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听林卿喃喃自语:“难道是我想多了?电视里小说里不都有演,如果一个异性连你的口水都不介意,应该是有特殊感情的啊?”
听到这话,红枣猛然大悟,他真觉得林卿想多了,立即翘起头,理直气壮了些:“可系,我和系哥也经常吃一个果子啊。”
关于这方面事情,五四多次给红枣打过预防针,红枣马上想起五四曾对他耳提面命交代过,要是林卿问他们的意见,他一定要强硬地告诉她:是林卿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于是红枣大着声音道:“主银,你不要自以为系,自、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
林卿心虚地一把蒙住红枣的嘴:“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这么大声。”
若是五四这么说,她肯定会丢给他一个大白眼,但是被单纯的红枣说自作多情,林卿满脸大写的囧字,她干瑟瑟道:“那什么,我只是开个玩笑,随便问一问,哈哈,哈--”仔细一想,秦谦的确没什么特别暧昧的举动。
他们在雷境相处了这么久,连衣服都可以共享,同吃个红西果算什么。恶劣环境下,哪来那么多讲究,若硬要说特殊感情,也应该是患难战友情了……
思及此,林卿不由为自己之前的“歪想”,尴尬得有些无地自容。
好在秦谦现在不在洞中,她起身开始整理干草,慢慢便恢复了平常心。
山洞口冷风呼呼,直往人的衣领里钻。
没过多久,秦谦提着已洗净的锅碗回山洞。他的发际还挂着几滴水珠,可以看出刚洗过脸。
林卿见他入内,指着另一侧整理得很干净整齐的干草道:“秦师兄,我和红枣寻了些干草,晚上休息可以软和些。”
离他的不远处,有另一堆同样的干草,秦谦的眼中浸了丝笑意,他轻轻点了点头,默默将锅碗等装回杂物袋。
两人分别在两处干草垫歇下。
秦谦端坐在干草上打坐。而林卿经过之前的夺命狂奔和一对多的打架,重压之下,在这绝灵之地的确有些乏累,便没有选择打坐,而是抱着红枣沉沉睡去。
到了大半夜,洞外风声愈大,没过多久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秦谦缓缓睁开眼,微微侧过头,他看到小猫一样的女子窝在不远处的干草堆里。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安安静静地盖着,微暖的火光照得她肌肤如雪,她如水葱一样白净的双手,紧紧抱着同样沉睡的红枣。红枣的嘴边挂着一点可疑的口水,它撅着屁股迷糊着转个身,口水就擦在林卿的袖子上。
秦谦垂下头,无声地笑了。
随着夜色转深,夜风越发冰凉,他轻声起身,取出一件衣裳,打算给林卿披上。
有人近身,林卿猛然睁开眼,一把握住了秦谦的手腕。
“林卿,是我。”秦谦轻声道。
见是秦谦,林卿放松了警惕,她的脸颊蹭了蹭干草,任秦谦将衣服披在她身上,嘟囔了声:“不知道雨明天会不会停。”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雨不但没停,反而下得更大了些。
林卿抱着红枣半闭着眼睛,听着雨声和秦谦的忙活声在“赖床”。
秦谦果然很守承诺,一大早就开始在临近洞口的位置忙早餐。
洞口的雨水如珠帘般叮叮当当挂下,秦谦高大的背影挡着锅,林卿不知他在做什么早饭,但见他僵直着背,动作看起来有些笨拙,林卿不由怀疑,秦谦真的会做饭吗?
答案很快揭晓。
不久之后,林卿捧着一碗红西果鸟蛋绿豆青菜杂烩甜汤,一脸菜色。
如果自己偷偷拿去倒了,会不会太伤秦谦的自尊?
还有,红西果昨天秦谦剩下了一个,但这青菜是哪里来的?
看了许久,她木着脸喝了一口。
天呐噜!
太甜!
好怪!
自己偷的懒,自己多嘴问的他会不会做饭,流着泪也要喝完,林卿闭着眼当中药一般一口闷了下去。
秦谦见林卿端着碗开始喝,他也慢慢喝了下去。
心中却默默一叹:以往看人做菜貌似十分简单,他以为应该难不倒他,想不到实际Cao作起来如此之难。
只有红枣喝了一口后,不那么“皇帝的新装”,他撅着嘴嫌弃道:“秦真人做的粥不好喝,还系主银做的好吃。”
知道自己做的粥确实难以入口,秦谦释然淡笑:“嗯,还是林卿做的好吃。”
喝完粥,林卿就着雨水洗净锅碗,重新装回袋子。秦谦背起袋子打开伞对林卿道:“走吧。”
大雨倾盆,雨水顺着伞沿呈直线哗哗落下。
雨伞只有一把,雨又太大,没过一会儿,秦谦的半身衣袍就被雨水shi透服贴在身上,隐隐现出矫健的线条。
林卿微侧头一眼扫过布袋边缘露出的伤口末梢,见衣服上没渗出血迹暗松口气。不过如果着凉就不妙了,她往秦谦身边靠了靠,两人的侧身几乎挨贴着。知晓秦谦挺绅士,她没多说什么