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笛。”还挺劲儿!程之衔若有所思地捻着。小陆继续解释,“程哥,肯定是钟哥招惹笛姐朋友了。笛姐真不是没事找事的人。她对我可好了,还天天在这买火腿喂小区流浪猫。”亮子看不下去了,“橙子,要不咱让大钟去道个歉?”亮光刺眼,灯光下程之衔的侧脸英冷俊俏。整理思绪时,有个微微吞咽的动作。张希亮继续嘟囔,“我跟你说,这妞儿不签太可惜了!”舒笛条件确实优越,身材长相放公司签约自媒体中也是一等一的。她是三庭五眼四高三低标准美女,身材凹凸有致,大顶光下相当抗打。“话说回来,还挺厉害哈!”张希亮贱兮兮地,故意蹭他肩膀。程之衔睡眼惺忪的脸上神情颇为Jing彩。“诶?橙子,人生头一回吧!被妹子拒绝爽不爽?”亮子说罢便继续坐回桌前。她身上有种劲儿劲儿的野生感,那双Jing致的杏眼下满是疲惫,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明媚灵动。倒还挺多面,着实有趣。程之衔默默收回名片。要如何才能闭眼无视踩着自己肩膀上位的人逍遥法外?反正舒笛做不到。滴滴滴滴:我今天遇到钟嘉诚,骂了他两句。没过几秒,电话立马响起。听对方说了许久,舒笛缓缓点燃烟支,眼里渐渐沾满怒火,态度相当严肃。“当然!如果你准备好了。”这句话无疑给电话里的人一颗定心丸。夜风抚弄着她的发丝,她轻吐烟雾,柔声开口,“钟望,应该是我谢谢你。”手机又是一阵震动,有意思。“他们电话进来了。”舒笛站在阳台上,顺着烟雾散落的方向垂眼望去。斜侧方楼下房间,那个男人打不通便一直打,动作颇为急切。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可以。撂他们一会儿!”随后结束通话,她按灭烟支回房。便利店里,张希亮微信问程之衔,他说舒笛电话打不通。他扭头问小陆,“你跟舒笛是什么关系?”后者正在写作业,“啊!就,朋友。”“问你怎么认识的?”小陆挠挠头,“笛姐经常晚上出来觅食,我有时候作业写得烦,慢慢就熟了。”亮子匪夷所思,“她很好相处?”就那张生人勿近的脸啊!“不难吧,”小陆放下手中的笔,“笛姐就是看着冷,人又超级漂亮,其实很可爱的。”亮子看他一脸花痴笑,得得得!心想你才认识她多久,了解多少,就开始可爱了。舒笛有双Jing致深邃的杏眼,瞳孔清澈明亮,和眼眶下颜色分明、稍显冷漠的黑眼圈格格不入。也正是这种反差感,给她的气质抹上几层疏离。这女的一看就不简单。眼睛跟钩子似的,硬是给橙子看愣了。于是张希亮继续低头发消息。一旁的手机响个不停,舒笛听着伴奏边护肤。手机断断续续,响了又响。她第一次发觉原来苹果系统铃声能有这么悦耳。直到她护肤完毕,才接起电话。“你好,是舒笛吗?”那边传来程之衔的声音。“我是程之衔。”“谁啊!”舒笛故作姿态。半天不接电话,接到电话态度极其傲慢。程之衔忍了又忍,继续解释,“我是今晚便利店给你名片的那个。”舒笛明知故问,“你怎么知道我叫舒笛?”“小陆说的。”“噢!什么事?”程之衔直切主题,“我来确认一下,是不是只要钟嘉诚道歉,你就签给我?”舒笛嗤声冷笑,“道歉?”“钟嘉诚道歉算什么?谁稀罕他一句轻飘飘道歉?”“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舒笛稍有停顿,随即郑重开口。“让钟嘉诚去他爸那里把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他当年吃下钟望的那一份,让他连皮带骨吐出来。”程之衔听舒笛声音颇为寒戾,估计这件事情一句两句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他放下剪刀,“这样吧,具体事情我也不清楚。明天你有空吗?我总得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怎么?钟嘉诚敢做不敢当,连哥们儿都羞于启齿!”太恶心了。程之衔问道,“很复杂吗?”舒笛冷冷回答,“当年江城的理科高考状元,他偷走了别人的人生。”随后她挂断电话,开启睡前拉伸按摩。张希亮打电话给钟嘉诚助理,后者也不知道。整整一晚,没人能联系上他。偷走别人的人生,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他们谁也不知道。“橙子,要不不签了吧?”是有点可惜,但另一边是兄弟。亮子继续说,“互联网上美女一抓一大把,上哪儿不好找!”程之衔骨节分明的手推开烟盒,“签!”得!这也是个倔脾气。认定的事情谁都改不了。“走吧!上大钟家守着。他今晚出门没带戒指,晚上肯定得回去。”钟嘉诚回蓉城这阵子和父母一块儿住大院,程之衔把车停到路边,他和张希亮下车徒步前往。果不其然,人还没回来。大院胡同边是条美食街。夜市繁华,一片灿烂。两人正好饿了,找了家老字号店吃串喝酒。赵大妈一见是熟人,附赠了他们两碗热汤馄饨。客流逐渐散去,屋里放着赵大妈喜欢的单口相声,张希亮看得津津有味。程之衔内心思绪万千,纵使没有舒笛这么一闹,他也颇为好奇。哥几个大学四年到现在,足足8年,情同手足。当初开公司创业初期,钟嘉诚说不入股,他心里的石头都落地了。都是兄弟,当然能交。但一牵扯到利益和法律层面,程之衔不得不提心在口。舒笛的话耐人寻味,许是这里面当真有点故事。程之衔还记得某次他们四人喝醉以后,钟嘉诚在阳台吐露心声的样子。“橙子,我当年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当年江城的理科高考状元,他偷走了别人的人生。”“我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