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夙你也是, 又不是你一个人回来, 怎么不早些告知我,姐姐我也好早些替你安排。”温婉的女子仍旧眉眼带笑, 说着还偷偷朝覃夙身后的两个女子看去, 最后停在了妤蓼的身上。
妤蓼此刻也站了起来, 唇角带笑朝着二人说了句有劳。
“道主哪的话,你是夙夙的师尊,他能有今日的成就还得我们多感谢你呢, 寒舍简陋还望勿怪。”女子柔柔一笑,眸子真诚。
妤蓼笑着说道哪里哪里,又说了句她也正好想看看覃夙长大的地方。
“师尊, 二姐你们之前在簪花大会已经见过, 这是我大姐, 单名一个绾字,覃绾。”覃夙说着又朝大姐引见了师弟和笑师妹二人。
孟询含蓄的朝二人颔首。
苏燕儿则是丝毫不胆怯的上前, 眉眼一弯甜甜的喊人姐姐,惹得覃酥和自家大姐覃绾说这丫头嘴甜着呢。
覃绾仍旧一幅柔柔的笑容,温婉至极。
“时间真快啊,一晃眼夙夙都这么高了,我记忆中他还是个小萝卜丁呢。”覃绾又仔细扫了眼去覃夙,脸带笑意朝妤蓼说着,最后拉着人坐下。
覃夙顺着姐姐的意思坐下,坐至了师尊的旁边,覃绾和覃酥坐在了二人对面。
“挽清道主,我家夫君一直很是仰慕您,说您是守护临界的守界人,修为了得。”覃绾说着朝对面妤蓼浅浅一笑,又才接着道:“当初得知您是我弟弟的师尊后,我心下也放心了。”
“如今,他灵力修为猛增,想必他阿娘的在天之灵也就安心了。”
妤蓼对这样的场面有些束手无策起来,笑着应了这是她当师尊的应该的。
她一向不擅长应付这样的温婉女子,下意识的朝覃夙偏了下视线,想让他阻止她大姐的抒情式感恩。
覃夙一眼便明了师尊的意思,他出声打断道:“大姐,你们是什么时候归家的啊,明日我再亲自登门见见姐夫可好。”
覃夙的打断让覃绾收回了在妤蓼身上的注意力,她脸上多了丝羞怯回了覃夙的话语。
妤蓼扫了眼她脸上的羞怯,估摸到她才刚成亲不久,想必和她夫君也很是恩爱。
在覃夙的三言两语下,两个姐姐被他送出了门。
三人走至门外后,二姐覃酥忍不住了。
她扯了把覃夙的袖子,微仰下巴,眉眼微挑:“花簪和玉簪送给你家师尊了吗?”说着,她微瞥了眼他发间的一枚玉簪。
覃酥眼里带了些幸灾乐祸道:“弟弟你不会不敢给你师尊吧,一个人偷偷带有意思嘛。”
话毕,她丝毫不顾大姐对她衣袖的轻扯,将幸灾乐祸的笑意加深。她只差将‘我看你不行’这五个字砸在自家弟弟脸上。
“多谢二姐的关心和祝福,师尊已经回应了我的心意。”说着,他眼眸里的笑意加深,朝门内瞥去一眼,这才接着道:“花簪和玉簪师尊带不带都无妨。”
还未待覃酥反驳,她身侧的覃绾噗嗤一笑接声道:“无妨?夙夙你就可劲骗你两个姐姐,可是能骗自己过内心?”
对于大姐某些时候的一言戳心,覃夙还是像幼时那般抿唇不语。
再说,覃夙对此也反驳不了,说无妨不在意都是骗自己的。
起初,他只是很喜欢和师尊待在临界的每一天,出山后外界他人的视线令他嫉妒疯长,他对只是师尊的徒弟开始不满起来,他借着师尊对他的一分莫名愧疚,他开始对师尊放肆地表述心意。
而师尊的纵容逐渐抚平了他心中微存的忐忑,使他忍不住继续逼着师尊回应。在得到了回应后,他又开始奢求这份感情走向明面。
他对师尊的贪婪日益渐增,永无尽头。
是夜,微风习习,夜风里夹杂着一些虫鸣蛙叫。
妤蓼和小徒弟燕儿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两人正小抿着茶水。
小徒弟燕儿还在对大师兄剑招毫不留情吐槽着,妤蓼放松着身子整个人半倚半撑着手心。
覃夙站在院子中和师弟孟询比拼着剑法。
就在覃夙顺着孟询剑法,准备下一招对他剑法一个反击时,院子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来人对不请自来毫无自觉,手中一把折扇轻摇,咂咂嘴道:“上挑剑下护膝,哥哥近些年修为真是进步飞速啊。”
妤蓼对此微蹙眉,覃锋此人每次喊覃夙哥哥时,话语中都带了丝Yin阳怪气,要说不自知她是不信的。
覃锋话落,覃夙和孟询二人也分出了胜负。
如覃锋口中所言,覃夙一剑定了胜负。孟询握住被大师兄扔过来的剑,在心下反思了下刚刚的过招。
大师兄不常使长剑,但是经过簪花大会后,大师兄的剑从和顾伽的一次对招后,再无生涩感。
孟询这般想着扫了眼朝师尊过去的覃夙,一次又一次的对招下,大师兄就手中的剑,好像他惯来就是使长剑。
大师兄这样的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纵奇才吧。
覃夙过去接过师尊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