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图纸,在一个小屋子旁, 看到一根小骨头的标志。
特别可爱的小骨头。
联想到这根小骨头竟然是身后这样的男人画出来的, 就觉得违和得不行。
“笑什么?”
“笑你厉害。”
“哪儿厉害。”
“能文能武。”庄灿腻在他怀里, “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你小时候离开北城以后,去了哪里?”
“y国。”
“你出国了?”
“嗯。”
“怪不得, 大姐怎么都找不到你。”她拨动着他的耳垂, “那你在国外, 都做些什么?”
庄灿立刻把指尖点在他唇心,“我要听正经的。”
靳朝安正经地说:“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然后强大自己。”
说完拿下她手,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这一刻,竟然觉得这双眼睛莫名有些熟悉。
庄灿眼神躲了躲,似乎怕他想起什么,她从他身上跳下,看了眼表。
她打了个呵欠,“去睡觉啦。”
“没有其它想问的了?”靳朝安松了身子,倚在后面,一手搭在写字台上,轻轻点着桌面。
他觑眼看着她,眼神好像在说,机会仅此一次,过期不候。
“没啦。”庄灿勾勾手指,“一起洗澡吗?”
靳朝安朝她扬了下笔。
“哼,夫妻生活平淡如水。”
庄灿撅着小嘴,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结果,澡泡了一半,就被破门而入的流氓拦腰抱起,放在了洗手池上。
“你你你。”她扑棱着小腿,一脸红晕,“你干什么。”
靳朝安双手攥住她shi淋淋的脚腕,埋头舔她锁骨上挂着的水珠,“听老婆的话,给夫妻生活添点情趣。”
恶趣味地玩了她好一会儿,才给她擦干净身子,将她抱回了床。
庄灿想好了,明早醒来第一件事,一定要做一张“夫妻同房时间表”。
她要自己睡!自己睡!
庄灿睡着以后,靳朝安又抱了她好一会儿。
自从经历了上次的事后,庄灿的入睡就变得非常困难。
有时候,看似睡着了,但只要外界有轻微一点响动,她就会浑身一抽,突然惊醒,所以,靳朝安总会比她晚睡一个小时,把她抱在怀里,像婴儿一样哄着,直到她完全进入深睡眠。
为此,还把可乐送去了延良和彭晋那里。
庄灿睡着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靳朝安亲了亲她的嘴,把被子给她盖好。
然后他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属地未知的未接来电,去了地下的会议室。
电话接通,屏幕上,很快浮现一张女人的脸。
他先是喊了声卫姨,随后将手撑在下巴上,“你找我。”
女人手里夹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动作很优雅,她悠悠吐了一口,声音像被烟熏过的一样,“沈氏的事情,你义父对你的做法很生气。”
靳朝安不意外,“这事儿我会和他亲自解释,没了沈氏,我还可以给他更好的。”
另一层意思就是,不要再惦记沈氏。
他没什么语气,但卫琳琅知道,他做好的决定,就没人可以改变,谁都没有例外。
“这一次就算了,不能再有下次。”卫琳琅警告他,“还有我要你做的事情……”
“知道。”
“时机到了,就不要犹豫,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希望看到这一天的到来。”
靳朝安挂了电话,在会议室里独自坐了一会儿。
他想到十三岁的那年。
他从靳家逃出来后,晕倒在路边雪地里,是卫琳琅救了他。
随后将他带到了港城。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在港城的那些日子,他每天经受着非人的训练,直到有天,无法忍受的他从组织里逃了出去。
但是三天后,又被卫姨带人找到。
这一次,卫琳琅没有带他再回到原来的地方,而是直接带他飞去了y国。
那时他才知道,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做三江会。
三江会的总部在y国,分支在港城,组织里大部分成员都是华人,但是做的却都是洋人的生意。
曾经远渡重洋名不转经转的小社团,后来以其大胆狠辣的行事手段而闻名,主要体现在——别人不敢接的单子,它都敢。
成名后的三江会,成立了一个以其为首的华人互助联盟,给无数在陌生国土踽踽独行的血脉同胞给予了雪中送炭的关怀和帮助,也因此,这个亦正亦邪的组织在华人圈内拥有不可撼动的极高地位。
会长洪华生,外面人都尊称他一声洪爷。
卫姨把靳朝安带到了洪爷面前。
靳朝安还记得,当时的洪爷问了他三个问题。
他回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