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此刻,他看着床上的人,他嘈杂又疲倦的心慢慢安静下来。他手里拥有许多别人得不到的东西,但他看着床上侧着睡的人,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所有就在这张床上,其他一切的东西只是为了保护眼前的人,为了维护他们的生活。
他多看了几眼就慢慢出去了,他出去洗了把脸,和衣躺在沙发里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他还得早起。
他睡了一会儿,感受到了异常而惊醒。他从小就被训练警惕能力,只要不是昏倒,他就能感受异常。他感受到有人在直直地看他,而且还在靠近,虽然他能感受到他放轻了脚步,但对于他这种从小就被训练的alpha,紊乱的呼吸,混乱的脚步,太吵了。
他猛得睁开眼睛,看着睁大眼睛被吓到了身体晃了一下莫凉。
于迢越立马去扶住了他,看着脸色发白走路都不稳的莫凉,脸色很难看。他质问莫凉:“出来做什么?”
莫凉看着于迢越的脸色心虚地低下头,语无lun次说:“出来走走。”
于迢越本来休息不好,工作又忙,其实脸色也不比莫凉好,他看着莫凉这个虚弱的样子还这么乱来,心里升起了一大股气,他大声责备他:“莫凉,你几岁了?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你肚子里还有个小的,你有没有分寸!大晚上灯都不开,你走路都打晃,还出来走走?!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要当爸爸了,你不对自己负责也得对孩子负责!”
莫凉劈里啪啦被教育了一顿,听着左一个没分寸,右一个不负责,心里有些急。但有了孩子抑製了他身体某激素,他脑子有些糊。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怕说错了话又惹于迢越生更大的气。
他刚刚被肚子里的孩子闹醒了,看着床上没有那个人心里空荡荡的。他曾经听过照顾他的护士小姐说过于迢越回来晚了都会睡在沙发。他就想出来看看他有没有回来。
白天于迢越不会回来,夜晚他又嗜睡即使于迢越回来了,再早也是23点后的事了,那时的他昏昏欲睡,他感觉自己见到于迢越的时间真的太少了。他就是想他了。
但是莫凉看着于迢越的脸色很差,还有那睡眠不足的带着红血丝的双眼,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何时见到如此疲倦不堪的于迢越,他心疼极了,他知道自己说话十有会惹于迢越生气,他选择闭嘴。
于迢越生气来,连声音都没控制好,住在偏房的护士小姐们都被吵醒了,纷纷披衣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于迢越看着莫凉低头脸色难看的样子,骂不下去了。他深呼吸了口气,压下了心里的气,抱起莫凉回房。他轻轻放下莫凉,正准备盖被子的时候,莫凉拉住了他的衣袖,小声说:“在这里睡吧,你这身形睡沙发太难受了。”
于迢越一听,心里的气去了大半,但语气还是有些硬,他说:“我几天没洗澡了,会带细菌给你。你快睡吧,有事按铃知道吗?”
莫凉有些急,他拽着衣服不想放。于迢越看着他倔强地双眼,他握着他的手轻易就拉开,他看着莫凉眼里的着急,他笑了笑,语气有些温柔说:“我去洗个澡,你先睡。”
莫凉缩在床上,眉眼都弯成一道拱桥。他看着于迢越脱下外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眼睛眨都不眨,不愿错过一瞬间。
他笑着卷着被子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听着水流落地上的声音,感觉在听令人愉悦的音乐。
他心放松下来,眼皮耷拉下来昏昏欲睡。他强撑着眼皮,看着浴室的方向。于迢越也没有拖拖拉拉的,他五分钟内就洗好出来了,他擦干身体转身就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
他大步迈上了床,搂住了人,说睡吧。
莫凉拱进他的怀里,嗅着清爽的薄荷味,他轻轻“嗯”了一声,由着着怡人的薄荷带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于迢越眨了眨眼醒了。他低头看着莫凉正睡得香甜,他看了几眼,轻轻挪开了他的手臂,下了床。
他出来的时候,照顾莫凉的两位护士已经醒了,在准备早餐。她们齐齐向于迢越问好。于迢越边吃早餐边问她们莫凉的情况。他看到其中一位oga欲言又止。他放下筷子,严肃地说:“关于他的事不管大小,我希望你们都告诉我。”
那位oga护士低着头说:“于少,其实oga怀孕的时候是需要自己的alpha陪伴的。”那位护士说完看了于迢越一眼就没再说下去了。如果不是同为oga,特别能理解莫凉的心情,他其实不太想说出来,毕竟她们看到的情况是于迢越是真的很少回来陪莫凉,她哪里敢说这个出来指责于迢越。如果不是他这么一问,自己也没法说出来。说完后,她看到了于迢越难看的脸,低头不敢说话了。
于迢越没说什么,他如常吃完早餐。在走的时候往房里看了几眼。到了晚上,于迢越晚餐前回来了。莫凉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不可置信地从沙发上探头出来看。
看到还真的是于迢越的时候。莫凉捧着肚子缓慢站起来,他诧异看着于迢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呀?”
于迢越看着那明显鼓起来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