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
沉鸢又梦见那个人了,这次却并没有雾。
他背对着她,远远站在池塘边上,池塘里接天莲叶如青翠的碧玉,她低下头来,手里也没有栀子花。
“你是谁?”
耳畔风起,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一步一步,她渐渐看清他烟灰的西装,就要走到身边了,她屏住呼吸想去看他的脸,后背骤然一阵猛烈力道,随即有冰冷的水意弥漫上来。
铺天盖地的闷窒感,她恍惚许久,明白自己是落进了水里。
她在水里挣扎,水流如股线一般缠住她的手脚。
她失声叫喊,却喊不出声,那水流越缠越紧,后来竟如人手似的,一根一根,灵巧摩挲着,揉弄她的胸部、分开她的腿,Jing准地入进她身子来。
“不要……啊,不要……”
饱胀感清晰得一线而上,像被人指腹搓弄,那要害处又开始发酸。
沉鸢慌乱地扭着身子,腿根开开合合,却怎么都挣脱不去,水流绑缚住她的身体,她动弹不得,那手指便越发肆意了,一下一下重重侵入,或刮,或搅,或打着圈揉。
受不住了,再也受不住了。沉鸢呻yin出声,热浪袭来,她在水中蜷缩打摆,温热水流从腿间泻下,无声地混进那苦冷池塘里。
窗外边有鸟叫,沉鸢身子一抖,猛地睁开眼。
如溺在水里又被人捞上岸来,她额角汗淋淋的,惊魂未定地望着床顶,胸脯和双腿还在那昏梦的余韵里微颤,她喘息很久,慢慢低下眼去,才发觉她裙摆掀起,自己一只手探在里裤里。
指尖shi黏腻滑,身子底下shi凉了一片。
沉鸢坐起身来,觉得下体似乎有些肿胀,她震惊地抽回手,看着手指上的水迹,难以相信事实,原来方才那梦里的一切感受,都是她自己以手作弄的。
反应过来,她飞快下床换了衣服,跑去水盆边清洗手指。
一边低头洗着,一边后怕那清早的梦,也不知她在梦里有没有叫出声来,有没有被人听到,也不知蒲儿勤快,有没有曾进房替她收拾过屋子。
她望着盆中的水发呆,水波阵阵,映着窗外的日影摇晃不止。忽然有人指节轻叩敲门,是蒲儿唤曰“大少nainai可醒了”,沉鸢猛回过神,答应一句,仓皇回头时,蒲儿已经推门进来。
“大少nainai起得可真早,”见她已下床,蒲儿笑道,“餐房还在备饭,大少nainai不必着急,徐徐更衣便是。”
沉鸢今日要同杜呈璋赴徐家寿宴,蒲儿替她挑了件暗红丝绒的旗袍。
她望向窗外,天色有些Yin淡淡的,像是又要下雨,那件旗袍料子不薄不厚,穿来倒也合适,她坐在镜前思量配什么首饰,蒲儿看着镜里,诚心赞美道:“大少nainai今儿气色真好。平常晨起总有些憔悴,今日却不同,脸颊都是红润润的。”
沉鸢眼睑一垂,自知是什么缘故,却不能说。心慌意乱间,随手拾起一副耳钉戴上:“许是这衣裳衬的罢。”
“大少nainai皮肤白,自是穿什么都好看的。”
沉鸢默了默,又状若无意地问道:“对了,方才我好像听见什么动静,却不太真切。你可曾留心?”
“有么?”蒲儿歪了歪头,“我倒不曾听得。也许是姨少nainai的猫儿罢?那猫好淘气,碰这儿挠那儿的,总不得安生。”
沉鸢轻轻松了口气,弯唇笑笑,不再提了。
回神望向镜里,才发觉她无意间戴了那晚杜呈璋送她的那副白珍珠,柔柔软软的光泽,如两轮圆月衬在耳上,她愣了一愣,抬手欲摘,蒲儿忙劝道:“这珠子可真漂亮,大少爷送您的东西,总是最好的。大少nainai,便戴这副罢。”
沉鸢下楼用饭,杜呈璋已叫司机在院外候着。
吃过早饭,两人携礼去徐府贺寿,徐家老爷子花甲,前来庆贺的各路达官显贵数不胜数,杜呈璋与沉鸢在小辈之列,代父亲杜昌升奉礼敬言过后,便由徐家二少爷徐西复引去小厅相聚。
那日戏厢里的一些人又重新凑在一起,杜呈璋笑着上前招呼,沉鸢也已认得了,同孙明财、刘敬笃一一问候。同来的还有刘敬笃的女伴,闻言是韩家三小姐韩梦秋,男人们要谈天饮酒,沉鸢便与韩梦秋坐在一处,韩梦秋唤徐府的人来为沉鸢上茶,清清雅雅的淡香气,那是南地的栀子花。
沉鸢自不善同人交道,堪堪寒暄两句,便不知该再说些什么。那韩梦秋却是京城有名的交际花,性子热络,喜言爱闹的,见沉鸢静得像个闷葫芦,也心觉没趣,过不多时,便找个借口跑到邻桌打牌去了。
韩梦秋一走,沉鸢心里也轻快多了。坐在那儿低眉呷一口花茶,栀子气盈满了唇齿,不知怎么,她忽然记起叶慈眠,抬头环顾一番,果然没看见他的人影。
不知是诊所里太繁忙,还是他性子清冷不爱热闹,好像回回杜呈璋他们聚会,十次中倒有八九次都不来的。
沉鸢四下张望着,没留心面前何时立了一人,她回神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