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舒笛正美美睡梦中,钟望的铃声叫醒服务便早早送达。舒笛脑子一片昏沉,哈欠连天的起床,洗漱。她全副武装,赶在天色微亮,广场人最多之前出门做核酸。钟望摇着红色鸭舌帽,一头白发也好认。两人快速汇合,排队做核酸。正巧卡着人最多的点,钟望背起角落里放着的背包,在舒笛的带领下一起进小区。“笛宝,委屈你了!咱俩跟做贼一样。”舒笛要睡不睡地磕着眼皮,“啊?没事,回去再睡!”还没三伏天呢就晒炸了,钟望帽子里全是汗水,她的养蜂人装备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兴致阑珊,到家便脱下外衣倒沙发上沉沉睡去。程之衔的视频例会从早上9点一直开到现在,状态不要太好。他越神采飞扬会议室的员工们便越害怕。纷纷猜测程总不会真要离职了吧。大家不敢在视频里窃窃私语,有几个已经跑小群里热火朝天地聊着。疯传程总为什么还不暂停会议,心情这么好是不是要离职。萌萌汇报错耽误那么久时间,程总也不生气,不知道的以为程总对他有意思。还不如凶巴巴的冷着脸最好。德恩小声说,“不过我还听过好像是念书瑜惹到咱们程总了。”前不久一次,念书瑜特生气程总办公室走出来。其实是念总私自进程总办公室还翻他抽屉,荣杉拦都拦不住,特别离谱。荣杉说先好好开会,别摸鱼!等会儿程总去做核酸他们私下说。几人撺掇荣秘书通知程总做核酸。荣杉也点点头。等珍妮汇报完,他刚好就卡着点提醒程之衔做核酸。“各位辛苦了!”到饭点了,他想起昨天中午给舒笛做的打卤面,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起床没。“你们中午你们什么现在点,再忙也得好好吃饭。待会儿我上来给你们报销。”“谢谢程总!”“谢谢程总!”众人纷纷异口同声感谢程之衔,脑子里呼之欲出的想法更加不敢定夺。“好了,”程之衔笑着跟大家打招呼,“会议暂停20分钟。”说完便随手关掉视频。小群里再次一片轰动。天哪!程总笑着说各位辛苦了,众人哪敢说辛苦,不敢吃他请的,生怕是送行饭,吃完送上断头台。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有帅哥陪笑和请客吃饭。荣杉说就那次他没拦住,最后被程总讽刺一通。他一个小秘书哪敢管啊,给念书瑜说了程总不让,她死活不听叫荣杉滚开。荣杉说他只听程总的吩咐,当时正好王总叫他,他就过去了。到了才知道王总没叫他。念书瑜骗荣杉的。令他无语至极,也怪不得程总对她避之不及。萌萌说怪不得程总不喜欢她,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荣杉还说程总当时特别生气,念书瑜动了他母亲的项链,程总直接让她出去。程之衔母亲在他初中时难产去世的,荣杉提醒他们别往程总伤口上撒盐。他没法说程总为什么请假,总之他不会离职。比如程之衔从来不曾苛待过他们。全公司部门最好的领导,逢年过节都有好礼,五险一金年终奖也厚实。上次端午节的购物卡,别的朋友看了都眼红。舒笛再次被铃声吵醒,起床气一时大起!房间里尽是麻辣火锅味,还正滚着泡泡。电话是程之衔打来的,她耐着性子接过电话。“下楼一起去核酸吗?”“啊?”“我说下楼做核酸。”程之衔心想这家伙也够能睡的,11点了还不起床。“我一早做过了。”舒笛掀开毯子下沙发,原来是元宝在做火锅。门口有两堆厨余垃圾,早上下楼匆忙,舒笛这才想起忘记带下去。趁电话未挂,她拜托程之衔上来捎个垃圾,后者欣然应下。钟望在厨房一通忙活,正准备叫她呢,就看到舒笛猫着小步来了。“笛宝快来,可以吃啦!”钟望连忙招手她坐下,给似醒非醒地舒笛喂了一块沙瓤西瓜。刚从冰箱中层拿出来,每块西瓜都裹着属于它自己的一层冰渣外衣。微微的冰碴咬下去,沙粒感充盈,果rou肥沃味甜,冰冰凉凉的别提多舒服!“元宝,我爱死你了!”一口下去,舒笛全身凉爽。两人有说有笑的吃着麻辣火锅。作为舒笛最好的男闺蜜,钟望更是义不容辞,一个劲儿地劝她好好休息,别天天只对着键盘一通敲。自打他认识舒笛以来,就没见她停过。“不行,得赚!”舒笛狠狠咽下一大口冰啤,凉气瞬间袭满全身。空调房里吃麻辣热火锅,鱼rou菜面水果冰饮音乐应有尽有,身旁还有爱她的朋友。舒笛真心感到畅快。许是音乐声太大,程之衔按第三次门铃时两人才听到。坐在靠门位置的钟望起身前去开门。映入眼前的是一个身型高大,长相英冷的男人。他穿了一件guinai黄蓝条刺绣衬衫,一条黑色西裤。领口微张,手臂袖子挽到胳膊肘下,胳膊上小麦色的肌rou线条十分性感,和手腕处那只jaer-leultre蓝色陀飞轮腕表相得益彰。太帅了,男人扭头时锁骨连着肌rou微扯,牵起脖子血管青筋,钟望看得gay达狂响。程之衔没想到是个男人开门,以为自己走错了。扭头一看,确实是3102。
“你好,请问你找哪位?”钟望赶忙关掉音乐,看出打猎的殷勤劲儿问他。房间里传来舒笛的声音,“元宝,你怎么把音乐关啦?”元宝?原来是昨晚这个男人。他一头白色短发,身穿浅绿色工装连体衣,脚上一双居家拖鞋,偏韩系。程之衔听到舒笛的声音,话分明是疑问,传来却如同娇嗔一般。怎么?喜欢小nai狗啊?舒笛到底什么审美?程之衔眼里斜过一丝不屑。“笛宝,门口有个帅哥找你!”“谁啊?”舒笛躲进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