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奉吾皇之命出使夏国,是为责问,贵国指使绣衣使,刺杀我大云重臣一事。”
“还请夏国皇帝陛下,以及夏国的诸位大人,给我大云一个交代!”话音刚落,夏国朝臣之中,顿时有人暴喝道:
“大胆!没有实据,便敢来我大夏朝堂之上责问。莫不是以为我大夏,和安国一样,是你云国藩属不成?”
“陛下,臣日前亦遭刺杀,也怀疑乃是云国所为,只是没有实据,又碍于我大夏礼仪之邦,上国体统,这才没有上报。可今日云国如此无礼,臣也请陛下派遣使臣,责问云国皇帝!”
“云国无礼,还请陛下,即刻降旨责罚!”
虞昭凌端坐于龙椅之上,看着满殿义愤填膺的朝臣,心中却是泛起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他可是记得,两年前云夏两国议定休战,就是这个名叫张仪的人奉命前来,勒令夏国献上国,低头服软。
那个时候,张仪亦是遭受了满朝文武群臣的责问,便与今日此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只是那个时候的张仪,却是口舌锋利,极力辩驳,气势凛然。在商议过程中稍有不顺意,便张口就是要鼓动云皇兴兵讨伐,让夏国好自为之.
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当初可是让虞昭凌气得牙痒痒的。
可这次前来,同样是面对着夏国朝臣的挑衅,张仪却是一言不发,这反倒是让虞昭凌皱起眉来。
面对着夏国朝臣诘难呵斥,张仪神色平淡从容,只仿佛满殿的喝问之声,就如同蝇虫叫嚣,不值得理睬一般。
如此平静,甚至显得有些异常的反应,就连不少夏国臣子,此时都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叫嚣之声,反倒是弱了下来。
龙椅之上,虞昭凌看着殿中的张仪,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方才又开口问道:“张仪,你可有什么可说的?”
面对虞昭凌的询问,张仪神色丝毫没有异常,只是垂着眼眉,平静地道:“回夏国皇帝陛下,外臣没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夏国君臣,也已经下定决心,要与云国之间再启战事,以收伏此前失地,洗刷前耻,重振军民士气信心。
面对前来问责的云国使团,自然是不怕得罪的。今日朝堂之上,百官诘难使团,更是夏国君臣有意为之。
只是面对着张仪的这般从容姿态,倒是让虞昭凌与夏国一众文武朝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下去了
又沉默片刻之后,虞昭凌深吸一口气,方才语气有些莫名地开口道:
“张仪,朕记得你!当初你甚至有胆子,在我大夏皇宫之中威胁恐吓朕。今日这(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彩继续)
般、这般.态度温和,倒是让朕觉得有些突兀啊!”
听到这话,面色平静,低眉顺眼的张仪,却是眉头一动,微微挺直腰背。
环顾大殿中的一众夏国君臣,皆是一副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的模样,张仪嘴角却是弯起一抹笑容,似乎带着一丝嘲讽之意。
就这么一点小动作变动,原本气势平和的张仪,此时身上却是猛地显露出锋芒来,与刚刚低眉顺眼的模样,相差极大!
龙椅之上的虞昭凌,这才从张仪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感。
对了,两年之前,张仪给他的感觉,就是这般,宛若出鞘宝剑,一身的锐利锋芒,让人下意识退避。
“夏国皇帝想知道,外臣这次,为什么会与两年之前判若两人吗?”张仪昂首朗声道。
听到这话,虞昭凌眉头皱起,沉声道:“为何?”
张仪一甩官袍,昂首挺立,锐利的双眼扫视奉天殿中众人,朗声道:
“因为当初,外臣的确是抱着云夏两国就此停战之意而来,相信贵国能够感受到我大云的诚意,自此和平相处。所以纵然外臣言语之中,有威逼胁迫之意,但也不过是外交手段而已。”
说到这里,张仪脸上一冷,难掩失望,摇头道:“但这次前来,我却已对贵国君臣失望。”
“心中没有了期望,自然也就无所谓诸位的态度,无心与诸位做口舌之辩了。”
听到这番Yin阳怪气,将两国关系再次紧张起来的责任,尽数归咎到夏国身上的话语,虞昭凌顿时不满地冷哼一声。
前两次的云夏之战,纵然是夏国挑头的。
但这一次,可是云皇萧承先迁陪都江陵,毫不掩盖自己那窥视中原之意。然后再让江阳郡前线大军备战,并进攻试探,有不日便兴兵而来之意。
若非云国动作连连,夏国也没有这么早便有用兵的想法!夏国众臣,顿时有人愤然出列,意欲反驳。
可此时的张仪,就好像是被解除了封印一般,周身锋芒锐气毫不掩盖,猛地直视龙椅之上的虞昭凌,语气严厉肃然,厉声呵斥道:
“当年,贵国北境遭突厥侵袭,我大云天子,念在云夏两国同出一系,皆中原正统,不愿坐视夏国百姓受外夷践踏,这才在大云兵锋正盛之时,不顾朝野上下的反对,决定停战。”
“放弃继续对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