女人用的东西,比自己在家制作的干净还舒服,最重要的是,便宜。
这医馆,就在教内传开了,各个都去看过,有人特地去感谢吕大夫,结果吕大夫告诉她,能有这东西,得感谢巷子另一头那间书肆的秦老板,要不是秦老板想出来的,他们医馆也没有想到过做起这东西,更不知道还能做成这个样子。
秦东篱看一眼卫竞,吕大夫当然不能说是卫竞搞的,把名号嫁接到她身上,情有可原。
“……”洪先生此刻心情澎湃,他眼里,秦东篱——在!发!光!
四个阿娘上完香要走,走前热情地跟秦东篱保证:“明天我们一定会把大家都叫来听课的!秦老板,你可是个名人哩!”
这还真是大家都没想到过的发展,和洪先生分开后,秦东篱还有不真实感:“没想到会因为这件事,在法天教内提前打下了群众基础。”
这事主要功劳在卫竞,他颇为得意:“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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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书肆里,古方婕把霍聊留下来的样式交过去:“霍老板让你选喜欢的,她说,要是都喜欢,就全做了,霍老板大气!”
“我看都不错的,你让伙计们都挑一挑,挑好了统计一下报给我。”秦东篱回中楼,找来了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