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是不是诓我!!”
他突然就疯了,从身后随便拿了一瓶酒,劈头盖脸向她砸过去。姜宛躲得快,玻璃碎屑还是伤到了手臂。对方嘶吼着就要来扑她,疯狂喊着抓住她,什么脏话都往外骂,歇斯底里。
包厢里其他人也都被惊得看向门口,几个认识二代的都撸着袖子走过来。姜宛奋力扭黄铜门把手,却发现它被人从外反锁了。
“放开她。”
深处,一个声音传来,金声玉振的好嗓子。姜宛没抬头,但知道是许煦。
“许哥,她……”
“我认识她。”许煦抬了抬手,示意他闭嘴,对方立即从狂怒中清醒过来,闭了嘴,梦游似的坐回去,瘫倒在沙发里。
姜宛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幸好黑暗中瞧不见她手里的刀。她贴墙站着,摸索撬开门的机会。胆战心惊中,她眼睛直盯着灯光深处的许煦。他身边坐着不少美人,哪个都比她腰细腿长会来事,穿得还比她少。
“许哥,那妞是谁?”最漂亮那个吃醋了,手在他锁骨上乱摸。许煦没躲开,手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拿着威士忌。那枚南十字星在暗影里反光。
“南边来做生意的。”他把酒咽了,喉头滚动。美女眼睛眯起来,想去亲,又不敢。
“还以为多清高。”美女眼角飞起,瞄她一眼:“不就是条给别人干脏活儿的狗。”
姜宛浅笑了笑,找了个角落检查伤口。许煦自始至终没再瞧他一眼。
”许哥,你上周末综艺里读的那个电台我都听了,真好听!那情诗特给我读的吧?就许哥知道那天是我生日!”
“少tm瞎扯淡,怎么就是给你读的了?聂鲁达,你知道聂鲁达吗,你初中都tm没毕业就签公司了,发微博能先改错别字吗。”
美女们蛇似地攀附在他身上,眼里都是色欲。许煦一双桃花眼瞟到那,哪就有回应。
“什么电台,我忘了。”
他终于出声,清淡得像完全没醉。
“这首这首!别抵赖,我都记着呢。”
许煦接过对方手机,哦了一声,笑容融在阴影里。“哦,这个。”
就在这时,门砰地一声,被从外面强力破开,凌然站在光底下,一把将她从黑暗扯进光明。
他没走远,抱着她走进隔壁包间,转身将门踹上,落锁,扫掉吧台桌上的所有东西,把她扔上去。
姜宛第一次见他动怒,放时仍然没碰到她伤口,但眉头蹙得深,眼睛上下扫了一遍,伸手进她旗袍下摆,把刀褪下去,扔在地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她今天为行动方便,刀绑在大腿根。凌然摸到一半就硬了,喘气停手,额发掉下来,遮住一半冷硬的眉。
“你知道,刚才你惹的那个二世祖,都在几个国家有过多少案底吗。”
他是真生气。姜宛讨好地用小腿蹭他西装裤,肩上伤痕尤自流着血。凌然只瞧了一眼,就把她抱起来,顶着墙。隔着消音版,那一端就是许煦所在的包间。
他没怎么湿润就进去了,她在妖艳墙纸上晃动,手挂在他肩上。他动作激烈,她咬着唇,一声不吭。
他沉默地弄着她,像是誓要把她弄出声响。但房间里只有衣衫擦过彼此和肉体相撞的声音,她像是魂游天外。
几分钟前,被凌然带走之前,她听到了几句许煦念的诗。是电台录音,节奏清晰缓慢录制时间,是他们在CRU见面的那天晚上。
“爱很短,遗忘却如此之长。
因为在许多仿佛此刻的夜里我拥她入怀。
我的心不甘就此失去她。
即令这是她带给我最后的痛苦,
而这些
是我为她写的最后的诗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