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是,他从小就下定决心绝不让自己重现母亲的悲剧,没想到自己越想逃离,最后还是逃不过。
人这一生要想过得更舒适,需要欺骗来让清醒的自己变得麻木。
莫凉不断告诉自己,切掉腺体就没事了,不会再痛了。
第二天,莫凉如约躺在手术台上,他听到医生对他说:“现在我要给你打针,你睡一觉醒来就结束了。”
莫凉听到“嗯”了一声,闭上双眼,他没有等到麻醉针打进自己的身体。他躺下没多久,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声,他没来得及多想怎么回事,外面的人很强势直接闯进去。
做手术的医生和助手说了一句:“你们做什么?”就被后面的人拿下推出去了,没多久把一张单子递给了于迢越手上。
莫凉有些不安地坐了起来,看着风尘仆仆穿着军装的来人,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凉回来后他去了哪里于迢越都知道,他听到张恆说他跟着赵日超去了一个暂时查不到的地方,他就意识到不对劲,莫凉以前都是和赵日超去吃吃喝喝玩,现在突然去了一个他暂时查不到的地方,明显不对劲。他立马让张恆着手查,他放下电话衣服没换就立马赶回来了。
于迢越让张恆不要轻举妄动,先让莫凉先进去一段时间,再闯进去。他这时也飙车到了。
于迢越看了穿着手术服的莫凉一眼,他快速翻了那张单子后,冷冰冰对莫凉说:“你疯了!”
莫凉没想到于迢越竟然监视他,他到底有多不信任他,他抬头怒视于迢越:“我已经受够了你!这五年是我活该,我认了,下一个五年我不想看到你!”
于迢越眼里的火光闪烁,他早已把莫凉当做自己的人,这些年莫凉很安分做他的人,他以为这是彼此的共识,没想到莫凉还是那个为所欲为的莫凉,他腻了就不要了。他怒极反笑:“五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最好别后悔,后悔也没用了。你没有合法理由申请去除标记的手术,即使你做了,我还是你丈夫,你没有合法理由跟我离婚。”
莫凉面无表情地说:“于迢越,我做这个标记只有一个目的,我不想有你的标记。我可以不离婚,你也可以娶你的沈上将,我们各玩各的。”
于迢越逼近他,嘴巴微张,语气恶劣,他说:“各玩各的?这么急着去除标记好急着上姓赵的床?”
莫凉浑身竖起了刺,微抬下巴:“那又如何,你有阿超漂亮吗,你有阿超人好吗?我当初要不是喝多了怎么会让你进门标记我!五年前你恨不得我是空气,怎么?现在我不要你的标记还一副我他妈又欠你的姿态!怎么什么便宜都是你占,是我让你睡舒服了,你还真当我是你的床啊!于迢越,我是错了,我瞎了眼让你标记我,我认了,我会付出恢復原状的代价,我不怨任何人!我让你标记我,也不妨碍你找其他人,你凭什么要绑我一辈子!”
莫凉说着说着就红了眼,他想不通,他即使有铜墙铁壁,心还是rou做的,他想不通为什么于迢越会如此狠心对待他。可是要强的他,不愿意露出自己的脆弱,他已经如此狠心对待自己了,露出自己的软处,让他再插一刀吗,他不愿意,他也做不到。
于迢越眼里看不见莫凉眼里的伤心,他听到的是莫凉对他的否定,看到的是单子里面清清楚楚的“去除标记”四个字。
莫凉他宁愿毁掉腺体也不愿留住他的标记,他想要找别人。
他从没有想过,对莫凉失控的感觉,让他极其烦躁又愤怒。
于迢越他从小就是一个遇事很冷静的人,做事干净利落,合情合理。
但现在,他失去了一贯的冷静作风,他感觉他的身体着了大火,烧得他脑子都不清醒了。
他现在只剩猛兽一般的直觉,他要重新控制住莫凉。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默默无闻跟在莫凉身后的小师弟了。他现在拥有权力,也有力量,他能让莫凉一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靠他存活。
是时候该给不安分的人一个教训。
于迢越撕了那张单,边走边脱掉军部沉重的外套。
莫凉看到他突然脱衣的动作和冷峻的神色,心生不安,他下意识就想下床逃离此地。
他脚刚碰到地板,眼前就有个高大的人影笼罩着他,像一隻突然靠近的猛兽身影。
“你做什么?”莫凉有些惊慌失措喊道。
于迢越快速压製莫凉,狠厉地对他说:“Cao/你!只要我的标记还在你身上,你永远都是我的人。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背叛我,你休想找别人!”
莫凉红着眼喊道:“你滚!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凭我能Cao你。你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于迢越轻易扯开蓝色的手术服,莫凉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在手术台上的高亮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亮得有些刺眼,像被折去羽翼的天人。
于迢越用蛮力狠狠压製住身下的人,熟练掰开他的腿,压製在他头上,于迢越隻拉下裤链,就直衝进去他熟悉的入口。
在莫凉痛骂出声后,直接捂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