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s市还没这么多的高楼林立,坐在屋子里从窗口望出去,到处都是低矮的楼房,还有晾在阳台上的,具有烟火气息,还在滴着水的连衣裙和牛仔裤。
可现在早就换成了烘干机,谁还会去享受那种被太阳晒过的干净味道。
凌江沅当真给漆煦剃了个寸头,漆煦骤然间年轻了几岁,那种被髮型给压住的凛冽感再度席卷而来,坐在镜子前的漆煦像是一瞬间返老还童,成熟感烟消云散。
凌江沅摸了摸他的寸头,有些扎手:“好了。”
漆煦转过头看着他:“帅吗?”
“帅,老帅了。”凌江沅一边笑一边摸摸他的脸,凑上去亲他的嘴唇,“可惜要让小姑娘们失望了,这么帅的人是我的。”
漆煦没忍住勾了勾嘴角:“凌老师现在好会说话。”
凌江沅用指腹轻轻的蹭一下他下巴上贴着的头髮碎屑,说:“去洗个澡吧,身上全是碎头髮。”
漆煦站起身,盛情邀请:“那凌老师要一起吗?”
凌江沅一脚蹬在他屁股上:“赶紧去!我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
漆煦没再开玩笑,走进浴室。凌江沅把地上的碎头髮都给整理收拾好,漆煦就出来了,他甚至没吹头,隻用干毛巾轻轻的蹭了几下。凌江沅愣是要给他用吹风机,被漆煦嫌弃的推开了:“够了啊,别用这跟炮筒似的玩意儿在我脑袋上扫。”
凌江沅被他的话逗得直乐,连眼泪都笑出来。
这一天出了好大的太阳,往日的Yin冷被驱逐消散,遥遥的往窗外望去,甚至可以看到阳光下飞舞的细小灰尘,凌江沅躺在漆煦的怀里,用手指玩他高挺的鼻子,时不时哼出一句卡布奇诺的歌唱给漆煦听,然后漆煦又默契的接上。
这样的画面,凌江沅曾在梦里做过无数次,又无数次的醒过来,连枕头上都是泪shi过的痕迹。
这一刻,凌江沅也觉得像是在做梦。
可是漆煦那么鲜活的在他的面前,连皱着眉头的样子都是真实的。
他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嘴角。
漆煦的新髮型被卡布奇诺的人嫌弃了个够,就连李狼都说如果是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她们面前说要投资他们的话,他们的第一个反应肯定是漆煦在开玩笑。
只有林斜阳笑他这是在怀念青春。
凌江沅难得的护着自己家的崽,道:“再说,他不生气,我都得生气了。”
卡布奇诺难得齐刷刷的一静,四目相对,便异口同声的开始起哄起来。谁都知道他们之间流露的气场改变,必然是关系上有了好的发展,虽然谁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独独林斜阳是个傻的,特别直愣愣的问道:“哥,你和漆煦和好了啊?”
气氛又静默一瞬。
凌江沅无奈的点头:“是啊。”
林斜阳便衝上来抱住凌江沅的腰欢呼:“啊啊啊我哥终于找到幸福了,我要哭死了!”
漆煦的脸黑下去,盯着林斜阳的背仿佛要把她给看出个洞,偏生林斜阳还没有察觉到,仍然一味地抱着凌江沅的腰欢呼。
凌江沅只能把她扯下去。
这傻孩子继续道:“我太开心了,我现在恨不能醉一天一夜。”
众人:“……”
这时林斜阳才意识到气氛不对劲,她扭头看向漆煦,张开正准备说话的嘴便卡在那里,接受着漆煦的暴击。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迟钝的说:“对了,我还没跟大家介绍我自己吧……哈哈。”她干笑两声,“我叫林斜阳……是凌江沅的表妹。”
“准确清晰的说,我妈妈是凌江沅的表姨。”说完还讨好的对漆煦眨眨眼,说,“这么说,懂了吧?”
漆煦:“……”
虽然心里那股醋劲儿还没散,但漆煦还是没忍住轻轻的扯了扯嘴角,笑了。
气氛这才或多或少的轻松下来,林斜阳也拍着自己的胸口吐出一口浊气。
今天卡布奇诺有一个小型的商演活动,在出发前凌江沅就戴上了面具。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漆煦轻轻拨着他面具上的那个棉线,好几次都弹在凌江沅的脸上,打断他的话。
漆煦再次伸出手的时候,凌江沅无奈的拉住漆煦的手腕往下拽了拽,说:“我觉得那个点我们的音可以起得更高一些。”
李狼讚同的点头。
漆煦反手握住凌江沅的手掌,与他十指紧扣,还轻轻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碰了碰凌江沅的敏感位置。
凌江沅一下子撇过头来瞪他一眼,低声威胁道:“小煦!”
漆煦笑道:“怎么了?”
凌江沅用肩膀撞他一下,让他别闹。漆煦这才收敛下来。
车停在停车场,卡布奇诺其他几个人都先下去,漆煦出声道:“你们先上去,我有点事要跟凌江沅说。”
其他人不疑有他,把钥匙扔给漆煦就先上去。漆煦把车门锁上,转过头去。
凌江沅道:“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