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宿微侧着脸掩饰自己的尴尬,手不受控制地自己伸了出来,明晃晃的,就在希尔的眼皮底下。
希尔哂然一笑,熟练地将他拉了起来。
一路牵着雄虫的手到了餐厅。
阿尼看着自家雌父和雄父恩爱幸福的背影若有所思。
希尔像往常那样坐在时宿身边,不过考虑到虫崽也在,也就离雄虫稍微远了些。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整个餐厅气氛意外的和谐温馨。
时宿看着身旁的希尔和挨着希尔的阿尼,有一种享受天lun之乐的感觉。
就步子一下迈得很大,不大适应。
时宿机械地扒着饭,心里紧张得要命。想着也没虫告诉他阿尼要回家,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另一旁的阿尼也很紧张。
他还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和自己雄父一起同桌吃饭。
坐得笔直的身体僵硬无比,很努力才让手腕看上去没有在抖动,只有手上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吃饭的动作。
而夹在他俩中间的希尔此时感觉十分微妙。
还有几日就是新后继位,雄主他也会跟着一起授封。而作为雌君的雌子,阿尼这几天自然要回家做好准备。
过了许久,父子俩还在机械地扒饭,满桌菜肴像是展览品般陈列着,完好无缺。
希尔看着两个专心扒饭的虫,隻好一会给雄主夹菜一会又给雌子夹菜。
就这样过了会,时宿就放下筷子擦嘴,“我吃好了,你们继续。”然后就迅速离开了。
“雌父,雄父他是不是不会再变坏了?”
直到雄虫的身影消失了许久,希尔才听见身旁阿尼低语般的疑问。
阿尼完全信任地看着他,幼崽的眼睛总是比成年的虫族要干净许多,幼年时期的世界像是非黑即白。
希尔回答得很干脆,也很郑重,“不会。”
“雄父现在是世界上最好的雄父。” 希尔说。
于是阿尼释怀了,因为他的雌父从来没有骗过他。
“好,那我除了好好保护雌父以外也会顺便保护雄父的!”
希尔忍不住笑了,“嗯。”
时宿缩在浴缸里捂着脸捋思绪。
实在是他和希尔还有阿尼的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过于血腥暴力,而他当时的强行担任的角色实在太虫渣。
在人类社会的小孩,如果小时候经常目睹经历父母之间的暴力,长大后或多或少都会有心理问题。
但阿尼看上去给时宿的感觉像是比他自己还冷静。
时宿起了身,坐在自己床上总感觉全身不对劲。
房间大得很,他一个虫,就显得很空旷冷清。而灯光是冷色调的,时宿就更不愿意呆下去了。
之前当着虫崽的面,他连话都不敢和希尔多说两句。
想了想,怎么也忍不住,于是趁着天黑又摸进了希尔的房间里。
还好雌虫房间离自己很近。时宿做贼似的脚步声轻轻的。
希尔房间的门于自己而言向来形同虚设,时宿悄悄推开一点缝隙,探头进去没看见雌虫,于是又伸了大半个身子进去,依然没有看见。
只听见浴室传来忽大忽小的水声。
希尔快速衝洗着,淅淅沥沥中却听清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以及床上轻微的摩挲声。
不由地想起了下午和雄主在虚拟世界做的事,唇上似乎还保留着那种触觉,留恋着,舍不得忘掉。
他披上了浴袍,推开浴室的门,看见了床上新长出的雄虫。
柔顺的紫发随意地披散着,又是以盘腿的姿势坐在床尾,整个虫看上去规规矩矩的。
丝毫没有影响到平铺在床上的被子的整齐程度。
但,一张床,总是保持这样的洁净整洁又有什么用。
时宿在浴室的水声停下后就留意着,而后清楚地听见了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
在雌虫面前也不打算装模作样了,顺从着自己的本心抬起头,朝雌虫的方向看了过去。
看见了刚出浴,还披着浴袍的雌虫。
雌虫的头髮也是披散着,比时宿自己的稍短些,到肩膀以下的位置。
浅金的头髮看着还有一点点shi润,看来和身体一样才被衝洗过。
而那具形状完美的身体,被长长的浴袍包裹着,只露出了v形领口那里的一部分。
是修长的脖颈和锁骨,光这两部分看上去就格外的性感迷人。
时宿心里不由得这样形容,忍不住悄悄地咽了口口水。
希尔欣赏着心上虫看着自己时,眼里毫不掩饰的,迷恋沉醉般的眼神。
绛紫色的双眸看上去有些迷离闪烁,晚上雄虫唇色看上去有些殷红,像是一颗诱人的果实。
“希尔”
他听见了雄虫微弱却清晰的声音,尤其在夜晚,像是怎调情似的,拨弄着他的心弦。
夜晚,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