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遥嘴撅得更厉害了,觉得自己搁这耽误陈郁书的时间,也不告诉他想去哪,可能确实把他弄烦了吧?
沈墨遥傲娇地哼了一声,抱起胳膊,真有点像隻被惯坏的金丝雀:“带我去开房啊?你能不能换个花样?”
陈郁书没回答他,不过余光扫着这隻好吃好喝伺候得一身骄纵的家养金丝雀,眼底居然冒出兴奋的火苗,嘴角也翘起来:“你保持这个样子,我喜欢。”
沈墨遥一头雾水:“什么样子?”
陈郁书不满地啧了一声:“嘴撅起来,就刚刚那样。”
沈墨遥半晌才懂陈郁书什么意思,他平常脾气好,随便给他欺负,今天突然闹闹性子,陈郁书很少见他这样,恐怕心底里更加想欺负他了。
沈墨遥翻起白眼,陈郁书满脸都是想跟他做,果然要去开房,从床上来到床上去,不管回家还是约会都是一样的结局,陈郁书就喜欢跟他干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
沈墨遥心底里不免为自己日日被禽兽的生活落泪,不管他摆出什么样子,Yin间还是不Yin间,酸甜口还是呛辣口,陈郁书都能在他身上找到兴奋点,陪着狼过日子,也许就得接受它比普通人更爱吃rou的特点吧。
谁叫他也不是普通人。
沈墨遥知道开房想吻陈郁书更没戏,虽然他俩已经三倍速进入老夫老妻的生活模式,但沈墨遥性格软,只是习惯逆来顺受,但本鬼很害羞,脑子里想很多,可惜从来不会对陈郁书主动。
也许气氛甜蜜,四周无人,风景绝美的时候,沈墨遥可能会鼓起勇气拿下一头狼的初吻,但实际情况往往是,跟陈郁书呆在一起,陈郁书只会拉着他走从肾到大脑皮层的粗暴走向。
沈墨遥被输出得胡言乱语、头脑混乱时,胆量才会大一些,时常撅起嘴尝试亲陈郁书,他这个行为会让陈郁书觉得更可爱——然后把沈墨遥翻个面,更加卖力了。
在床上沈墨遥拿不到控场权,亲也隻胡乱地亲到过陈郁书的嘴角,因为在忙别的事,一心两用,导致命中率非常低。
但不在床上,陈郁书隻跟他谈正事,约会也没气氛,沈墨遥哪来的胆子亲他?
也许这就是心里想得美美的,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对着陈郁书真人,他却唯唯诺诺了。
跟网络杠Jing有的一拚。
沈墨遥小声抱怨着:“亲个嘴有这么难吗?说出去很丢人啊……光知道打桩,地心都要被你打穿了……”
“你说什么?”
“哼,没什么。”
其实陈郁书听见了。
但他假装没听到,面色稳如老狗。
陈郁书踩下刹车,竟停在一个黑漆漆的巷子里,沈墨遥感觉不大对劲,他刚想质问陈郁书是不是要噶他腰子,胸口的安全带被陈郁书解开了,人也被陈郁书抱起来。
“你,你什么意思?”
沈墨遥手指搭在陈郁书肩膀上,隻车内有昏黄的光源,沈墨遥穿着珍珠白的丝绸衬衫,光泽温润,衬得他皮肤更是nai白,脸颊却泛粉,陈郁书半垂着眸子睨着他。
沈墨遥越害羞,陈郁书的眼神就越吃人。
沈墨遥别开脸,弱弱地推了陈郁书两把:“你无聊可以回家。”
陈郁书搂更紧:“我怎么无聊了?你不是要约会吗?想去哪也不说,开房觉得没意思,那就和我的想法折中一下,我就想睡你,咱们来点刺激的。”
沈墨遥看看当下这个环境,他看的小那书可不少,顿时就悟了,当场脸烫得几欲冒烟,这么伶牙俐齿的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不行!”
“前座不行?那去后座。”
“不行!不行!”
陈郁书已经开始犯浑,车窗上全是扑出的热气,沈墨遥boss界几世英名,不能今晚折损在陈郁书身上,沈墨遥看到车窗外面和小巷隔着马路,正是横贯城市的京畿河,沈墨遥从来没用这种角度看过它,当然,更没用这种体位看过它。
沈墨遥趁着陈郁书x上头,智力下降,钻了陈郁书疏于防备的空子,一把打开车门,冷风顿时刮跑了车内燥热的空气,沈墨遥跳下车,抓住陈郁书的手,硬生生把这头还在拿肾思考的狼崽子一把从车上拉下来,一边大步逃离作案现场一边做作地笑道:“这个地方风景不错,比你百度的用心多了,我们来压马路,散散步,吹一吹清爽的河风。”
沈墨遥将陈郁书的手指抓得紧紧的,生怕到手的一垒被触杀出局。
而沈墨遥突如其来的小清新恋爱风让陈郁书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肾,他只能任由沈墨遥牵着,另隻手关门锁车,然后拢好沈墨遥被自己扯得不像样子的衣领,他再三思忖,还是问了出来:
“……你他妈认真的?”
沈墨遥一眼也不往陈郁书脸上回头看,因为不敢看,他很清楚陈郁书现在是什么状态,这种强行从全垒退回一垒二垒,要跟陈郁书大道至繁的做法,无异于蓄势待发的弓箭被沈墨遥一剪刀剪断了弓弦。
沈墨遥用夸张的偶像剧表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