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铁不成钢,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浮离:“……”
他看向走来的哥夫,后者爱莫能助的耸肩。
他可不敢招惹发脾气的媳妇,怕不是想被扫地出门。
哥夫不靠谱,浮离默默往鹤步洲身旁靠,企图得到一点半点来自天道之子的庇护。
浮卿略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鹤步洲,然后微微蹙眉,神色莫名。
鹤步洲回看了他一眼,礼节性的点了点头,就当打过招呼。一旁的青龙怒目圆睁,心想这人怎么能和浮卿眉来眼去的!当他是死的吗?
他到底是敢怒不敢言,怕浮卿不高兴。
“把你知道的关于无涯的情报都说出来。”
他垮着脸,将气撒在了浮离的身上。结果浮离却除了之前说过的那些没啥价值的信息,其余一问三不知,气得他鳞片都快要炸起了。
他无语道:“所以你有什么用?”
浮离:“……”
浮离委屈,他就是一条刚刚成年法力低微还怀着孕的小鲛鲛,为什么要对他要求那么高?
浮卿再怎么生气也见不得弟弟受委屈,他瞪一眼口无遮拦的青龙,一锤定音道:“既然那位九尾猫妖前辈叫我们好好守着这处宅子,那就证明这里有无涯非常需要的东西,他必定会回来取。我们且耐心等着就是了。”
家庭地位最高的人都发话了,自然没人敢反对。而鹤步洲根本不关心,他仍在思考衔雪为什么给他一枚玉符但却什么都不说。
这玉简肯定另有深意,只是他还未发现关键罢了。
以目前的情况,他们除了等以外别无选择,而这一等就是五天。
期间国安七区除了有任务在身的回不来的,基本已经全部隐藏在肖家大宅附近待命。
经过几天的布阵,肖家已经被层层禁製和护法大阵封锁,想要强行突破进入这里,除非是一位半步仙人级别的大能。
而如今天道残缺灵气萧条,别说是半步仙人了,连曾经的那些大能都纷纷陨落的陨落,长久休眠的休眠。
当今世上,修为最高者不过合体后期。
玄gui长老活了八千多年,年纪大速度自然也慢。离得远的都最多隻用了三天就赶过来了,而在总部待着的他愣是赶在阵法开启前最后一个赶过来。
这可把老玄gui累坏了,他气喘吁吁的眯着眼趴在沙发上喘气,嘴上叨叨嘘嘘的念着口渴。
“您喝。”
装着温水的玻璃杯被放到茶几面上,轻轻往他面前推,刚好停在老玄gui伸手就能勾到的位置上。
老玄gui没睁眼就闻到了一股人味,他心里疑惑怎么会有普通人在这里,手却老老实实的去接了杯子。
老玄gui一口气把水喝完,总算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他真心实意的感谢:“谢谢你啊年轻人。”
一睁眼,就被衝天的紫气金光惊得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沙发下垫着厚厚的毛毯,跟着老玄gui一起摔下去的玻璃杯咕噜噜滚远。他无暇顾及,摆出了当初浮卿第一次见鹤步洲事同款意味不明的申请。
“老人家,你没事吧?”
鹤步洲伸了手去扶,老玄gui连连说没事,被扶起后都还死死的盯着他的脸。
他摸了一把自己侧脸,问:“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沾了东西?”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发现这几日来的修道者里,无论是人修、妖修还是灵修,但凡是年岁大些的,看见他的脸时都要楞很久,在他想要出声询问时又欲言又止的走开,根本不给他问清楚的机会。
老玄gui抿紧了唇,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实话实说,他看着这张几乎刻进神魂里的脸,还是没能说谎来骗人。
他叹口气道:“只是看小友长得特别像我一位已故许久的故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罢了。”
他算不上说了假话,但也没打算再往深了说。
他借着拉着他的鹤步洲的手站了起来,伸手在穿着的白马褂衣兜里掏出一块残缺的gui甲。
“这是老朽年轻时受伤脱落的gui甲,小友只是普通凡人,老朽也不知道你为何会在此处,之后必定凶险万分,这gui甲小友带在身上,可抵挡大乘期修士全力一击。”
鹤步洲垂眸撇向gui甲,深知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他没有推拒,道过谢后将gui甲收了起来。
老玄gui很高兴,与他寒暄了几句后,便表示要去找浮卿报道。
前一秒还笑眯眯的与鹤步洲道别,但转过身后便忧心忡忡的。
鹤步洲并非毫无察觉,但他聪明的没点破。
衔雪带走肖意安闭关已经有六日,一点要出关的迹象都没有。他还是如往常一样,在午休过后又走向了地下室的门外,安安静静的把玩着玉牌坐等。
另一边,老玄gui找到浮卿,直接开门见山道:“那个凡人,是不是玄微神君的转世?”
正挽袖绘製符箓的浮卿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笔,他微微侧目,神情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