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凉这几天和莫炔出出入入开了无数次会,感觉到他身上的傲气是有底气。
莫凉大概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虽然他早已决定让自己唯一的alphaq儿子莫炔接他的公司,但是他并没有让莫炔放开来干,发挥他的才能。反而压着他,全面掌控公司的决策权。
莫凉不用想也知道,莫炔有多受气。而他至今都没有离家,自己白手起家干一场,不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父亲的产业,而是因为一个躲在家里的人。 一个和他们都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不是那个设计他前男友的弟弟,是那个温和得像绵羊的弟弟,莫寂。
莫寂是一个oga男性。今年已经26了,好脾气的他在25岁那年。第一次硬着脾气死也不愿意接受父亲介绍给他的alpha。
莫父无可奈何,最后还是由他去了。莫寂失去了所有oga的权利,出去并不方便,还得接受别人异样的不怀好意的眼神。他渐渐也不愿意出去了,待在莫宅中。
莫凉早些年就看出他俩兄弟之情有怪异的地方。是亲兄弟,也是情人。
莫凉看穿,却没有拆穿。他本身也不是以这个社会赋予oga的标准要求自己,对于他们俩乱lun之情保持沉默。
要说,为什么,莫凉有些可怜他们。空有情,却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只能守着这份没法解脱的情互相耗下去。
莫凉看着他们,也会想起于迢越。他们的感情不顺,但至少他们在一起,像一对夫妻互帮互助。
虽然在不远的将来,他失去了这份心情。
生死不明
莫父很快出来了,没多久因为气急攻心又进了病房。莫凉和莫炔忙了一周,解决了莫父的公司的危机,不过这公司却大不如前了。
莫凉好不容易劝住了莫父把公司交给莫炔管理,自己好生养息。莫凉他没打算利用于家来扩大莫家的势力,包括自己的势力。他想着,他们和于家有姻亲的关系,本来就容易成为别人的靶子,现在莫父六十多岁人了,还在沾花惹草,没有收敛的样子。他要是壮大了莫家,莫父只会变本加厉。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当然如果这个公司要是彻底破产了,他会让莫父过富足的生活,仅此而已。
这边事情处理完,莫凉没在国都多停留,他和张恆又回到戒备森严的军部。
他回到军部的住处,已经是晚上了。他开门进去,看到于迢越坐在沙发上。他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一回来就能看到他。他已经无数次习惯了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子。
他的开门声引起了于迢越的注意力,他抬起头看向他。
莫凉这时才说:“我回来了。”
“嗯,处理完了?”于迢越回道。
“嗯。”
于迢越这时站起来说:“来吃饭。”
莫凉放下行李,脱下鞋子,连忙跟上去。
他看了一下桌面摆的菜,酸菜鱼,苦瓜炒牛rou,清蒸大闸蟹,冬瓜豆腐汤,四菜一汤。莫凉坐下首先夹了一片牛rou,尝了尝是那个味。
他放下筷子,看着他说:谢谢。”
莫凉没有细说是谢他捞自己的父亲出来,还是谢这顿特意为他接风洗尘的饭。他只是很真诚地看着他,清晰地说了那声谢谢。
于迢越听到这不同寻常的道谢,抬头看他几秒后,他或许可以礼貌回他“不客气”,也可以以一个亲密的人回他“应该的”,但是于迢越看着他,夹了一片牛rou给他,对他说:“吃吧。”
莫凉低头夹起那块牛rou,他感觉那块牛rou顺着他的喉咙直达心房。
在这一刻,他踏实了。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爱,至少他们是一家人,随后他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念着,对不起。他在这个时候,有股衝动。想把那个一直没说出口的对不起说出来。
他想和他好好谈一场,敞开心扉好好谈一场。他想和他好好过。
可是他几次抬头,张口最后还是作罢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胆怯了。
快四年了,旧事重提,会不会让他想起那种被设计的愤怒。
他不想打破现在难得的平静,不如说,他没有那个底气。
莫凉知道自己是想要更多,打开两人那个结,能更亲近。
他想,或许,于迢越特意保持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压根没想和他更亲近,他或许没法,也或许不想应对他进一步的感情需求。
想到这里,他再也说不出口了。
已经这样过了快四年了,下一个四年也不远。至少他还在意自己,至少两人还在一起。那就这样吧。
自从于迢越在之前答应了陪他过发情期,他度过了一段不错的生活,只是这一年,他失去了那份怡然自得的心。
除了因为家庭变故于迢越变了,两人相处模式也跟着变带来的不适应之外,其实最主要的是,他自己变了,于迢越在他心中位置变了,他想要于迢越也能回应他的感情。
他感觉到于迢越对他的好,但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