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优一看到他的脖子,立刻变了脸色。
他这次尤其严肃。
“毒还没清干净,脖子就被人扎了,你知不知道动脉破了有多危险?你的命是捡回来的,知道吗?这还没好两天,又来这出,你要是不想活了,干脆直接告诉我,我也不费那个劲儿给你熬夜配解药了。”
齐优发了一通牢sao,下手也有点重,靳朝安咬牙忍着,一声不吭。
处理好伤口,齐优没好气儿地递给他一张消毒纸巾,让他擦擦冷汗。
靳朝安恍恍惚惚地接过,攥在手心里,却始终没有动作。
“怎么了?”齐优看了一旁的彭晋一眼。
彭晋无奈地摇了摇头。
“今晚住这儿。”靳朝安开了口。
齐优:“我是希望你天天住院的,但很明显,你今天不适合住我这儿。”
“为什么。”他闭上了眼。
“这还用问?”齐优把新配的药给彭晋,并吩咐他按说明按时叮嘱靳朝安服用。
他将双手揣在白大褂里,走过去对靳朝安说:“我这儿治不了心病。”
半夜,靳朝安的车子驶入瞰海。
庄灿已经睡了。
靳朝安把脱下的外套递给延悦,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打开门,没有开灯,屋里有月光,微弱的光亮引着他向心爱的人一步步走近。
最后,走到床边,他脱掉拖鞋,爬上了床。
乖乖地贴在她的背后。
他轻轻嗅着她的发香,这一刻,被掏空了的血淋淋的心脏,才渐渐有了起死回生的心跳。
他闭眼感受着她的气息,像是在空虚的身体内注入什么能量,好久好久。
直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手情不自禁地抚过她的腰间,颤抖地贴在了她的小腹。
庄灿突然睁开眼,一把扣住他的手。
刚要挣扎,靳朝安便从背后牢牢搂住了她。
他哀求道:“让我摸摸吧,就摸一下,好不好。”
“不好。”庄灿将他的手无情地掰开。
她咬牙道:“滚。”
“我今天心情不好。”
“你心情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靳朝安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她的声音。
[现在,你可以把我当成可乐。]
[干脆直接要我好了。]
他小声地,不确定地重复,“亲亲我,好吗?”
可庄灿却冷嗤一声,毫不留情地碾碎了他的黄粱美梦。
她说你配么?
是,他不配,他不配……
可怎么办呢?他就要,他偏要!
靳朝安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发狠般地吻她。
庄灿越挣扎,他吻得便越凶残。
最后,两个人的嘴角都是血。
察觉到她的手向肚子伸去,他瞬间腾起怒火,猛地掐紧她的下颌。
“再动一下,我便叫人挑断你的手筋脚筋。”
庄灿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眼角的泪水无声滑落。
靳朝安低头亲她,可她却紧咬牙关,令他如何也突破不了她的唇。
尽管下颌被他掐得再痛,也绝不松口。
靳朝安把她嘴角的血迹舔干净。
又病态般地去描摹她的脸,轻嗅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
最后,来到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声乖。
“张开嘴,吻我,不然我便叫医生一颗一颗地拔掉你的牙齿。”
她听后,依旧没有松口。
只是泪却落的更凶了。
他便埋头去舔,舔过脖子,又一路向下……
可就在这一瞬,庄灿终于将手伸到了枕头下。
她抄起藏在里面的剪刀,抬起膝盖,鼓足力气将他一脚踢开。
一道冷光唰地划过。
刀尖顶着肚子上,堪堪只有一厘,就可扎进肚皮。
睡裙早已被他扯碎。
庄灿咬牙,“你再逼我。”
靳朝安跪在床边,望着那剪刀锐利的尖。
片刻后,他翻身下床,理了理领口,而后甩门而出。
靳朝安一走,庄灿房间便被进行了一次地毯式搜查。
所有尖锐物品或可能对人身造成伤害的物品都被没收。
这一晚,庄灿呆呆站在露台,一手捂着肚子,泪水无声无息地往下落。
……
转天下午,靳乐一在陶潜的押送下回国。
靳朝安不再废话。
丢给靳乐一一个工具箱。
里面有手术刀,有绳子,有一瓶药,还有一把枪。
靳乐一看起来有些神智不清,嘿嘿地拿起那把手术刀,举给靳朝安看,“嘿嘿,这个好,这个好呀,三哥。”
靳朝安坐在上位悠悠地喝着茶,他对靳乐一笑了笑道:“好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